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

    时间一晃而过，乎意料的，付了一大笔钱的沈老板后来几天都没现。

    很快到月末，傅知远提前从青州回来，问她五一有没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

    服务行业，别人放假就是她们最忙的时候，程星灿实话实说：要上班，只能调休一天。

    当然用来睡觉。

    没关系，就去附近，听说百园里的这段时间都开了，可以去看看，当天来回。

    彼此人在帮她换走廊上的坏灯泡，程星灿不好意思一回绝，便说：再看吧。

    话这样说，却心知八成不会去的，所有的力都扑倒了工作上，当晚累得疲力尽地回到住。

    放假回来的梁绮绚听到开门的动静，兴冲冲地从屋里跑来到她跟前。

    灿灿！

    有了灯，程星灿这回没再被吓到，对比她的，无打采地应了个嗯。

    尽如此，对方的绪依然丝毫不受影响，跟着她屋，忙不迭地问：灿灿，五一你放假吗，我们要不一起去赏吧，百园的开得好漂亮，各各样的都有，我同学上周去了，拍的照片好好看。

    说着打开手机，翻保存的图片一张张动给她看。

    程星灿仰躺在床，望着脸上方的手机，照片里的牡丹开得艳丽无比。

    母亲，她家以前的台上就了几盆牡丹，白的粉的都有，好看极了。

    梁绮绚继续游说：好好看的，灿灿我们一块去吧，我可以帮你拍照片。

    她神恍惚，愣愣地回应：好啊。

    或许，是该去走走。

    那就这么说定啦！

    嗯。

    确定了要跟梁绮绚去看，等傅知远再问她怎么安排时，她就把行程跟他提了声，三人就建了个微信群，一起商量游的事。

    百园距离市区两小时车程，既然是当天来回，那就不用考虑住宿问题，主要是通，这个问题好解决，她和傅知远都有车，为免她那辆二手车半路熄火影响心，最终决定开傅知远的车去。

    到了发的前一晚，梁绮绚在群里问能不能加个人，她有个同学也想去。

    程星灿没意见：行啊，人多好玩。

    傅知远回说：正好，我这边也带个朋友，幽默风趣的，明天介绍你们认识。

    一辆车刚好能坐五个人，考虑到程星灿前一夜上班到很晚，发时间定在了八半。

    次日早晨，洗漱完毕的两人站在路等车，梁绮绚脱了校服，穿了件娃娃领衬衫短，程星灿也一改往日或沉闷或冷艳的风格，换上去年买来就一直压箱底的连衣裙，棉麻的材质，绿白格纹，宽松舒适，是她当学生时最寻常的打扮。

    同为女生的梁绮绚叹：灿灿，你今天特别漂亮呢。

    被夸的人一手搭上她肩膀，抿了抿，说：你也是。

    很明显，她今天的心跟她的穿着打扮一样，许久不曾有的清新明媚。

    五六分钟后，一辆白轿车停在她们面前，车上来两个年轻男人。

    看到今天的程星灿时，傅知远前一亮，先声问询：吃早餐了吗？

    吃过了。

    两人在小卖吃过包跟豆浆。

    傅知远：吃过了那就行，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同学杨宇森，五一跟我来景安玩几天，宇森，这两位就是跟我们一起去的朋友，这位同学叫梁绮绚，这位是程星灿。

    程星灿的视线落在对方上，若非后者重复了句她的名字，她压就不会看他的脸。

    杨宇森？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抬起脸来，对方也看清楚了她的脸，短暂的愣神后，俊秀的脸浮现抹耐人寻味的笑：还真是你啊，程星灿

    程星灿一时不言，傅知远笑容怔住，惊讶地问：你们认识吗？

    当然认识，还熟呢，是吧，程程。

    对方率先抢答，许久没听到这个称呼，程星灿胃里一阵恶心，若无其事了，若非还有个梁绮绚在，绝对调就走。

    难得休假还要碰到个膈应人的东西，一天都浪费了。

    上车吧。

    她淡漠地说，又恢复了工作时的不苟言笑。

    傅知远察觉到两人间的不对劲，尴尬地扯了扯：那先上车吧。

    两个男的依然跟来时一样坐前面，她们俩先后上车后座，汽车慢慢地掉，梁绮绚轻扯了扯她的裙，睛偷偷看她。

    程星灿摇了摇，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没关系。

    梁绮绚的同学在他们会途径的公站台边等待，让程星灿到意外的是，她的这位同学是个男生。

    对方打开车后座的门上车，坐在梁绮绚一侧，后者小声介绍：他叫褚勋，我同学。

    声音些许别扭。

    男生表寡淡，应梁绮绚的介绍，礼貌疏离地应了句你们好。

    程星灿瞟了对方，坐姿端正，脚上的运动装抵她一个月工资。

    她收回目光，开了窗透气。

    趁着五一门游玩的人很多，汽车行驶在车拥挤的路上，包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时，她拿来看了一，见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接起后疑惑地喂了声。

    你在哪里？

    以沈倬的本事，程星灿并不意外他有自己的电话，反问：有事吗？

    你在哪里？

    他又问了一遍，程星灿据实以告：门玩了。

    那默了一秒，方说：我在你住门。

    语气不悦，扑了个空，没人兴得起来。

    程星灿终于记起两人现如今的关系，态度了：所以呢

    位置发过来，在原地等我。

    目就是杨宇森惹人厌的侧脸，程星灿没怎么犹豫便答：行，那你过来吧。

    挂了电话后，程星灿通过了他的微信好友，然后把目前的实时位置共享给他，接着跟开车的傅知远解释了几句原因。

    车里安静，傅知远当然听到了她的那通电话，尽预到来者不善，却也只能无奈地靠边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