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家少年 - 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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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李昕伊睁大了睛,随即想起了方均。

    他看着吴肃没什么表的脸上,原来藏着好奇啊。

    于是:“是一位在州认识的朋友,邀我去杭州游玩。”

    “那你?”

    “我肩膀伤着呢,一时半会儿的也去不了,不过我听说西湖确实呢。”

    李昕伊想起杭州,不禁有怀念起来,想着哪一日真的要去一趟才是。

    “嗯。”吴肃,表示赞同。

    李昕伊突然想起那个还没说完的故事。之前没想起来就算了,现在想起来了,怎么也不能自己独乐。

    他觉得吴肃在这里,是再好不过的听众了。

    不过门常有人来来去去,不是聊天的好场合,李昕伊就走到一边的石榴树

    吴肃于是跟了过去。

    李昕伊问:“阿肃,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吴肃挑了挑眉,然后:“什么故事?”

    李昕伊觉得吴肃挑眉的动作十分有趣,不过此时他顾不上在意。就把之前跟李母说的故事又跟吴肃讲了一遍。

    “原来两人皆是父母早亡的苦命人,这些年单是把自己养活就吃了不少苦。”

    “两人既相知相惜,不久后便订婚了。订婚时,陆方毓取自己最钟祖传的扇,将扇坠解来,送给了季湘君。”

    “这不合理。”吴肃,“既是金陵名士,又怎么娶得了秦淮名。”

    李昕伊以为吴肃说的是“不合礼”,便:“可见这所谓的名士,也不过虚名罢了。”

    他接着说:“后还有。他们既然约定了大喜的日,季娘就给自己赎了,在秦淮河畔另租了一个小单间,每日绣些香和扇,守着陆方毓送的扇坠,只等陆方毓金榜题名之日,就是他们烛之时。”

    吴肃见李昕伊毫无觉地说着什么“烛”之类的话,自己倒是有些脸

    他说:“陆方毓若真的金榜题名,多得是有人要给他说亲,哪里还得到这位无父无母的季娘。”

    李昕伊:“正是如此。可怜这位季娘,这些年的积蓄都在赎上面了。再说既是名,又正值青年华,赎哪里是容易的。不得已,季娘还欠了金陵另一位公的人。”

    说到这里,吴肃大约猜到后面的走向了,无非是“负心汉另娶富贵妻,痴心女却香消玉殒”的故事。

    没想到,李昕伊却说:“阿肃,你猜最后两个人怎么样啦?”

    吴肃:“古往今来,这终弃的故事多得很,倒也不算稀奇。”

    李昕伊摆了摆左手,:“才不是呢。他们后来在一个士的,双双家了。”

    吴肃:“……”

    李昕伊看到吴肃他预料的石化了的表,忍不住大笑:“想象不到吧!是不是很新奇!”

    吴肃:“为新奇而新奇,无趣。”

    李昕伊说:“那士可是不一般,说来的话是谶语。”

    李昕伊嘿嘿地笑了

    一个故事,仿佛瞬间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

    吴肃问:“心一,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李昕伊不答反问:“你呢,你怎么想?”

    这是他们第一次谈起关于的问题。

    第23章 山林野趣

    五月的石榴,正是开得鲜红的时候。

    绿的枝叶衬得像是要燃起来一般。

    于画师的职业习惯,李昕伊忍不住朝石榴望去。

    区别于画别的类的卉,比如玉兰,画师要勾勒的是与枝那亭亭玉立的姿态,尽量在画赋予玉兰清雅贵的品格。

    但是画石榴时,重在颜的对比上。树叶越绿,朵就要越红。

    红得仿佛要烧起来,红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直教人叹,这世上怎么会有开得这么烈的

    有些画师比较清,比如只肯画一些梅兰竹这样被文人们赋予洁品的植

    满足那些想要用“不畏凌寒”这样的生活习自比的文人的需求。

    不这些文人只是附庸风雅还是真的自觉不俗,但这给了李昕伊一个很大的创作空间。

    他会卉原本的特化一后,在画竭力表现它们的“不俗”品,用以迎合市场。

    毕竟好看的植可不止梅兰竹

    比如玉兰的素雅、石榴烈、山茶的艳丽,在李昕伊的画笔,所有的似乎都是雅致的,贵的。

    说起来,这也是一绘画的技巧。跟线条的勾勒、彩的运用有很大的关系,再有就是场景的选用了。

    李昕伊一旦创作模式,他是很忘我的。

    至少吴肃喊了他好几声,李昕伊都没有听见。

    直到吴肃上手了他的肩膀一,李昕伊终于回过神来。

    这些日一直侧着睡,他的左肩酸麻的很,意识地“呲”了一

    “疼?”吴肃问。

    “没有。”李昕伊说。

    “那个士的话你不要信,都是无稽之谈。”吴肃说。

    “那——什么不是无稽之谈呢?”李昕伊反问。

    吴肃只是本能地认为“分离聚合皆前定”不对,至于为什么不对——反正就是不对。

    李昕伊也没真的想得到什么答案,于是说:“那我不信就是了。”

    李昕伊走后,吴肃走家门,只见吴老太太笑地看着他,看样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吴肃上前一步,向自己的祖母行礼。

    吴老太太问:“是李家那个孩吧?你怎么不请人家来呢?”

    吴肃:“他肩膀还伤着,不适合在外面待太久。”

    吴老太太于是说:“我看你俩刚才在树就嘀咕了好久。”

    吴肃:“孙儿在劝他不要跑,安分地在家静养。”

    吴老太太:“……”

    见孙不想说,她也不勉,于是提:“你们也许都听得不耐烦了,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永远别对自己说谎。说谎的人是可悲的,他们对自己不诚实,那么自然也不会相信别人说的话,永远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里。”

    吴肃迟疑了片刻,对祖母说:“有个士说:分离聚合皆前定。肃儿困惑,还请祖母解惑。”

    吴老太太:“这可不是士说的,是僧人说的罢?”

    吴肃:“肃儿不清楚这神之事,只是觉得这话怪异。”

    吴老太太说:“前世今生,我们凡间人哪里能看得透、说得破呢?只是这路都是人走来的,你且记住本心,莫要怯懦不作为就是了。”

    吴肃说:“孙儿谢祖母教诲。”

    吴老太太怜地抚了抚吴肃的肩膀。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月,吴肃需要收拾行前往杭州府赴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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