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恩 - 分卷阅读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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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青鹤才刚刚睡着,冷不丁背后挤了个小师弟,也是想给师父跪了。

    ——师父肯定不知,小师弟昨天还想我的侣。

    思前想后,谢青鹤决定装死。

    本来没多大一回事,他若反应过度,惹来师父疑心倒不是大问题,只怕小师弟又胡思想,得个“可以跟大师兄睡觉”的奇葩结论来。

    伏传挨着谢青鹤拱了一,将脸埋在谢青鹤背心,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想是有想。但是,大师兄一反应都没有,师父也对此习以为常。对嘛,两个男人睡在一起,多正常啊。伏传便也觉得这事没什么,完全没有禁忌偷的刺激,很快就睡着了。

    一直到傍晚时候。

    陈一味蹲在床前,住伏传的鼻:“吃饭啦!”

    伏传倏地惊醒,看着陈一味轻松的笑脸,心特别惊讶。

    门两个师兄,李南风一直对他比较疏远。如今想来,李南风一直与束寒云有联系,当然知大师兄还活着且迟早会归来。所以,李南风不把他这个“掌门弟”放在里,也不奇怪?

    陈一味则不然。

    他一直都很认同伏传掌门弟份,对伏传一直很尊敬。

    平时说话从来不开玩笑,更不可能动手伏传的鼻

    这突如其来的捉让伏传特别不适应。看着陈一味轻松带笑的神,他突然想明白了。

    大师兄回来了。

    大师兄是掌门弟,他也是掌门弟

    他与大师兄之间,一味师兄自然更敬服大师兄,甘愿辅佐大师兄。就算他自己,不也觉得大师兄更有资格承继宗门绝学,更有资格成为领导群的一代仙么?

    何况,掌门弟有什么好的!被地供起来,人话都听不见一句!

    若他卸掌门弟份,不就是陈一味的小师弟么?师兄小师弟的鼻,这又算什么?

    想通这一之后,伏传没有失落,反而有一脚踏实地的安全与平静。这么多年来,掌门弟份带给他的更多是压力,时时刻刻都要端着架,容不得半差错与瑕疵,何其不自由。

    于对大师兄的信任,伏传很容易就接受了份上的转变。

    掌门弟要万事周全,小师弟就不一样了,小师弟可以任,师兄们都得憋着!

    他猛地一把抓住陈一味的胳膊,张嘴就咬。唬得陈一味慌忙手,还是差被他咬住了手指,愕然看着他。伏传两个尖尖的虎牙:“你要我鼻,还怕被咬?”

    说着伏传翻床,床前放着的还是谢青鹤的木屐。

    他歪看了一,上官时宜和谢青鹤都在外边,师父歪在坐榻上看书,大师兄正在跟师父说话,大约是怕吵着他睡觉,大师兄声音很轻。

    “一味师兄什么时候过来的?”伏传有些不好意思,小心探问,“大师兄起来很久了么?”

    “午来不及布置,这不是师父吩咐了么?我亲自来给大师兄办接风宴。南风师兄不在,门就咱们几个人,也算是个小小的家宴吧。我过来的时候,大师兄就在外边跟师父说话了。”陈一味一边说话,见伏传睡得绒绒的,忍不住给他抓了几,“是不是上……”

    “油”字还没,伏传已护住了脑袋:“大师兄给我梳的!”

    陈一味不禁失笑:“大师兄?给你梳?”

    伏传得意地说:“对呀。大师兄还给我洗澡呢!你是不是很羡慕?”

    陈一味确实有些意外。谢青鹤在师门的地位非常特殊,几个师弟都是他的附贰跟班,师父专门收为他服务的,陈一味也接受了自己的定位,很自觉地照顾大师兄的起居。除了师父和二师兄,何曾见过大师兄照顾别人?

    但若说羡慕?又不是断手断脚了,羡慕大师兄给自己洗澡梳?陈一味想想都起疙瘩。

    他给伏传拿了刷牙的青盐,笑:“你在襁褓的时候,大师兄还给你换过布呢。”

    伏传就有些脸红:“你不许说了!”

    看伏传收拾得差不多了,陈一味往外边去收拾餐桌,把鱼砂锅端上火炉,说:“师父,大师兄,小师弟这就起来了。”又问谢青鹤,“这就给您酒么?”

    “天气渐,吃的又是锅,酒就不必了。”谢青鹤说。

    伏传穿着木屐咔哒咔哒来,恰好听见谢青鹤对陈一味说:“你若有事便去忙吧。恰好我与师父、小师弟,还有些秘事商量。”

    这就很尴尬了。

    陈一味将筷都摆好了,恰好四个人,一张方桌坐得刚好。

    明明是门家宴,且是陈一味忙前忙后预备的接风宴,被谢青鹤一句话就变成了掌门和两位掌门弟的私席密谈,陈一味上就被拒之门外。以他的份,确实没资格列席涉及到宗门层面的事务。

    可是,有什么重要事非得在吃饭的时候谈?伏传睡了半午,谢青鹤与上官时宜歪在外边,聊的也都是闲话。可见所谓的“秘事”,本就不着急。完全可以吃过了饭,等陈一味走了再谈。

    陈一味看了师父一

    上官时宜坐在榻上翻看医书,仿佛本没听见发生的一切。

    “是。那小弟先告辞了。明日再来拜见大师兄。”陈一味施礼告退。

    伏传张了张嘴。

    他隐隐觉得,一味师兄好像是被大师兄教训了,而且,应该和自己有关。

    可是,师父和大师兄都不想让陈一味留来,他就不好说话。大师兄说话不肯拐弯,他若去打圆场,大师兄直接就把事挑明了,只会让一味师兄更加尴尬。

    直到陈一味走得远了,伏传才忍不住问谢青鹤:“大师兄为何故意给一味师兄难堪?”

    谢青鹤玩着枕上的玉鹤苏,冷笑:“那他为何故意你鼻?”

    伏传心,果然如此。

    陈一味确实是想给谢青鹤接风,也存了几分试探的心思。

    一个宗门哪能有两个掌门弟?大师兄和小师弟之间,是不是已经有了默契和决断?师父是什么态度?陈一味不过了伏传的鼻,全都试探了来。

    ——小师弟甘心相让。

    ——大师兄很护着小师弟。

    ——师父跟从前一样大师兄。

    吃不吃这顿饭,尴尬不尴尬,对陈一味而言并没有那么重要。

    伏传想了想,说:“师父,大师兄,弟以为此事正该早日议定,以免宗门人心惶惶,总想着左右投机。我被大师兄指为掌门弟,本也是为了承继大师兄无法履行的宗门重任,如今大师兄康健,修为不减当年,弟恰好功成退,卸掌门弟份。”

    他跪朝上官时宜与谢青鹤都磕了,有些不舍地摘颈上挂坠,还给谢青鹤。

    若不是上官时宜就在当场,搞鬼把戏会被师父拆穿,谢青鹤上就能吐一血给小师弟看。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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