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风俗。
“你就是在这里当和尚的?”
“没有,我们是县里的大庙里修行的。我们要学习经书,这里地方小,经书也不全。”
“为什么男孩非要
家呢?”
“这是一教化,没经过教化的人会被看不起。以前没有学校的时候,
家本
就是在学习文化,一边学经书一边认字。”
“女生也家吗?”
“不……”
他们走到寺庙外的莲池旁,里开着各
睡莲,池旁边有造型曼妙的白塔。安旭双手合十对白塔弯腰行了个礼,然后才说:“女生不用
家。这是男人的专利。”
他们且说且行,走到了村的
央。
安旭指着一棵大树说:“看!龙树!”
孟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棵
天立地的大树。大树
半
分平直,没有任何一枝分叉,直到上半
分才
树枝。枝叶聚在一起,宛如一把
伞,遮天蔽地,颇是壮观。树
上横七竖八地捆着红布条,布条
面偶然
血红的印记,孟朝
知
那是龙树的树
,鲜红如血,十分珍贵。
安旭向他夸耀:“整个县,不,整个市里都没有这样大的龙树,我们村的这棵是NO1。”
安旭还告诉他,龙树向来被傣家视为神树,这一棵更是神之神,是村里的镇村之宝。每当龙树的树
裂
,
血一般的树
,村民就认为它受伤了,于是用红布把伤
包扎起来,是一
虔诚的敬畏。
孟朝站在龙树之
,仰望树冠,心一
安静
来。仿佛树上真有某
抚
人心的神力,令他的心思变得空明澄澈。
意识地合掌鞠躬,他对龙树行了礼。
他这一举动颇让安旭喜,态度里除了
激尊敬又多了几分亲
。
他们在彩霞飘满天的时候回到安家。
从田里归来的安妈妈见到孟朝,免不了又是一番
谢。安家最小的孩安虎也
了面——那个伸脑袋窥视孟朝
的孩
。安虎人如其名,
得虎
虎脑,一
不怕生,瞪着黑
似的
睛盯住孟朝
不放。孟朝
翻
块巧克力给他,他用生涩的普通话大声说“谢谢”,随后趴嗒趴嗒跑
卧室把巧克力藏了起来。
晚饭吃得很简单,不是安家不懂待客之,实在是孟朝
来时吐得太惨了,安家
辈一致认为得让他的胃“空”一
。不过他们还是给孟朝
了竹筒饭,除了酸笋和
丝,额外又特意给他
了一份白参蒸
。
白参蒸是将白参菌和
扳在一起放到火上蒸,然后往蒸好的
羹上倒一勺麻油,咸鲜
,麻油香和白参的鲜香相得益彰。
竹筒饭则是将米和生
竹节里,放在火上蒸熟。安爸爸将竹节从
间破开,一
米香和着竹香顿时溢满鼻间。那
香味沉甸甸的很实在,吃到嘴里有天然的香甜,空空的胃顿时来了
神。
孟朝一
气吃掉两个竹筒饭,凉菜和
羹也一扫而空,最后喝了一碗
酸汤,终于满足地嘘
一
气。
安家老小六双睛都看着他,见他吃得如此满意,一面私
小声
,一面
了由衷的微笑——能让客人兼恩人吃饱吃好,实在是主人莫大的荣幸。
吃完饭,安家父陪孟朝
坐在走廊上,边喝苦丁茶边聊天。安虎牵着自家的狗
去找伙伴玩了。不一会儿也有几个男青年在楼
喊安旭。
安旭看看孟朝,然后冲青年们喊了句傣语。青年们
不甘心的神
,仍旧在楼
喊话,似乎正竭力想说服他。
安爸爸向孟朝解释:“他们喊阿旭克(去)对歌。”
孟朝:“?”
安爸爸:“对歌嘛,就是找对象。普(未婚男青年)和普少(未婚女青年)你唱一句我唱一句,有看对
的就可以
对象啦。”
孟朝:“!”再看普
安旭,明显一副跃跃
试的神
,他就说:“安旭你去吧。我坐一会儿就要睡觉了,你不用陪着我。”
安旭闻言如蒙大赦,转叮嘱安爸爸:“阿爸你好好陪孟大哥啊。”
安爸爸挥手赶人:“晓得了,你克(去)你克(去)。”
安旭站起,一溜烟跑
楼,和同伴们勾肩搭背地消失在夜
。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没话说的时候就静静地坐着。安爸爸脸上始终保持着心满意足的微笑,孟朝则是饭饱神虚的慵懒,脑袋里空空的。这
空不是以前那
生无可恋的空,而是一
被
满分散了注意力的空。
钴蓝的天空群星闪烁,习习凉风
散了一
溽
,随风而来的有
香和隐约的乐声。沉浸在一派亚
带乡村风
,孟朝
的心沉静如
。
在这样的心境,尽
白天已经睡了很久,他仍旧睡了个好觉,而且没吃镇静药品。
第二天,他没让安旭陪,自己去佛寺转了一圈,就到龙树乘凉。当他表面如老僧
定,实际正昏昏
睡时,他被横空飞来的一个破足球袭击了。
睁开,摸着被球砸到的肩膀,他看到安虎飞快地跑来捡起球,扭
冲他咧开嘴笑。
等他继续打瞌睡没一会儿,又被球砸了。再看安虎,正笑嘻嘻地看着他,笑得十分促狭。其他小孩统一对着他叽叽喳喳有说有笑。
孟朝看懂了他们故意捉
自己,以手撑地一跃而起,抢在小孩们之前捡起球,然后抱着球跑了几步,一抬脚将球踹得
飞起。孩
们尖叫一哄而上去接球。看到球砸到地上,又从孩
们的包围圈
弹
时,孟朝
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他便加了踢球队伍,利用
的优势,很没脸没
地把小孩们耍得团团转,成功变
孩
王。
到球赛结束后,他已经收获了一众孩童的崇拜。
回去的路上,孟朝大汗淋漓地走在最前面,
边是安虎,后面则是一串小尾
。安虎走得昂首
很是骄傲,因为这个踢球很厉害的人是自家的客人、哥哥的朋友,他是属于安家的“自己人”,同伴们再喜
他,也只是他的“外人”。
快到安家门时,安虎忽然拉起孟朝
的手,拐上了旁边的一条小路。孟朝
不明所以地跟着走了一会儿,前面
现了一条清凌凌的河。小孩用不熟练的普通话连比带划地告诉孟朝
,这条河是洗澡的地方。
尔后,安虎率先脱个光,噗通一声
河里。
看小孩们
饺
一样
了
,孟朝
犹豫了几秒钟,也开始脱衣服。
河的温度是恰到好
的凉,泡在里面暑气全消,实在令人心
愉悦。孟朝
洗完澡后,和孩
们打了一大场
仗才上岸。
回到安家,晚饭已经好了,有
有鱼有
十分丰盛。
孟朝闻着香味
指大动,接过安旭递来的烤
开始大嚼。半大的仔
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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