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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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叨扰他人。顾登恒悄悄命人将杜陵以前的院落买回来,送给他们,才解了几人燃眉之急。

    加上杜氏虽然历来低调,可名声不小,此次大难逃脱,每日都有前去恭贺问之人,大半个住在京城的官员都了脸。

    王声远御史公等太傅老友更是手阔绰。之前因顾虑不敢相帮,心且带着一丝愧疚,去探望几次后,又主动为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

    这样一算,杜修远单靠着收礼,也能勉维持住一家当前的生计。

    而且亏是不能白吃的,凭方拭非多年共事的认识,叶书良肯定会趁机从杜氏抄家所得的所谓“赃款”,敲一笔“正当所得”来,送到京城,那杜氏可不就又有钱了?

    “好好人呐,”方拭非,“这就是名声的价值啊。”

    林行远说:“……这分明是陛的价值。”

    方拭非:“是陛不够我吗?!”

    林行远想了想,说:“是陛对你的,抵消不了他们对你的讨厌呐。”

    方拭非举起了自己的铁拳。

    杜修远既然狱,方拭非不敢再去找打。林行远见她忽怂,捧腹笑个不停。

    她平时没少去大理寺,杜修远早就忍得牙,她不主动过去请罪,自己还能不来报仇吗?

    这天方拭非散值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家里两人兄弟地坐在院里喝酒。

    第107章 礼

    方拭非试探地往前走了一步, 见对方神如常, 不是来找茬的, 才放心又跨了第二步。

    林行远说:“看看你这什么样。方拭非, 实在太丢脸了。”

    方拭非谦虚:“哪里哪里,都是自己人, 谈什么脸面?”

    她将官帽摘来, 抱在怀里,瞬间觉脑袋凉飕飕的,有烈的不安

    杜修远眯着睛看她,似乎看穿了她的心虚, 随即冷笑了声。

    方拭非咳嗽掩饰,问:“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林行远:“我们就随便聊聊,正好说起了明年的科举。住得远一些的考生,现在应该已经启程了。”

    杜修远说:“住得远一些的考生,可能今年考完就没回去吧。”

    林行远:“这也是。今年科考又延迟,开得太晚。”

    方拭非拍说:“就是!礼不知怎么事,总是延迟延迟。我那年卷的题还给错了,若非我思维捷, 岂不被坑?”

    杜修远说:“也别说礼,实在太忙又太杂了。手这些事的官员,大多格温吞, 又不喜应酬,上那排一遍,。”

    礼分四司, 礼、祠、膳、主客。朝与祭祀、贡、礼乐、四方来客、膳、科考、册命等等,全由他们掌。看似好像没什么要,却一件都担待不得。

    加上城举行什么活动,陛要封个赏,过个寿辰,好好,那就先请礼的人来一趟。

    林行远说:“被边关也给磨死了。外一会儿说求和一会儿说不行的,一会儿说愿意贡一会儿又说东西不够。我要是他们,发也得掉秃一层。”

    如果可以自然是止戈为上,双方都有小心思也是可以理解的,就是这个理解起来让礼的人太苦了。不敢过刚又不敢松,只能互相先应付着,揣对方的态度。

    杜修远:“近来诸事不顺,祭祀都大肆办了好几场。”

    大秦最近形势真的不对——这边旱来那边洪,要么不平要么穷。

    尤其是这两年,总觉得可能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顾登恒觉得或许是得罪了什么神明,总要求个心安。

    这祭祀,包括冬至时的大祭,普通官员还不能上,顾登恒名了礼尚书,必须由他负责。

    方拭非:“书本印制也归他们,真是……”

    因何山县一事为顾登恒敲响警钟。百姓如此愚昧,随意轻巧两句都敢反抗朝廷,怎么能行?最基础的儒学与学,还是可以学一学的。

    林行远说:“重要的是,如今能熟悉古礼,又脆的,实在是太少了。本来可以去请国监的文官帮忙,但今年开因为科举考题的事,两边闹得不愉快,现在洽谈都不顺利。”

    杜修远:“再者就是各和尚与士争相广建庙宇观,要发展信众,最近抢得太过,不慎发生争端,这如何协调,也要去请示礼。”

    方拭非听着都想为他们哭了。

    三人对视一,心照不宣地笑了来。

    林行远说:“方拭非你太过分了。竟不讲同朝之谊。”

    方拭非心说她这兄弟之谊都讲不过来了,还它个同朝。

    “诶大哥,你想朝为官吗?”方拭非说,“你是准备去考科举?”

    她记得杜修远其实是没有仕的。

    从前应该是无心,加上杜望予暗示意,打算慢慢退朝廷,所以不曾朝。可如今杜望予已去,杜氏遭逢突变,缺了梁之。杜陵当年何其风光?杜修远为嫡孙,如今的一家之主,此事要是不来,家女眷恐会遭人欺负,将来也不好婚嫁。

    自然,他是不甘心。既不甘心受人轻视,也不甘心受人怜悯。更听不得别人对着他说可惜。

    他还没死,杜氏也没倒,可惜什么?

    可是杜修远该怎么,也是个问题,至今定不来。

    他终究是官宦世家,学的是为臣之,你要他忽然去从商,一来不习惯,二来觉得还是折了祖辈的面

    杜修远调侃:“莫非你要为我举荐?”

    “我现在哪有那本事?”方拭非挠,烦躁:“君不见我在御史台那是什么地位,礼嘛,那就更说不话了。我就是有心替你举荐,我也无可举啊。”

    方拭非拍他肩膀,语重心:“何况大哥,有志气吧。你都姓杜了,那就自己考呗。所谓士科选取,你懂的,对普通人来说是有难度,但你博闻识,且见多识广,还不是手到擒来?有没有过官,那文章写来一即可辨别。既有真学识,何必怕被淹没?”

    杜修远挥开她的手:“你少向我溜须拍。”

    林行远却忽然说:“你在礼有认识的人呀。这不还有卢戈吗?”

    “卢戈!”方拭非恍悟状,拍手说:“喔——还有卢戈啊!”

    林行远不说,方拭非是真忘了。这多少年过去,二人当初虽是同科士,可各自分属不同官署,平日没个见面的机会,就未联系过,也未曾见过。

    卢戈格家世使然,是个过分低调的人,方拭非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听到了。

    想起他,方拭非不由又想起了在东县的时日。

    当时她心总是忐忑,杜陵又不佳,她对未来充满茫然与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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