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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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不与你追究。不是不是你的,此事都过去了。他在江南贪腐舞弊,实在过分,朝廷早晚追究整治。可你的果决聪,忠心宏志,朕心了然。以你才学,任金主事,确实太过屈就。不知你这孩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前途大事,你不要再同朕置气了。”

    方拭非忙:“臣不敢。只是于颇为憧憬。此行更是多亏叶郎照拂,受益匪浅。臣之所学,比之叶郎,实在浅薄,难登台面。”

    顾登恒抬手示意:“你不必在这里自谦说自己菲薄。他们都跟朕夸你,说你是不世之才,朕看着也喜。朕是很想重用你,你得很像一个人。”

    方拭非:“臣惶恐。”

    屋烛火动。

    顾登恒叹了气,继续:“可那人究竟是谁啊,朕总是想不起来。或许是朕太久没见他,才让他的样,在朕脑海里都模糊了。每次从你离开,朕都觉得即恍惚又遗憾。他是谁啊,究竟是谁?朕不停地想,不停地想,方才你在桌上跟朕说笑,朕忽然想起来了。是人非啊,竟如此难料。”

    顾登恒看着远,惆怅:“二十年啊,二十年。朕当初看着他大成才,成家立业,未等他传承息,他就去了。朕当时觉得朕会一辈都记得他,到后面时间久了,就不常想起。他过什么,说过什么,也忘记了,实在残酷。前几日想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得是什么模样?看着他的画像,也觉得不像,他不该是这样的。今日见到你,朕险些叫声来。”

    方拭非:“陛折煞小人了。”

    “你二人哪怕容貌五官不像,格举止也有三分形同的恣意,或许真是有缘。”顾登恒说,“也或许是因此,杜陵那不知趣的老顽固,才会留来教你了。”

    方拭非抿了,正在思考该如何接话。

    侍提醒说:“陛,吏侍郎与起居舍人已到。”

    顾登恒:“宣。”

    顾登恒说:“朕年事已,想留个人在边陪朕说说话。方拭非,你就调去书省,或门省。五品官也好,四品官也好,朕随你挑。你不言官,那就舍人,再不济,给事申理冤滞,这样如何?周侍郎,有空缺之位否?”

    吏侍郎心惊诧,差没控制住表,连忙埋,将脸藏起来。

    方拭非叩首:“陛。陛先前说,此行何山县治有功,若有所求,尽可开。”

    “你说。”顾登恒已有预,她又要假意推诿,冷:“你想好了再说。”

    方拭非:“臣其实已翻来覆去想过许久,只是不知该如何开。陛既然首肯,那臣斗胆言。”

    方拭非稍抬起,从方仰视着顾登恒。

    这样的视角,对方形变得特别大,还有威严压迫之

    方拭非说:“请陛对外重开运河,允民间商船河。”

    顾登恒沉默着,其他人更是屏住呼,不敢声。

    房间一时落针可闻,气氛诡异张。

    吏侍郎如芒刺在背,吞了唾沫,冷汗簌簌直。他恨不得将自己缩里,以免被顾登恒迁怒。

    这算什么事?大半夜了,这样倒霉的人都能给他遇见。

    或许是过了许久,顾登恒才:“方拭非。”

    “臣在。”

    “你脖上这脑袋,沉吗?”

    因为夜里尤为寂静,外面连人都少有走动了,顾登恒的声音就变得宏亮清楚,其森寒,听着就让人泛起冷意。

    “沉。”方拭非说,“臣虽愚钝,可也晓得为国为民,这脑袋里装的是天兴亡的大事,如何不沉?”

    顾登恒冷笑:“就怕你不住。”

    方拭非:“也不是臣一人在。陛圣明,是以天贤才广而聚之,百官清正廉洁,一心为民。臣之忧虑,与陛重任相比,不值一提。”

    顾登恒气:“你去。”

    方拭非小心起

    顾登恒:“跪着。”

    方拭非一言不发,退到门外,平地跪

    屋又静了片刻,顾登恒呼沉重。

    顾登恒猛得站了起来,将桌上奏章用力砸。怒吼:“朕早就说过!谁再在朕面前提商船运河,就先将脑袋提上来见!方拭非,啊,运河?你就等朕死了,再来打这主意!”

    书房众人皆是抖了一抖,暗自叫苦。

    第78章 责问

    顾登恒还想批阅公文, 可被方拭非气得实在静不心。提笔看了会儿, 直接摔到地上。

    他起往外走去:“搬走!”

    后一串侍匆忙跟上。

    推开大门, 夜风猛得来。橘灯的光影还跪着一 人。

    方拭非直着腰背, 见顾登恒来,低伏在地上。

    这姿势就不方便顾登恒踢了。

    他假装自己看不见, 越过人径直走了过去。

    方拭非昨夜被留在, 第二日早晨金卯也未到。

    林行远在家等了一夜不见人回来,担心不,大早到找人。叶书良听他描述也很惊讶,才说昨夜方拭非不跟他一起来, 而是被陛单独留,后来怎样了不知

    众人顿时唏嘘。看来不只议事,竟然还留着过夜了,这是何等恩?上一位陛这样重的官员是谁?记不住了。反正她这是飞黄腾达的命啊。

    看来以后对方拭非,他们要讨好一番了。

    林行远听闻,不见放松,反而更是忧心忡忡。

    叶书良宽他两句:“何山县一事,我看陛是真的兴。昨天用膳的时候, 方主事与他也聊得开心。他是个聪明人,懂得审时度势,加上陛一直喜他, 不会问题的。”

    林行远也只能笑。

    方拭非是审时度势,她送起死来……那也不是正常人能会得到的。

    李恪守睛都红了。

    唉,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想想他以前也是靠张嘴说得龙心大悦, 陛的恩不得数的。

    李恪守不知里发生了什么。自然当是好事,心里正嫉妒着。

    正午的时候,方拭非还是没回来,才隐隐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王声远自早朝回来,一声不吭,未对方拭非的事任何评价解释,但也并未动怒,那态度让人完全摸不着脑。

    李恪守从他这里探听不到,就开始独自寻思,寻思了一堆问题。

    方拭非要是事了,这风声怎么也该传来了。她要是没事,在留这么久什么?

    哦……

    李恪守就明白了。

    或许是受陛重,升官调了。而方拭非忘恩负义,脆连都不回,才惹得王声远不兴。

    解释得通。

    比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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