參拾貳、如願以償

    《小狐狸今天以相許了嗎？》參拾貳

    靈蛇真君說，"別再手人間之事，過好我們的日便好。"

    靈蛇真君以為袖月氣大，非要狠狠地修理小狐狸，才會在人間設結界設埋伏。叫他說，他會直接把二皇拎來揍一頓，他才是始作俑者不是嗎？

    他的原意為救他的愛人，本來沒錯，可是設計了袖月跟他一再被龍太追殺，他們本無冤仇，這麼作為著實太過分。

    袖月皺眉頭，始終沒有告訴靈蛇真君她設結界是為何故，也不說人間三殿上有她一半神魂，若是三殿事，她也要吃不完兜著走，這才是她一再預人間之事真正原因。

    她在三殿周圍設了結界，這次她受傷昏迷，居然有人破了她的結界，羽林軍為抓刺客，居然一箭三殿的肩膀，令三殿昏迷不醒。

    究竟是因為她被曼香所傷，所以導致了三殿一起受傷；還是因為她受傷，無法庇佑三殿，才讓結界被破，三殿受了羽林軍波及。

    這件事誰前誰後她也難以分辨。

    ***

    袖月在三兄妹裡算是最後知後覺的一位，二皇斯年早年就發現這件事，並利用人間二殿為自己攢積功德金光；太一發覺被掠奪神魂便派眾多使者隨他凡，而且在無意間挖掘了一件天大的祕密。

    大約在十九年前，龍太與龍王曾親自至天界與天帝商議退婚一事，無奈天帝太狡猾，始終糢糊其詞，不願讓袖月退婚。

    太裴清與龍太厲封敖自袖月側殿偷一事後第一次在天界相見。

    厲封敖溫聲問候，裴清則是不冷不熱地刺了他一句，"早不退婚晚不退婚，你退婚還看黃曆是不是？"

    厲封敖沒有多言，沒有告訴裴清他在龍宮見了二殿與時茜相鬥一事。二殿意引他追殺袖月，可他從來不曾仇視兩人，當初在天界殺靈蛇真君乃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若偷一事不曾宣揚開來，他倒願意成全他們，宣揚開來已經不是他的事，而是天界與龍宮之事，不見血勢不罷休。

    那一次裴清使人取了龍太與龍王的頭髮，製了命牌收妥。

    直到七年前，龍王的命牌莫名其妙地有了裂痕，裴清這才察覺天帝遣朗毅率萬名天兵天將直取龍宮。

    他趕到龍宮之時，沒有遍地的殺聲，亦無兵戎會之聲，龍宮乾乾淨淨地，什麼都沒有，可是他掌的龍王命牌已斷。

    又過了一陣，龍宮恢復如常，龍王龍妃俱在，龍太統領北路龍騎兵，對於袖月不再手留，不知用了什麼手法控一眾屍兵屍將，又設了石陣伏擊袖月靈蛇。

    那一次袖月被修理的慘兮兮，幸得銀面男人相救。那時候裴清覺得違和，事相當詭異蹊蹺，龍王已死，龍宮裡的龍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向來都對袖月手留的龍太，手段怎會如此陰森恐怖？

    這個不解之謎不久之前有了答案，人間的太見龍太應老皇帝之邀來到皇宮，他悄悄地報信，讓裴清在龍太上黏了自己的一抹神識。

    他在老皇帝的煉丹房裡見了容華神軀，又見龍太恢復了真容，原來是朗毅假扮。朗毅跪在老皇帝面前答話，說他前往鮫人之地為陛取得了鮫人之聲。

    相傳鮫人可藉由唱歌控制路過的漁民，他挖了鮫人的咽存於晶球之，獻與陛。

    老皇帝興致地煉化鮫人之聲，無奈鮫人之聲實以腦海之複雜的音佐以咽發的妙之音誘之，只取咽本沒什麼用，老皇帝氣得拿晶球砸朗毅，罵了他廢。

    又問朗毅煉屍煉得如何了？

    朗毅答，蝦兵蟹將可煉成屍兵屍將，有厲家血脈的龍族無一成功。

    朗毅挨了老皇帝幾腳，罵他廢點心，連裴清也不如，好歹裴清把容大河煉成了旱魃，只可惜無法分離他的元神與記憶，否則能以此法煉化容華神軀，為他所用。

    裴清聽此言簡直氣得吐血，他的心握在天帝的手裡，天帝以此要脅他將容大河煉屍。

    他的手上沾了無辜者的鮮血，原本純淨的蓮之軀亦被瘴氣沾染，九轉蓮給了雲霜之後更加嚴重，這些日總是喜怒無常，無緣無故暴怒。

    若說一啄一飲自有天定，為何天帝幹盡壞事沒有絲毫報應？

    老皇帝轉間又問朗毅，龍宮的祕寶有沒有消息？

    朗毅的臉羞愧得抬不起來，說他會繼續拷問龍宮遺族，一定將其秘辛挖掘來。

    這個秘辛後來讓裴清無意之間得知，他遇見瀕死的厲封敖堂兄，西路龍騎兵首領，以搜魂得知龍宮有一個祕寶，取龍泉裡的兩顆龍珠可得之。

    又過了一陣，他如法炮製偷聽老皇帝與朗毅的談話，在話裡得知龍宮之人俱死，厲姓龍族無一人煉屍成功。

    裴清自儲空間裡叫龍太命牌，他看著完好的命牌凝眉苦思，明明厲封敖還活著不是嗎？他藏哪去了？

    ***

    袖月能起便以三殿娘家人的名義送龍少年皇城，在羽林軍要了一個職位。

    龍少年本名厲南茗，金髮碧眸，風神秀徹，若以樣貌來看大約是十六七歲，很奇異的，自七年前被袖月抓回邊境小國後他的樣貌至今不曾改變。

    他在羽林軍應了卯之後便是自動自發的隱匿暗處保護三殿，這得力於他剛羽林軍便給上司了整整一箱的金。

    這天他依舊隱匿暗處，聽著三殿的侍女頭接耳談話，一人說，"據聞寧妃娘娘讓妖怪吃了。"

    另一人答，"那個妖怪似乎只找人手，吃了她的，再披上人，這個恐怖的妖怪正要披寧妃娘娘的時被她的大宮女發現，嚷得人盡皆知。"

    這件事龍少年知，羽林軍統領與副統領這幾日調動重兵把守皇宮，將皇宮圍得洩不通，就怕當日的案再現。

    三殿躺在寢宮，大宮女正給她餵藥，外頭天光明媚，微風徐徐，龍少年待在樹上，見一個熟之人背著一名渾濕淋淋的少年向他們走來。

    他樹查看，見到小蝦拼命跟他招手。

    "龍哥哥，這人掉太池了，我將他打撈上來。你有沒有空，我把他給你照顧行不行？"

    "小蝦，你怎麼還在皇宮？"

    小蝦正是雲霜在袖月地盤使用的假名，他趕緊將少年放來，還一邊四處張望有沒有人。他得趁沒人趕緊再躲起來，以免被三抓包，他已經被了最後通牒要他離宮。

    龍少年還沒說好不好，雲霜完成丟包，大笑瞇了，一排潔白的貝齒在陽光發光，他跟龍少年招招手，之後火速逃跑。

    龍少年嘆了氣，蹲來檢查少年的鼻，小蝦說他自太池打撈來，也許溺了，他壓著少年的，見他吐了些許的，連忙加緊動作讓他把積吐盡，最後在他裡呼氣，助他快些呼暢通。

    少年有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