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家日常 - 分卷阅读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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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资格跟我讲尊卑么?”

    大家听到这话,都担心地看向杜锦宁。

    可不是?山对于严岑来说是尊,但严岑对于杜锦宁来说也同样是尊。既然是尊,对对方的言论行大声驳斥,岂不是推翻了杜锦宁刚才所说的尊卑秩序?

    杜锦宁却不慌不忙,神依然从容淡定,声音不急不徐,却充满了自信:“有云:生之,德畜之,形之,势成之。是以万莫不尊而贵德。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生之,德畜之;之育之;成之熟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而不宰。是谓玄德。”

    她直视着严岑:“所以,真正有理之人无我,了知一切无分别。你我现在在论理,那么就应该摈弃一切只论你对山的决定否定之事,无关其他。”

    教舍里的学们顿时兴奋转去看严岑,想看看他如何驳斥杜锦宁。虽然他们也尊重先生,但看到有人怒怼先生,他们依然全细胞都叫嚣着乐是怎么一回事?

    “你……”严岑气得浑发抖。

    杜锦宁拿来反驳他,说他们谈论的是“理”,应该摈弃一切遵从尊卑来论这个“理”。他要反驳,自然也可以找无论的典籍来回击过去。但看前这小,似乎有恃无恐。他过目不忘,不知背了多少典籍在肚里,三言两语肯定是驳倒不了他的。

    而他继续跟他论理去,那还真是摈弃份地位,“无我”地只跟他辨理了。如果赢了还好;可要是输了,或许赢得不那么脆利索,当着这么多学的面,他这个先生是无论如何也去了。

    本来是为难这小,让他知难而退的;到来却是自己灰溜溜退书院。到时候不用自己羞愧死,严家家主都会骂死他。

    所以,他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跟这小辩论去,否则,他就立于了败落之地。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论理?我不承认你是我的学生,教舍去!”严岑脆就不讲理了,侧开让开门,指着门外对杜锦宁厉声喝

    ☆、第一百八十八章 碰瓷

    “等这课是严先生上的?”杜锦宁转过脸去,问向早已看傻了的章鸿文。

    章鸿文意识地摇摇:“不是。”但严先生是他们的教先生。

    所谓教先生,相当于后世学校里的班主任或辅导员。

    严岑并不是因为学问好才了书院的先生,只是因为他是严家的旁支,了秀才后又屡次考试不第,生活无着,这才求了严家本家,到这里来一个比斋夫地位一些的教先生。

    平时他除了给学生们解决生活琐事、理矛盾纠纷,督促上,也会辅助类似于袁修竹这有名望的先生上课,批改课业,偶尔这些先生有事或是不愿意上课,他也会被派遣来上个一次两次课。

    就比如杜锦宁这次班,当由关乐和或是晋级的先生来,严岑安排斋夫搬来桌椅,安顿杜锦宁座,并且还要写批条让斋夫带杜锦宁去领书院所发的课本和文房四宝。

    因要乙班念书,对于这些杜锦宁早已打听了清楚,她也知严岑是教先生,是没有资格给他们上课的,故而才有此一问。

    听得章鸿文的话,她便对严岑:“学生再问严先生,这教舍可是你们严家的房产?”

    这个答案自然是否定的,所以她不待严岑说话,便又接着:“既不是你上课,这里又不是你家的房产,你有什么资格不允许我在此听课?山既说我能乙班,那我便有资格在此听课。”

    说着,她回转去,走到章鸿文的座位坐了来,还将她所带来的布包打开,将里面的课本和笔墨纸砚都拿了来,一副打算驻于此的模样。

    一屋的人都目瞪呆地看着她。

    这小孩儿,竟然悍若此!先生都叫她了,她还能如此神自若地施施然坐,真是不佩服都不行。

    大家都将同光投向严岑。

    今日这冷面阎王,怕是要踢到铁板上了。看,都不来台了吧?

    严岑差没气疯。他到这书院来作教先生五年了,遇到的学无不对他恭恭敬敬的,他从未想到有一天他会被一个十岁的小学怼到墙角上不来。

    怒气上涌之,他走过去一把拽住杜锦宁的胳膊就往外拉:“你给我去。”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杜锦宁嘴里发,把屋里所有人包括拉她的严岑都吓了一大

    这叫声音穿耳,冲破天际。如此一来不光是乙班教舍外,便是位于南面那一排屋舍的甲班教舍的人都听到了。

    章鸿文从怀里掏一把铜钱,一脑儿地旁边一个壮男生的怀里,叮嘱一句:“护着杜锦宁些,别让他被打了。”转就飞快地往华章居跑。

    今天这事闹大了,必须得去搬救兵才行。好在他曾经为了杜锦宁的事被关乐和召见过,知他平时的居所在哪里。

    因为放了个假早已习惯睡懒觉的关嘉泽此时跟梦游似的,抱着自己的布包一摇三晃地上了台阶,正打算甲班教舍,就听到了这声略带熟悉的惨叫。

    他先是静了静,继而想起今天是杜锦宁第一天上学,而乙班的教先生似乎是严岑,他一个激灵,正打算转去乙班看看,就见一个人跟旋风似地从教舍里冲了来,转就只剩了一个残余的背影。

    “齐、齐慕远,等等我。”他叫一声,也赶抱着布包朝前冲。

    不过关嘉泽是个小胖,平时又缺乏锻炼,等他气吁吁地跑到乙班教舍时,就见齐慕远正拎着严岑的领,一向没什么表的脸上充满了杀气:“你把他怎么了?”

    关嘉泽低再一看,就见杜锦宁半躺在地上,左手捂住右手手腕,正“哎哟哎哟”地叫得起劲儿。

    “杜锦宁,你怎么了?”关嘉泽连忙跑过去,将杜锦宁扶了起来。

    “啊啊啊,别动,手要断了。”杜锦宁大叫起来,一脸痛苦到扭曲的表

    “都愣着什么?赶去请郎。”关嘉泽回就冲着满屋呆滞表的学们大吼一声。

    “哦,哦哦。”年纪些的事的学意识地应了一声,转往外跑,跑着跑着就满脸疑惑。

    他好像、似乎、大概,看到严先生只是用力抓住杜锦宁的手腕往外拉,怎么杜锦宁的手就断了呢。就算是一草,那样拉好像也不那么容易断吧。

    想到这里,他还试着用右手去拉了拉自己的左手,除了受到一拉力外,都没觉到疼痛

    莫不是那杜锦宁骨太脆的缘故?

    教舍里,关嘉泽看到有人去叫郎了,又往人群里扫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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