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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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仓库的余粮。再往,还有布匹,陶等等,各可以抵又实用的东西。其几个房间边,有打通的地窖,里面也藏了些银跟珠宝。

    叶书良遣开无关人员,继续独自清

    这笔钱,可比普通的官员贪得还多。

    慧通平日虽然贪婪,可行事却很谨慎,从不挥霍,是以攒了不少银钱,这堆在一起看去,简直颇为壮观。

    天亮之后,陆续有僧人带着灾民回到寺庙。他们一院,看见的却是一群惴惴不安的百姓,和正在清扫地面血渍的官兵。

    站在门,手足无措。

    和尚拉了个附近的灾民问:“这是怎么了?这是谁的血?我师父呢?我的师兄弟呢?”

    那灾民不敢声,只是指了指前面。

    方拭非正好从前边走来,闻言说:“你的师兄弟已被押至衙门等候审讯。你们师父意谋害皇,已被就地决。你们师兄因为私仇杀害三品朝廷重臣,也已被正法。你们为救灾外劳作,与谋逆之罪无关,衙门不会随意诬陷。可此案重大,还需要详细调查,需要留在庙,不可随走动!”

    那人当即吼:“你胡说八!”

    方拭非:“胡说八?五殿受重伤,生死未卜。你师父如何劫持,又如何刺伤,在座众人都看的清清楚楚。至于你师兄,节度使的尸首还停在县衙里,你也要亲看看?”

    那人怔了

    方拭非:“跟我过来。”

    方拭非带着他们到后边的仓库去。地上摆着刚搬来的几箱白银。

    那群僧人看见满地的银两,皆是震惊得说不话来。

    有的是知,有的是不知。当然现在全都要装作不知的模样。

    方拭非冷漠:“呆在这里,不用我多说了吧?”

    院里院外站了几十个官兵,里面还有叶书良。他们临时将此地当作了监狱,把他们看守起来。

    僧人们的旁边,就摆着节度使的颅。上扑着一块白布,隐约能看五官的廓。

    官兵们开始聊天,嘴里全都是“冥思教敛财之重,简直令人惊骇。这群和尚怕是整日大鱼大,奢靡无度了吧?”的意味。

    来个人,方拭非就要去门这样说一遍。偏偏官兵拉着灾民不让他们离开,行要他们人证。

    到后边的时候,这群灾民恐惧过了。发现他们连冥思教的僧人都网开一面了,何况是他们?耳朵听得生茧,便主动:“你们师父刺伤了皇,你们师兄杀死了节度使,现在都死了!”

    这确实是事实罢!

    过了片刻,节度使的尸,以及几名侍卫的尸也被送了过来。

    这些僧人风未停就去了,并不知慧恩在庙里的况,此时被单独隔在屋里,还以为之前慧恩带了一帮和尚去杀人。在各方念叨,开始崩溃了,觉得自己简直罪孽重。

    庙里够大,方拭非几乎将全县的大夫都喊过来了,直接将此设成了救灾。她让大夫给僧人们治疗手脚的伤势,也给他们找来了净的衣服替换。

    而外面官兵们来来往往,累了的人就过来接替守门,休息好了的,再奉命去清救人。

    再后来,此灾为救助百姓而遇难的官兵尸也搬了过来。

    方拭非找人给他们换了衣服,就让僧人们帮忙念诵经文,送他们超度。

    两拨原本互相仇视的人,呆在同一个屋里。上有着同样为救人而留的伤。面对同伴罹难而痛哭失声。因为疼痛而隐忍气。面对灾害又勇敢。

    彼此再没了原先的尖锐,只是怀揣着奇特的觉坐在屋两端。

    他们其实都不过是芸芸众生。都不过是想要活着,也想要帮别人活着。又有哪里不一样?

    第74章 铁拳

    林行远听着后嗡嗡作响的诵经声, 靠在门上闭着睛, 和周围一忙碌的家伙比起来, 显得格格不

    方拭非一坐到他旁边, 因为两酸疼,坐的姿势让她沉沉一气。

    林行远:“你这就来休息了?”

    方拭非:“我来督促你事而已。”

    林行远:“哼。”

    “对了, ”方拭非将鞋脱, 里的袜已经发黄发灰。指甲还有脚底板的地方,能看见血渍在浸泡漾开的痕迹。棉袜和伤黏在一起,伤势显得可怖。

    方拭非动了动脚趾,确认一双脚还是有用的。着宽大的袜踩在鞋上, 肤都被泡发了,也没觉得多疼。就是看着目惊心的,不忍叹了气。

    林行远也不自在地动了。他说:“你回衙门休息一会儿,这里现在还有上百兵,不了大事。不然我替你看着。”

    方拭非问:“那个被我杀掉的人,是什么份?”

    林行远:“尚未去查。”

    方拭非说:“查。那人冲动妄为,敢直接对衙门动手,平日肯定不是安分之辈。将他过的所有坏事都查来, 再添油加醋地放去。说他是冥思教散民间的走狗,已经失了理智。”

    林行远转了个,最后还是坐到她旁边, 说:“这庙里搜来这么多银,你将它们给放去,外面的人要是知冥思教的私藏, 自然就知慧通贪财的本,哪里还需要这般费劲?他人已死,是非功过,终究还是掌握在活人的手上。”

    “自然不行。哪怕没有这些银,慧通谋害皇亲一罪已成定论,不可辩驳。他死是罪有应得,他所谓的名声又值多少钱?”方拭非说,“衙门如今正缺银。县里各哪里不要银?修缮房屋,安置百姓,还有这些士兵的后续抚恤,一个都少不了。林林总总加起来,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光靠我们几人补贴,不过是杯车薪。这银要是等也郎从国库批的话,公文一来一回,就不知要等多久,到了这里,也不知能剩多少。各问题皆为棘手,置不好,还好被朝廷牵罪。五殿原本就不受陛,要再给扣个办事不力,他这伤都白受了。”

    林行远:“你倒是很为他考虑。”

    方拭非低着搓手上的泥,:“也替自己考虑。”

    林行远见状,拍了她蠢蠢动的手,叫她把爪

    方拭非尴尬在衣服上蹭了蹭,刚结的痂有些起边,抠一抠几乎是手贱的本能。

    方拭非:“何山县如今的况,今明两年的田税,可能是都收不起来了。衙门如果现在把银都拿来,百姓一时气愤归气愤,可等以后冷静来了,这笔钱要怎么用,他们会没有考虑吗?银钱这,本来就说不清楚,那笔白银以他们的见识来讲,就是一笔用不完的、天大的财富,可对衙门来说,要应对灾祸,里外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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