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陸、狐狸天女的祕密

    《小狐狸今天以相許了嗎？》拾陸

    "靈犀，不要哭。"雲霜心裡這麼想著，沒指望靈犀給他回話。

    "師兄，謝謝你。"靈犀破涕為笑，抱起小狐狸蹭了蹭小狐狸絨絨的狐狸臉。

    這個時候雲霜才發現他跟畫裡的靈犀是可以直接在腦海對話，他開心的跟靈犀說，"靈犀，我要看第四卷彩布，快攤給我看。"

    靈犀止了淚，如墨如畫的麗臉龐凝重了起來，"師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第四卷是我的秘密。"手腳俐落的收好第四卷彩布。

    "靈犀，妳不也是在彩虹天泉看銀霜跟容華接吻嗎？第四卷真的不能看嗎？"雲霜好奇的大眨呀眨地閃閃發亮，狐狸小手捧著狐狸小臉，一副等看故事的模樣。

    "師兄，你也看了斯年吻我吧？我們扯平了不是嗎？"

    "你願意給我看嗎？給人家看，給人家看嘛。"小狐狸撒潑打滾裝可愛。

    "不行，不要裝可愛，再死纏爛打我就不幫你了。"靈犀將彩布捲成圓桶，輕輕敲了小狐狸的頭。

    "幫我？"小狐狸大眨呀眨地。

    "師兄你不是想去碧縣的大正寺嗎？我可以帶你去。"

    "真的嗎？"

    靈犀面凝重點點頭，告訴雲霜這副畫是斯年所畫，斯年素來擅丹青墨，跟她的符篆或者是彩雲織布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可以在畫裡陣法，跟自己在彩布裡織就前世一樣。大正寺鎖著溯日鏡的禪房裡面掛著斯年的畫，到時候他可以藉著斯年的畫躍，可以到達溯日鏡所在。

    雲霜又問，"怎麼知畫什麼時候可以躍？"

    "師兄，到時候畫會發亮，當你發現畫在發亮的時候要把握良機。"靈犀裡閃過一絲掙扎，白皙細緻的手指不自覺地抓緊彩布。

    ***

    碧縣今年迎來新一任的縣令，十八歲的三元及第狀元郎，照理說這麼漂亮的資歷成為天近臣的機率很大，李沅謹不翰林院，反而領了一個鄰近沙漠邊陲的縣令，令朝人士百般不得其解。

    翩翩少年郎對自己父親李老爺的說法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他想趁著年輕走走看看探訪民。李老爺心知這個兒素來有主意，他要是願意便去吧，反正李家最初也不過是蝸居洛縣一個小鎮，他最早也不過是個久試不第的秀才，娶了恩師的獨生女，又承了老師的衣缽教鎮上的孩啟蒙。後來祖墳冒了青煙，他考了舉人，大兒天資聰穎連著三元及第。

    京城，而他們不過是小城鎮來的父，沒有厚的人脈，最大的依靠不過是這幾年順風順賺了些銀。

    他想過大兒非池，應當給他在京城娶一門貴親，找個好岳父，為他未來的官路增添籌碼。這個想法亦被大兒否決，大兒說他有心上人，讓父親不要擔心他的婚事，好弟弟便是。

    兒這位心上人一來李家就拆了兒的書房，後來時不時便會跑來找他兒，有天夜裡叫了，簡直要驚掉他這條老命，隔天連忙要妹妹束好人，對外說兒上京趕考時曾得兒媳婦恩惠，遂在兒媳婦父母見證已經成親。

    隔日問兒，兒說他的心上人姓林名溪，江湖人士向來不拘小節。府裡改稱這位林小為大少，人皆知大少爺極疼大少，時常放任她回娘家，家裡饋對牌依然由李姑媽執掌，大少素來不沾染這些。

    這日大少帶了大少爺的畫離開，沒人知大少去了那裡了什麼事。

    大少爺已經換官服，吩咐青蘿燉一盅冰糖雪梨等夫人回來，大少夜裡咳了幾聲，讓她多喝溫。大少爺正要門，又折回來，讓青黛給大少再備一碟玫瑰餅墊肚。

    大少爺前腳去，青璇跟青絮已經笑成一團，"大少爺跟大少可真好。"

    "可不是嗎？夜裡咳了幾聲都讓大少爺惦記，燉了雪梨還不夠怕誤了飯時回府，又加了一碟玫瑰餅。"

    李家規矩不嚴，大少爺不喜歡她們貼服侍，大少幾乎不怎麼使喚她們。平時就讓她們留在外屋打理些雜務，最多就是薰好了衣服送到內屋，平時是不讓她們待內屋。

    也是大少進了府，李姑媽才添了她們四個服侍大少爺跟大少，不然大少爺邊就一個書僮在伺候罷了。

    她們完平時該的雜務，也能歇歇，彼此間逗個笑，日過得倒也輕省。

    靈犀在去了洛縣，在賀家饅頭的轉角收了師兄雲霜進畫裡，之後不慌不忙的回到碧縣縣衙。對於神仙而言，往返兩地不過是彈指間便可以到的事。

    她回來後，青璇青絮圍了上來，要幫她拿東西，被靈犀拒絕。

    靈犀把畫展開，掛在斯年的書房。

    畫裡的織夢天女渾然不覺的織著彩布，小狐狸隱於織好的彩布堆後，居然神奇地難以用從畫面找到小狐狸影。

    "大少爺去哪裡了？"靈犀問了跟進來書房服侍的青絮。

    "回大少，大少爺去了善堂。"

    靈犀擺好了畫便要門，青絮連忙告訴大少，"大少爺吩咐了一盅冰糖雪梨跟一碟玫瑰餅，大少是不是用完了再門？"

    "擺著吧，叫你們少爺吃。"青絮還來不及問大少要不要備馬車，已經看不到大少的影。

    青絮她們四個好奇過大少從不吩咐她們備馬車，她究竟以什麼代步？一次讓書僮落歌聽見了，要她們不要好奇，少江湖輕功了得，自然有她的辦法，閒事勿。

    斯年在善堂教著孩們識字，他若是得空了就來，一天教個幾個字。這裡靈犀陪他來過幾次，所以她熟門熟路的走進來。

    斯年見了她，停了樹枝，放了懷的孩，叫他們接著在地上練習大字。

    斯年向來不過問靈犀去了哪裡，不過大致上能夠猜到，她每天都回天織布，其餘的時間大多都在他邊。笑著問她，"忙完了？"

    靈犀不答，反問他，"你忙完了？"

    斯年向她走去，照實回答，"還沒忙完。"

    他拉著靈犀走進善堂裡，一平凡無奇的土前擺了一座櫃，櫃裡有個天青草白紋的瓶，斯年將瓶向左轉現一暗門，斯年拉著靈犀走進去。

    進了暗門，前是一條往的階梯，走完階梯才發現已經到了一個幽暗詭譎的地牢，裡面守備森嚴，見了斯年紛紛抱拳問候，"主人。"

    其一名男走到了斯年面前，"主人，這位姑娘是？"

    "我夫人靈犀，見了她如見我。"斯年像是想到了什麼，又告訴靈犀，"妳也許見過他。"

    那男人跟人似的，聽主人這麼說，一轉就變成了主人的模樣，"夫人我叫夏木。主人有事時，都是我幫主人守城門。"說得誠惶誠恐，好像多麼戰戰兢兢地為主人效力似的。

    "守城門？"靈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