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人垂淚募款葬狐

    容大河回過神來，知這東西不好取得，但是不是沒辦法，他回頭問李大富他們去，嫂們總會有辦法。

    "還有多久用上？"容大河臉上爬滿紅赧，卻不見懼意。

    "大約再三四日，容哥你別急，我回家去總能拿得到。"

    雲霜也覺得不好意思，被問時的滿面紅雲還沒散去。小臉如期最盛時的桃，嬌豔動人，雙眸漾著秋波，都是讓這個小東西鬧得。

    "你家遠嗎？"

    "不遠，改天帶你去。"雲霜想想又補，"只是我家常常沒人在，父母偕伴遊山玩，姊姊們各自有事要。"

    如果他帶容哥回家，大概溫柔鄉的屋頂要掀了。姊姊們反應先撇到一旁，這幾年爹娘為此事不知打過幾次架了。娘要他欠恩還，還清了回家；爹還在娘的兩隻狐狸爪裡掙扎著，說可以送容大河黃金萬兩，以此還命，叫他不要傻傻的送上門給人家睡，睡完還幫生娃。

    他們兩人想的很好，只是都沒想過自己送上門去被鎖門外該怎麼辦？雲霜覺得自己大概會成為狐狸界本年度最大笑話，以往姊姊們手那個男人不是手到擒來，哪像他不曉得踢了幾回的鐵板，還差點成為王老爺家的狐狸。都靠他厚著臉撐來。

    "到時候別被我爹娘嚇到，我爹要是說了不聽的話就當放吧！"

    雲霜見了街尾有家饅頭店，"容哥，老東饅頭好吃嗎？還是對街的賀家饅頭好吃？"

    "買老東吧。"容大河雖然不懂雲霜怎麼突然想吃饅頭了，他問了，自己當然據實以報。

    "哎呀，不對，我應該要問那家饅頭大顆才對？"雲霜把玩著自己的髮辮，這拿著髮尾撓著自己緻白皙的耳廓。

    "饅頭大顆小顆不都是拿來吃？"難是為了比價一兩文錢，看那家更划算？

    "我買饅頭可不是拿來吃，是要拿來墊前的。既然要墊，當然要挑大顆的墊。"雲霜凌凌的大瞋了容大河一。

    容大河要被雲霜氣笑了，"你買饅頭不是拿來吃？"

    "還不是你，說喜歡大，既然脫了衣服不能滿足你，至少穿衣服時可以裝模樣，滿足你的獸慾。"

    若不是在街上，容大河真想抓了雲霜再打一頓，浪費糧實在可恥。他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大？

    等等，不對，雖非自本意，他確實說過這句話，就是雲霜差點脫光衣服那次，他為了打發雲霜隨應了，於是容大河沉默了。

    街上一陣騷動，人湧動，容大河把雲霜拉到懷裡護著。一邊聽著人說，"快來看，又有賣葬父。"

    "是個大人，一對波晃得跟豬凍一樣，還白，像油罐裡白剛炸的油脂。"

    "這等人很快就要被買走了吧？趕快去湊個熱鬧去。"

    "你家婆娘不，任由你去看大人？"

    "她敢？到老頭上來，看老怎麼修理她。"

    "容哥，有大人，你看嗎？"雲霜酸溜溜。

    "不看，回家了。"

    "走嘛走嘛，去湊個熱鬧啊，沒聽人說，波跟豬凍似的，晃盪波紋來，又白又，賣葬父吶，容哥你看順了買回去當小老婆？叫她給你洗腳，大還可以夾著香胰，想想就心癢是不是？"

    "不看，走了。"容大河右邊的狂。沒去，雲霜就可以叫他把人買來大夾胰洗腳，要是真的去看了，還不知他要整那齣。

    遠遠飄來人的聲音，"各位大爺有所不知，我這是募款葬我家這隻壞狐狸，小娘不賣，為大爺們唱個曲逗樂一樂還行。"

    "且聽小娘說說緣由，家養了一隻銀白的稀罕狐狸，在我家跟大爺似的，喊吃雞，一整桌的雞任它挑三撿四，要洗澡，用最名貴的澡豆香還要撒上鮮，一般香胰這對勢利的狐狸還看不上呢，叫人家用一對大夾香胰給它逗趣，跪著給它洗澡，髮要用最級的各絲綢繡著相應彩的各種繡紋，住在黃金窩裡，穿金銀，這輩沒吃過一丁點苦頭。有一天居然跟郎跑了，回來就剩這幅可憐的狐狸了，小娘沒辦法，家裡都讓這個壞狐狸吃窮了，只好來這裡擺攤募款給這隻無緣的壞狐狸葬，要是募不到款也沒關係，那只好草蓆卷一卷找個山谷扔了罷，以免見了徒傷心。"

    雲霜聽了那娓娓來的溫柔語調頓時全發，後悔剛才沒聽容哥的話回家。而且剛才他聽了什麼，說大夾著香胰跪著給他逗趣，要命了，沒想到他跟容哥調笑的話還被女頭聽去。

    "雲霜，那位是你姊姊？"容大河聽了內容就知那位自稱小女大概就是雲霜的姊姊，那個吃窮家裡的壞狐狸是雲霜，小狐狸的郎大概就是他吧？

    雲霜只好著頭走向前去，"四，別鬧了，賣什麼狐狸嘛，咱們家缺那幾個銅板嗎？"

    "誰是你四，幾個銅板相碰還有個聲響，那隻壞狐狸吃了穿了用了多少銀，還想我家的錢給他買蓆嗎？募不到款給這隻該死的狐狸葬，小娘還不走了。"

    人容長臉，面若曉之，一雙迷人的丹鳳瞇著無盡思，角又堆了多少風騷，就算無視那前一對人間凶，光看臉，也是少見的人胚，風韻迷人。

    容大河默默地遞一張銀票，人毫不留的接過，雲霜想要搶回來，人隨手進人間凶裡了，絲毫不漏一個角，想要來還找不到辦法。

    "小娘募款夠了，散了散了。"人收起募款葬狐狸的木牌，收攤了。

    人小娘把雲霜跟容大河帶到街的一家書肆裡，叫掌櫃看店，帶著他們到樓上去。

    "四。"雲霜腆著顏，裝乖黏向人。

    "誰是你四，別亂認親，我們熟嗎？"人叫雲，用手推開雲霜，"還是你認識我們家跟人私奔然後被的小五呢？"

    "姊~姊，姊姊姊姊姊姊，我是最可愛的小五啊~你的心肝小寶貝。"雲霜怎麼麻怎麼來，"姊姊，我看上一件練鑲著雪青刺繡的衣服，給我錢我要買。"

    雲冷笑一聲，"叫你的郎買啊，叫姊姊錢算什麼？"

    "容哥很窮的，窮得每天只有蘿蔔吃，連都沒得，你不是拿走容哥的錢嗎？給我吧，我們九一拆帳，我九你一。"

    "哎唷你真行，跟娘家人坑錢呢，你的郎給聘金了沒？我收點見面禮不過分吧？"

    "我不是跟你九一拆帳了嗎？見面禮那些就夠了吧？"雲霜叉著腰，跟姊姊要帳。

    "你用十兩打發叫啊？"

    "哪來的叫這麼能耐，討價還價呢！"

    最後姊姊雲受不了，呼一氣，銀票還雲霜，還另外給了些碎銀，"隔茶樓了一齣新戲，去那裡叫盤瓜聽說書，聽完一齣再回來。"

    "姊姊，我帶容哥去起碼要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