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好巧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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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即便消息被他这样错误的传递去,也没什么值得窃喜的,蛮人以为他们有十万也好,二十万也罢,都动摇不了北侵的野心,只会引来更多的敌军而已。

    李元祯正想这些的功夫,那细作已掏第三只靴,挂到了另一个树枝上。

    李元祯:“……”

    白桦的树清凉,冬夜里抱着尤其寒意沁人,可孟婉却顾不得嫌它冷,因为哪怕手上稍一松劲儿,都有可能让她从数丈的地方坠落去,不死也能落个半残!

    刚刚爬到树冠最底时,已经让她手脚发了,可底枝桠稀疏,她伸了手臂也仅能够着一枝,挂上那只靴后便无法再挂其它。故而她只能咬牙又爬上来一截。

    这里枝桠密集,纵横错,想来余的能一次都挂上了。

    低看看绑在腰间的沉重布袋,约莫里面还有十几只鞋,她一鼓作气,将它们全挂到了枝

    待所有鞋都挂好后,她心终于放轻松来,小心翼翼地顺着树去。

    站在树,孟婉抬起胳膊拿袖拭了两脸上的灰,然后仰望自己的“杰作”,一脸餍足!

    这满树的鞋哇,度了多少卑微之人的来生梦?这里面总有一只是那女细作的,如今她答应她的事到了,她也能被超度了。

    孟婉轻轻阖上,将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细作,你说卑贱之人只要死后将鞋挂至,来世便不再被人踩在脚。如今我答应你的事都到了,你可莫要再我的梦讨要,赶投个好胎去吧,毕竟……”

    她稍一顿,翕开条又看了看那“硕果累累”的大树,有些抱歉的接着说了去:“这回你的对手似乎也不少。”

    说罢她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转往伙房的方向走去。

    在看清细作的侧脸之后,躲在松树后的两人,其一人不禁倒凉气,目怒火的燎灼着那个瘦小背影,仿佛仅凭神便可杀人:“想不到这小卒当真有鬼!属那日竟被他的装怂给蒙蔽了……”

    “王爷,可要现在将他给拿?”

    李元祯摇了摇

    适才孟婉树之时,他便避到这棵松树后,又恰巧在此拦住追赶上来的陆铭。陆铭耳力不及他,是以先前孟婉的祷念之词陆铭不曾听清,而他却听得真真切切。

    故而此时可笃定:“他不是细作。”

    陆铭不免讶奇,“可他刚才明明给敌军传了暗号。”

    李元祯抬望了大树,眉峰一挑:“那你能看得这暗号所传达之意么?”

    也望向大树的陆铭一时语,随之拨浪鼓似的摇了摇,但心却仍是觉得此事不对,用手挠挠脑袋,眉拧成疙瘩:“可他是怎么知晓通敌暗号的?”

    先前的那几句祝祷之词便足以将事来龙去脉阐明,此时李元祯心自是明了,他风清云淡的笑笑,丢一句“让吴良把那二十军收回吧!”便转回了营帐。

    ……

    这一夜,未再被梦魇缠的孟婉睡得堪称香甜。只是天蒙蒙亮时,被一些噪杂的声音吵醒,她刚起披了衣裳,仓门就被人从外打开,来两个腰壮的兵士,气势汹汹地直冲她而来!

    “怎、怎么了?”她惊恐的瞪大着双前这排场,她不得不担忧起莫不是女扮男装的事东窗事发了?

    来不及多想,连鞋都未趿上的孟婉便被那二人拖着,就似那日拖女细作一样,毫不留的将她拖去了校场!

    第8章 犒赏   因为,你昨夜退敌有功。

    冬日的晨风挟着未褪尽的气,打着呼哨卷拍在人的脸上,那寒意穿透层,直击骨血和五脏。

    孟婉瑟瑟发抖的跪在校场上,膝是碎石和被冻得梆梆的泥地,左右各站着一位披甲执锐的壮军士,她没有半分想反抗的心思,只乖乖的跪着,心底惶惶没个着落。

    此时晓初分,还未到练兵时辰,新兵们未起,整个校场上就他们三个人,还有一人刚刚去请吴将军了。

    不多时,吴将军肃着张脸走过来,在孟婉前站定,问她:“你可知罪?”

    孟婉羽睫一颤,抬起冻得惨白的一张小脸儿,委屈问:“属……犯了何罪?”

    吴将军俯了俯,低声且严肃的:“上回陆统领来,本将军只当你是不小心开罪了他,想着给你一次机会,便打发你去了伙房。可谁知你小开罪的竟是王爷!这回你要本将军如何保你?”

    听了这话,孟婉倒是略松了气:还好,原来不是能要她命的那事儿东窗事发。

    眨了两睛,她便小心翼翼的试探:“王爷……可是还要将属军营?”

    声音虽怯怯的,可她心底却开始殷殷期盼。

    吴将军先是抬望天,地叹了气,过了片刻才略惋惜的复看向她:“还不如上回直接将你赶去,起码省了这二十军。”

    二十军

    孟婉怔愣片刻,很快便明白过来,她惶恐地将一双杏眸瞪大!“将军,您是说王爷要、要罚属二十军?”

    吴将军未应声,只略带同的看着她。此刻不否定,便等同默认,孟婉不禁全颤栗起来。彷徨的息,很快在前化作一片朦胧的霜雾。

    在京城时她曾听过,有人当堂挨了四十笞杖,抬回家去便咽了气。男尚且如此不经打,她一小姑娘,二十军,起码要她半条命去!

    吴将军显然不想再多耗时辰,将转向一旁,冷漠:“行刑吧。”

    ……

    雁回山西边的域,有艘渔船正慢慢的靠近山脚,作渔夫打扮的男并不将心思放在河里的鱼上,反倒举着一个黄铜单镜筒,潜心贯注的眺望远山脚。

    “可看到了?”

    这声音自船篷,渔夫微抖着手将镜筒放,向着船篷方向转:“看……到了。”

    “一只,还是一双?”

    “一、一树……”渔夫自己也不敢置信的说着。

    “你说什么?”帘咻地掀开,一个寻常布衣打扮的黑脸男来。

    渔夫定了定心神,这回笃定的回复:“将军,是满满一树!”

    那人似是不信,抢步上甲板,一把抢过镜筒来,亲自眺望!须臾,他也微颤着手将镜筒放,怔忪了良久。

    “周人果然狡诈!明明屯兵百万,却故意放不足十万的风声来,又民间募征混淆视野,这是想诱敌后一举歼灭?!”

    这位布衣将军气得浑发抖,忽而刀扫向渔夫,急急命:“回营!通知去,立即撤兵!”

    ……

    半个时辰后,蛮兵突然撤退的急报便由斥堠兵传回。

    牙帐,陆铭堪堪将这个天大的喜讯禀报给李元祯,就见李元祯底掠过一抹湛,了笑意:“果然。”

    昨夜见那个新兵挂了无数只鞋在树上时,他便觉得有此可能,但同时也好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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