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

    时南久违地睡了个好觉。

    昨晚闹完一通，一觉睡醒，家里填满了山雨来的安静。

    华柏和裴政都不在家。

    她放松地舒展骨转悠一圈，最后在餐桌上找到两能量和一个掌大的屏幕，上面挂着一条留言：

    时小：上午好，我和裴署今天去一趟军，记得及时吃早餐。

    时南心里一，嗓有些发：不论他们最终判定的结果是什么，她都算把裴政和沈开得罪透了。

    她需要第三方庇护。

    不会受外力影响，实、可靠的庇护。

    时南沉默片刻，抓起能量，调整好表，敲开了3601的门。

    厉恒这会儿应该正在饭，卡通小熊的围裙上沾了些澄黄的油。

    时南笑着在旁边戳了一：小熊鼻脏了呀。

    时小？厉恒让开路，不大自然地避开视线。

    昨晚吵到你了吧？真不好意思。

    没没有

    时南放能量条，咬咬，不好意思地笑：我可以去坐会儿吗？

    厉恒手忙脚地扫开沙发上横七竖八的绒玩，给她腾了一块能坐人的地方：昨天沈将军没为难你吧？他熟练地冲好果茶，着一个银的小袋问，要薄荷吗？

    时南拘谨地：我其实是想来和你谈谈合作的事。

    合作？厉恒手一抖，差倒半袋薄荷。

    也不能算合作吧，主要是想请厉教授帮个忙。时南语气诚恳，我是个女孩，不什么成就，不过侥幸会一旧地语发音。厉教授要是不介意，我可以把我会的都分享给你她低脑袋，不过我想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读书。

    厉恒哑然：央大学每年招的女生不超过十个人，而且现在已经错过报考的时间了。

    能学习就好。时南眨眨睛，神忐忑压着期待，叫厉恒羞愧地避开了视线。

    他他昨天其实就有这个想法了。

    虽然也有少数女外工作，但都是生活条件极为困苦的家。沈开和裴政都是有有脸的人，不可能叫时南去抛面。

    既然她掌握自己需要的东西，又不能以她的名义将这些容公开，那他为什么不能稍加利用呢？

    这也是为了学术发展。

    只是这话被时南挑明说开，厉恒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那些心理建设不过是自欺欺人。

    这是欺骗，时小。

    时南缓慢地眨眨。

    抱歉。厉恒拆开一盒零，向她面前推了推，至于学习的事他顿了顿，我可以给您办一张临时证。

    真的吗？！时南抿起嘴笑，里藏不住的惊喜，厉教授，你人真好！

    厉恒狼狈地丢零：我我先去看一火。

    观众退场，演员的表演也该结束了。

    时南收了笑，小地吃着手指饼。

    味和她吃过的大相同，不过更加细腻。

    这样的小心装满了两个大收纳箱，挤在抱枕堆里，上晃着折纸串成的风铃。

    时南一晃神，听着厨房里的动静，突然有了回家的错觉。

    问题不大，主刀医师摘罩，不过最好再行一段时间的心理疏导。

    沈开脸苍白，疲惫地靠在床摆摆手问：时南呢？

    时南？沈容成冷哼一声，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关心你的宝贝老婆？

    宝贝个。

    沈开恨得牙。

    怎么就没问题呢沈容成说着，动手撩开被褥，瞧那模样还想给他整个雪上加霜。沈开一个激灵，忙压住他爹的手：爸，你这是嘛？

    沈容成胡瞪：嘛？你个不争气的，大好的机会也不知利用！等会儿军来人问话，知怎么说吗？

    沈开掖好被角，敷衍地答应了：时南呢？

    沈容成又要急。

    爸，你不会真相信裴政会对男人他视线移，这么动手吧？

    那又如何？事实如此，由不得别人不信！

    沈开默然。

    行了，你好好休息，过五分钟军就会来人。好好说，记住了吗？

    病床上的男人疲惫地嗯了一声。

    他和裴政是势均力敌的对手，针锋相对，却也惺惺相惜。

    他是想赢。

    沈开吐一浊气。

    但绝不能用这办法。

    至于时南

    他后槽牙，敲门声恰巧响起，打断了他脑放映的十大酷刑。

    领的不过是个校，量不，脸上一团稚气。虽然站在裴政前面，看起来却像他的属。

    他毕恭毕敬地打了招呼：沈将军。

    问凶手？

    校尴尬地笑笑，算是答话。

    家务事，用不着麻烦。

    青年应是听沈家的人说过什么，略一迟疑，为难地问：沈将军，您确定吗？

    话音刚落，沈开的目光就沉沉地压过来。

    校忙起脊背敬了个礼：报告官，听清楚了！

    去吧。裴政给华柏使了个，而后带上房门。

    不必太谢我。

    谢？裴政挑眉，是得好好谢沈将军，不是您舍试探，现在躺着的就是我了。

    沈开心里飘过一句脏话：时南呢？

    窃听摆到床，这次直接改成了外放，女声是他们都没听过的清甜糯。

    厉恒哥哥手艺真好。

    她以为厉恒能保得住她？小小一个助理教授，能有什么本事。沈开目光微冷，关掉吧。

    听着心烦。

    裴政没有动作：沈开，咱俩平级。

    嘶，你这人

    时南绵绵的话打断了两人拌嘴：我要是男孩就好了如果我是男孩，就能帮厉恒哥哥研究

    时时小不必妄自菲薄。厉恒挑了块她碗里，女孩怎么了？很久之前，女孩儿也和男人一样，有自己的理想和事业。

    我还不知自己能什么呢。时南不好意思地笑，厉恒哥哥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南就好了。

    沈开牙一酸。

    那你想什么？

    我呀

    真听不去了。

    赶快关了。好个毒妇，前脚刚谋害亲夫，这才多久，又跑去找外人勾勾搭搭搞知心谈话节目。

    裴政住他的手：先听听看。

    她能说什么有意义的话？沈开轻蔑一笑，却依言收回了手。

    他连着在时南上吃了两个亏，确实有必要了解一对方在想什么。

    对待不适合暴力解决的难题，了解才是征服的开始。

    听筒里沉默了一会儿，滋滋啦啦的电音后，时南说：我想帮忙解决生育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