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涅篇 Chapitre 14. 森林女神的惩罚

    舍涅这才明白这些天一直与她缠绵床榻的雄鹿竟然就是罗人的首领尤利乌斯·凯撒。

    太可惜了这是舍涅脑海里冒的第一个想法。如果在床上结果了他的命，自己就能早日完成母亲的任务了。

    舍涅脸上又悔又气的表让凯撒颇为享受，他笑：如果让卢士兵知他们请来的神女夜夜在我凯撒的像母狗一样浪叫，不知会不会羞愧到直接投降？

    不、不许你这样侮辱舍涅大人！维钦托利看起来比舍涅本人愤怒得多，他了腰间的匕首，不由分说就冲上去和凯撒缠斗起来。

    凯撒看向维钦托利的神也充满了嫉恨，招招狠厉，不留余地。两人打斗的招式和风格竟有七八分相似，维钦托利的格并不输于凯撒，可凯撒还是凭借着老的经验略占了上风。凯撒抓住机会一个手刀砍在维钦托利的手腕上，维钦托利吃痛松手，木柄的匕首落在了地上发一声闷响。凯撒毫不犹豫地举起持黑匕的右手，朝维钦托利的颈动脉刺去，维钦托利慌忙以手去挡，抓住了凯撒的手腕奋力推拒。

    两人力量相当，但是凯撒的动作毕竟是从上往，占了重力之便，看那泛着寒芒的匕尖就要贴上维钦托利的脖颈的肤。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舍涅突然动了手指，不知何时悄悄攀爬到两人边的藤蔓突然暴起，缠住凯撒的小用力一扯，凯撒失重向后倒在了地上。维钦托利没有错过这个绝佳的时机，纵扑到凯撒上，双手握住凯撒持匕首的手，调转方向朝向凯撒自己的脖颈。

    你想我死？！凯撒角的余光瞟向旁边那个一脸凉薄的女人，再也掩饰不住自己心的愤怒，似乎完全忘记了上一刻要致人于死地的是他自己。

    舍涅用越缠越的藤蔓回答了他。凯撒被女人的冷漠刺伤了睛，转而看向压制在自己上的维钦托利，一边全力掰着他的手指，一边缓声：维钦托利，曾与我并肩作战的兄弟，你我之间何至于此？

    看到维钦托利不为所动，凯撒的表扭曲了一，继续循循善诱：那些我们一起打来的土地，我一直都视为我们共同的收获。你何必为了那群乡佬奔波劳累？只要你重新回到我的边，我保证统一卢之后，你就会成为全卢的理者。

    住！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曾经跟你劫掠了阿维尔尼人的邻居！卢永远不会沦为罗的武工坊，再也不会有一名卢士兵为了罗永无止境的野心丧命！   维钦托利吼，手上的力气骤然又加大了几分。

    凯撒的面容因惊恐而变形，嘴不停地颤抖，却再也说不一句言巧语。这时，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一个披黑连帽袍的男人纵从林间冲，直地上纠缠的两人而去。他手黑烟化成的大盾牌将维钦托利撞翻在地，俯抓住了凯撒连忙伸的手，把他拉上背，一瞬间就跑远了。

    舍涅叫停了追赶无望的枝条和野兽，恨声：是战神的祭司。他那枚戒指应该也是战神的馈赠。

    罗军队确实信奉这等不的神明。维钦托利站在舍涅后解释，然后怯怯地告罪：我不放心，就过来找您。但是我太没用了，让他从我的手上跑了

    比起这个，舍涅想到了对她来说更重要的事。她如坠冰窟，全的血和腔的心脏都像一瞬间被冻住了：维钦托利，凯撒是人类吧？

    如果说与罗慕的荒唐还算是游走在禁忌的边缘，凯撒化成的雄鹿可是实实在在地与自己合了，每天晚上被肚里的都能溢来濡一片床单。

    舍涅几近绝望地回想着，后突然传来扑通一声，她转过来看到维钦托利面惨白地跪倒在地，手握着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木柄匕首，哆哆嗦嗦地朝自己的心脏刺去。

    维钦托利！你什么！舍涅跨步上前俯抓住维钦托利的手。

    我我让凯撒那等小人玷污了神女大人的   我违背了向森林女神许的诺言维钦托利的了无生机：对不起舍涅大人我对不起您

    你以为你死了能有什么用吗？母亲要惩罚的是我！舍涅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激动的声音说话。

    也许、也许用我的命能换来森林女神对您的宽恕森林女神毕竟是您的母亲

    舍涅想到了那些地震、山火、饥荒、瘟疫，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没有用的，维钦托利，神明从来不会对背叛者手留，哪怕背叛者是他们的女也不例外，只有这样才能彰显神明的威严。我还不知母亲对我的惩罚会是什么，但是它一定会来。

    舍涅继续劝：你与其白白丧命于此，不如抓时间和我一起去完成你在母亲面前许的心愿，在卢大地上传遍母亲的荣光。若我从此谨言慎行，并完成母亲予的使命，也许能将功抵过。

    维钦托利的睛里终于浮起了一线希望：真的吗？这样可以帮助舍涅大人减轻母亲的责备吗？

    不知，但是应当试试，母亲很喜将自己的荣光播撒到更多更远的地方。你愿意帮我吗，维钦托利？舍涅握他的手。

    愿、愿意为了舍涅大人什么都可以维钦托利哽咽。他在包裹着自己双手的舍涅的手上落一个郑重的吻。

    看着冷静来的维钦托利，舍涅的心也舒缓了许多：那么，维钦托利，需要我帮你们搬迁营地吗？凯撒显然已经知你们驻扎在哪里了，不是可以直接攻击你们吗？

    多谢舍涅大人好意，暂时还不需要。我们的营地位置非常好，建在一面环的山丘上，没有人会愿意面对一万多名从山丘上俯冲来的骑兵的，哪怕他是凯撒。维钦托利一边思考一边说：我曾听阿瓦利肯附近的农民抱怨常常有鼹鼠啃农作的，想来这附近应该有很多鼹鼠，不知舍涅大人可否就近召唤他们来帮忙？

    如果就在附近的话，现在就可以。舍涅微笑着，同时扯颈间光彩熠熠的绿宝石项链，随手扔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