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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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县民数日免费发放白粥,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书良说:“节度使运城的棺木,还是选的最便宜的。他的几个侍卫也是。他的后事我们没有帮忙理,他死在何山县,照理来说,少不得要一大笔银。”

    顾泽:“那……没钱了怎么办?”

    “殿,钱是不经的,尤其是治理一郡县。若是光想着自己曾经有多少钱,很快就会变得无分文。若是要好,哪里都是钱。”叶书良说,“就省着。”

    国库空虚,也就是拆东墙补西墙。没钱他们有什么办法?装也要有钱的样才行。

    许多人以为贪污严重,可真是冤了。过手的全是一堆空帐,看见就疼,能贪什么?其实兵与吏才叫严重。

    顾泽就在这“省着”的四字心得里,会到了穷的真谛。

    天气越加寒冷,南方的天冷来后是带着的空气,寒气环绕,能冷到骨里。

    上的被永远是的,新添置的棉衣似乎也避不了寒,北方的几位住不习惯,病病好好,反复折磨。顾泽和林行远都快冻影来了,方拭非让他们多持,这冬至还没来呢,还有更冷的时候。

    林行远杀了她的心都有。

    今年冬至,是在何山县过的。

    何山县的县令尚未委任,等选人选,再走上任,还要一段时间。他们这几个本来是纠察检举的监察官员,最后还要帮着县民举行祭祀。

    好在叶书良知,顾泽看过不少,加上方拭非听途说,还有冥思教一半桶的和尚,安安稳稳地主持来了。

    早晨准备好祭品,在东街城门外站了许久,东奔西跑,之后还要分发祭品,对着城里一百姓扯午跟晚上才终于闲来。

    叶书良小气了这么多天,总算大方了一次,让众人拿了银去买,再回来吃晚饭。

    炭火烧起来了,新衣服也扯了。温了一坛酒,众人围着火吃鱼

    林行远自己被方拭非坑惨了。他如果不跟着方拭非混,那能落得现在这么穷,怎么也是个潇洒的风,肆意快活着呢。

    方拭非说:“北狂就这样走了,了无音信。不然还能请他一起过来。”

    林行远:“北狂?”

    方拭非:“就那个穿灰衣服的不明来客。”

    林行远不满:“你请他来给我杀吗?这一刀之仇可还没报呢。”

    “那小呢。”方拭非说,“指不定他是你师兄呢。”

    林行远:“什么人你也好结。”

    叶书良怕他俩吵起来坏了气氛,便说:“聊一个不在这边的人什么?你们两个是嫌事太闲了?”

    顾泽:“往年冬至,我都是一个人过的。”

    去年这时候,他们还在去京师的路上。

    顾泽好奇问:“你们二人,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啊?像是生死之。”

    “没怎么认识的,就缘分。”方拭非说,“份简单些,也就简单些。”

    顾泽:“哦……”

    方拭非搓着手,往火里丢了个。没多久,传来噼里啪啦壳破碎的声音。

    叶书良:“方主事。”

    方拭非:“诶。”

    叶书良视线焦不知定在哪个地方,整个人看着木愣愣的,却是很严厉地说:“今日这你要是不自己吃完了,我就把你一起丢去。”

    方拭非:“……”

    “烤呐!”方拭非说,“叶郎,这好东西您怕是没吃过吧?”

    叶书良转过脸看向她:“你的好东西,往里面丢了几个了?我就不信是这么烤的,全是炭灰。”

    方拭非:“我不讲究嘛。反正无毒。”

    林行远嘁声:“这么一小盆可装不你这尊大佛。”

    方拭非去挠他肚,被林行远挡了回去。

    方拭非观叶书良脸,总是神,便问:“叶郎似有烦恼?是县衙杂事太多了吗?既然今日冬至祭祀大典,就先忘了吧。”

    叶书良说:“谁人会没有烦恼?区别不过是时时想起,或偶然想起。”

    方拭非:“那您这是时时想起的事了。”

    叶书良说:“不。只是收了封京城的来信,想到了些京城的事。”

    “看郎对此似有不舍。”方拭非笑,“何山县里一堆麻烦,常人都恨不得及早摆脱才好。您是住习惯了吧?”

    叶书良:“同京城相比,何山县的烦恼,的确不值一提。”

    “何山县的烦恼?”顾泽说,“哦,我明白叶郎的意思了。”

    何山县最多的烦恼只是公务繁忙,踏实事就可以。每天面对诸多百姓,大多无所图谋,反而觉得日单纯一些。可在京城,步步危机,除了事,更难的是应对人心。

    叶书良只是笑了一,却不是那心照不宣的意思,没有纠正。

    方拭非:“叶郎在京师有诸多同僚,父亲又是大理寺重臣,家辈兄弟皆在,自己又受王尚书与陛重,多少人羡慕,原来也有不想回去的时候。”

    叶书良说:“明年开我们就要准备回去了。县令约三月来,路上或许耽搁一阵,若是不顺利,我看得到四五月才回去。再到京城,又要是夏天了。”

    方拭非反而兴:“还是京城的夏天比较凉快。”

    叶书良看着她说:“李侍郎想将你留在何山县。他向陛言,说你是年少有为,颇有雄才,何山县大初平,正缺一位熟悉风土人的县令来辖,你正好在这里,没有比你更适合的人选。何况你平有功,先前任主事一职本为屈就,该升官重用。”

    方拭非笑容一僵:“我可没招惹他啊,他为何这样害我?”

    叶书良:“你……”

    方拭非:“我怎么了?”

    叶书良怀疑:“没有?”

    三人一起扭质疑地看着她。

    方拭非:“……”

    她把木盆里,跨着肩膀:“此乃偏见。”

    顾泽不解问:“那方主事要留在这里吗?”

    “那倒不用。顾侍郎给骂回去了。”叶书良说,“李侍郎在郁不得志,平时就喜多嘴,陛极少会将他的话当真。”

    顾琰当时说:“正因为是年少有才,才应该尽快调回京城。王尚书整日念叨着缺人,堆叠的公务还有许多未曾理,赶之不及。近日就是病了也不敢告假,难李侍郎您不知吗?还是自己整日清闲,就当是个闲职了?”

    李恪守当时被堵得面红耳赤。

    “李侍郎!”方拭非指着门上挂着的门神画像,“这仇可结上了!”

    林行远:“无碍。你那仇人,就跟虱一样,多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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