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舒服。”
这蜂蜡、油都是好东西，听妹妹也说‘好舒服’，程氏自己也抹了一脸，桂芝从窗
上看见父亲羡慕的
神，忙把小碗端
去，
“爹，你也抹
。”
“会不会粘到被
上啊。”
田树满还怪
净，没办法，自打自己搬了炕上以后，村里人隔三差五的就来人到炕上
受一
温
，那被叠在那里脏兮兮的那多没面啊！
“你等睡前用帕
一呗。”
田树满于是也抹了一脸，桂芝还趁机挑了一抹了小石
脸
上一，这小家伙
哭鼻，这冷风
的脸有皴了，许是觉到舒服，小家伙又咯咯的笑了起来，小手抱着送到脸前的
的手就要啃，以为是给他送好吃的了。
“这可不能吃！”
田树满忙把儿抱了起来，小石看到嘴的好吃的没了，立即瘪瘪嘴“哇哇哇”。
“娘，你快来，弟弟又哭了！”
桂芝忙端着小碗溜到外间，对着母亲无奈
，这么小的孩她不会哄啊！
“天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睡吧。”
习惯了女儿一看到弟弟哭就喊娘的程氏抹了把脸，觉没那么油了，就赶人了。
程丽丽起
把灶上的铫
到了一个瓷壶里，小心的坐到竹编的篮里，把边上的棉
包
拎到了堂屋放到窗前的桌上，桌上有两个茶碗，那是她和桂芝的，有时候半夜
，起夜时随手就能倒一杯温喝。
桂芝先端着油灯回屋已经把被放了来，一人一床被，上面还搭了一床用今年自家
的新棉铺的大被，看着就很和。
程丽丽钻被窝躺前拿帕了把脸，看着燥的帕有些奇怪，
“怎么一油都没有？”
“那么油早被
肤
收了啦，你看你的手，还能看到油吗？”
已经躺被窝的桂芝说了句。
等第二天早上，田桂芝不用照镜，就看小姨和母亲那张脸就知自己肤也不错，于是洗漱过后，一家人又都抹了一遍，这次田树满都没让女儿劝，等她们都抹完了很自觉的也抹了一，还把手使劲抹了抹，他
冬之后摸纸多，纸和土一样，特吃油，冬天这手就很容易
糙，以前父亲教他们抹猪油在手上，再对着炉火烘烤一会儿，若是这个得用那比猪油抹手可好多了。
早饭过后，田树满和女儿把那些晾的画纸儿一一收起来，用手一摸不掉
，他就把自己画画纸儿的颜料拿
来，和京里那些画师用的矿石颜料不一样，他用的都是植
染料，价格便宜，缺就是没有矿染料颜那么亮，外祖父传了他一个小窍门，就是调颜料时加松香，那颜料会变亮。
颜料用到白纸上容易洇开，又添加了白膏帮助沉淀凝固，那白膏是白矾和石灰沉淀的膏
来的，让那染料乖乖的在纸上着。
田桂芝坐在桌前开始填，田树
偶尔有空也来帮忙，经过了两三个月的波动，竹针这个新生商品的买卖渐渐趋于平稳，他也能得些空闲，只是这份悠闲被一封京里的来信打破了。
那稳定来的竹针买卖有了新的变化，最先发现的还是那李记杂货铺的掌柜，因为前期田树满供应不及竹针，他们就采取了每日限量五十，直到今日，那五十偶尔还会有剩，他们就索
还是这个习惯延续去了。
“小二哥，那竹针几文钱一？”
“七文。”
没错，李记杂货铺的竹针就是贵一文。
“拿来我看看。”
小伙计就把那一扎竹针拎到了柜台上，
“想要几自己挑。”
这也是他们每次不想拿多了的原因，这些买竹针的妇人真的太挑剔了，在小伙计里那针都一模一样，可她们就是能挑来最
对的，你要拿多了真的烦死。
“这有多少？”
“五十，你是第一个买卖，还没动呢。”
谁想那妇人把一扎竹针往掌柜的面前一放，
“这个我都要了，便宜。”
掌柜的以为今天碰到了个冤大，谁想第二日、第三日…
天冷了，李云石日上三竿才到了铺，掌柜的喊住了他，
“东家，这几日我们的竹针一早摆上货架就被人买走了。”
“是一个人买的吗？”
李云石微微拧眉，前面他只准每人最多买四，现在不张了他就取消了这个要求，现在市面上各竹针都多了，自家这价格又偏贵，如何会有人买这么多？
“不是，每次都不一样，但是每次都是全买走，我让他们二十文、三十文都可以。”
掌柜的猜他们是一家的，可自己每天让的价都不一样，又不像？
李云石不由的沉思，先想到的就是远
的县城得知消息来京城竹针了，但是又不对，他们买几幅样品回去有可能，远途运输却不划算，毕竟
原可不缺竹，也不缺竹篾匠，那就只有可能，
“北方来商队了？”
女真一族盘踞在东北，和大周已经建立了商贸往来，他们的商队每年冬时都会带着大批的羊
和羊关，算算时间也该到了。
“是的，只是这些买竹针的人都是京城人士，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不端倪。”
“他们可有打听这竹针的来？”
“打听过，我都说从南方运来的打发了。”
“那就好，次收货时小心着，留意外面的睛。”
于是田树满收到了李云石的来信，说了京里自己的发现，最后让他小心。
“爹，该小心还是要小心，不过这竹针问题不大，竹制品我们原从来不缺，他们该想的是买些竹回去才是。”
这是一个手工的时代，你家竹针多那肯定是雇人帮着的，毕竟这段时间竹针赚钱了，聪明人都会想着趁机多赚。
而田桂芝的猜测也很对，只是这批商人所在的地界实在是没法竹，他们一开始没想那么多，自己地界没有竹可是有木啊，可是真正到了秋天羊线来了，他们才发现还是竹针好用，就有了这次大量的不惜
价购买，因为他们要赶着大雪封山之前返回。
有了李云石的提醒，田树满决定抓住这个赚钱的机会，田树又抓开竹，田树满停了手里的印画纸儿的活去帮忙，田桂芝却觉得这样不对，
“爹，我两个舅舅都在家闲着，你让他们来帮着两天，你还是多刷画纸儿是正经，离过年只有两个多月了，那些铺里还要早去铺货…”
“咔咔咔”
田树满家破竹刀可拉竹丝的刀片每天晚上都要拆来磨一磨，程远程磊在这帮着了三天，院里杀过青的竹全变成了竹针，这个决定很正确，不说
上找人捎到京城的竹针，就是田树满赶集时多带了一倍的量，到了摊上那担刚放，就被那些货郎和小商贩给围住了，
“我要两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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