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池 - 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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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等到任何形式的回复,再去理科一班也没逮到人,不知去哪儿吃饭了。

    叶钦不信邪,晚自习第一节 课上,趁廖逸方去办公室送东西,让他帮忙把老师发来的批改过的数学小测卷捎给程非池,在得分用铅笔写了一行小字——“课我去找你啊程老师”。结果这边铃声刚打响,那边小测卷裹着一张纸又给送回来了,纸上是程非池的笔迹,密密麻麻都是关于错题的解题步骤。

    为了不跟他打照面,程非池把每大题的不同解法都细心列了来,还据错误原因在一旁了批注,职责以外的事一个字都没提,作为家教老师可以说是十分严谨负责。

    了晚自习,叶钦压怒火在自行车停车等程非池,打算当面问他什么意思,谁知又是一场空等,程非池今天没骑车,直接从正门走了。

    叶钦想不通,上次见面时还好好的,他收了玫瑰,程非池收了星星,这才几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如果是因为在酒店房间里不慎提到他父亲的事生气,这反弧也太了吧?

    死赖脸不是叶钦的特,主动到这个地步已经濒临他的极限。

    他端着最后一少爷架咬牙忍了几天,新学期第二周,学校照以往惯例邀请一些有名望的企业家和知名校友为学生们演讲,全学生分批在大礼堂集合。二理科一班和二班分在一批,整队的时候两个班距离不到五米。

    叶钦心想这回看你往哪儿跑,谁知场之后一个不留神,前面几排就找不见程非池的影,他们班上的同学说他有事提前退席了。

    碍于这是在公共场合,叶钦忍住没有摔手机,攥拳的手指节都泛起青白。

    事已至此,再看不来程非池在故意躲着他,那就是真的傻了。

    初时节,万褪去冬日的灰败萧索,没有学生追逐喧闹的场比考场还要安静。

    程非池走大礼堂,穿过跑和草坪,回到教室,随便翻开桌上的一本书。

    他提前退席的理由是为三月份的理竞赛初赛准备,真正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因为台上某个即将发言讲话的人。

    他不想见到那个人,却控制不住去推测他现在这里的原因。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人的事业心在S市,并不常驻首都。节期间程欣说他已经回去了,现在现在六的大礼堂里,应该确实是受邀来演讲的。

    至于他演讲完会去哪就不得而知了。程非池心的不安愈演愈烈,他无法说服自己不把那男人的现和自己家里联系起来。

    继提前退席之后,程非池又向班主任请假,说不放心家里的母亲。

    班主任沈老师假条批得有些犹豫:“实在有困难可以跟老师说,城镇申请助学贷款是难了,但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程非池知老师担心他在校外打工再被举报,解释说:“您放心,这回真的是回家。”

    到玉林小区门,程非池看着一辆黑商务车从闸勉抬起一半的大门里驶,车不慎跟闸杆支架来了个亲密碰撞。

    司机当即就来跟保安亭里的大叔理论,后座是个年男人,车门被闸杆挡住推不开,他就打开车窗探来给司机撑腰,问保安大叔知不知他这车多少钱,能买他多少个破闸。

    保安大叔在这里了十来年,什么样碰瓷找事的没见过,当即便以牙还牙:“知咱们这儿闸破就别往这里开啊,上有监控,您的宝贝车往外怼,镜都记录得一清二楚呢,不然咱们报个警理论理论?”

    后座指手画脚的男人气势登时矮了几分,仗势欺人的司机也说不话了。程非池见保安大叔吃不了亏,便忽略了这个小曲,踩着自行车从旁边人行小区。

    程欣对他突然回来有些惊讶:“不是说今天有讲座吗,怎么这么早回来?”

    程非池一看见餐桌上放着两杯喝了一半的茶,还冒着丝丝气,直截了当地问:“谁来过?”

    程欣也不回避,说:“一个朋友。”

    程非池问不“哪个朋友”,这个家还是程欣主,他也没立场涉母亲的私生活。

    程欣这阵又开始吃药,此时神恹恹,看上去有些累了。程非池扶她回房休息,无意间瞥见主卧书桌上摊开放着一本书,书里夹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穿着学士服的人,背景是首都师范大学的招牌,显然拍摄于大学毕业季。间留着披肩发的女孩是程欣,她的两边各站着一个男生,三人笑着朝着镜比耶,任谁都看得他们关系要好。

    程非池依稀记得小时候见过这张照片,这些年几乎没再瞧见程欣拿来看过。当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左边个的男生上,程欣朝向他,和他挨得很近,这会儿有空留意了右边那个,竟也觉得有些熟。

    还没等他琢磨过来,兜里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霎时打断他的思考。

    掏来一看,叶钦打来的,程非池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没接。

    刷完杯叶钦又发来短信,这回没有收敛脾气,用最后通牒的吻放狠话:【你再不理我,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程非池放手机,看着床摆着的玻璃罐,在原地站了半晌。

    他承认这几天有意躲避叶钦。

    先前不躲不闪甚至给回应,是因为他将叶钦划在朋友的范围,对两人的关系定义明确,也有足够的把握不会错跑偏。而人节那天之后,他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这段关系坦然自若的控制权。

    从生到现在,他的人生用循规蹈矩来形容也不为过,所以对偏离轨的事天然,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一旦察觉到危险近,就自动支起一张无形的网,将自己与危险源隔离开,阻止其靠近和发展。

    他比谁都明白安逸享受是滋贪婪的温床,越是香甜诱人的东西,越是不能放任自己沉溺。

    争分夺秒的现实也由不得他踌躇不前。

    普通学期开始就考倒计时,这个时期的学生们大多在对未来要走的路没有实际概念的迷茫,大多都由家父母协助决定。

    理科一班作为六的尖生班,有几个同学早早地争取到名校的保送资格,家境不错的则都开始为准备,各雅思托福SAT辅导班的宣传资料在班级里互相传阅。

    程非池看到过几次,并没有放在心上,他正在备战即将到来的全国理竞赛。这个比赛是临时决定参加的,他曾经休学一年,还途转过学,保送资格没那么容易争取,他在网上查过,许多大学门专业的门槛对竞赛获奖者会相对放低,多一份筹码就多一分把握,考考总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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