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攻/gb】女帝的禁luan - 二殿xiashenti羸弱,且有yun在s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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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历经悲伤时有五个阶段,而这同样适用於此刻蜷缩在秦军营帐之的赵怀恩。

    其一,否认与隔离。

    在接受到赵怀泽将在一年後发兵叛,并因此惨死的资讯後,她意识地否认了它,把自己的心隔离起来。这是本能的一防卫机制,她宁愿自欺欺人地把事实隐藏,也不愿面对这份残酷的现实。

    其二,愤怒。

    当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从「否认」来後,因为这份痛苦给她造成的冲击太过剧烈,所以她将心的挫折与悲怆宣来,不论是怨天尤人,抑或是自我憎恨。

    为什麽偏偏是她,为什麽偏偏是赵怀泽?

    其三,讨价还价。

    渡过「愤怒」之後,她的想法产生改变,她开始拚命思考,努力让结果不要变成最糟糕的一,甚至是向她从不信仰的神明乞求希望,哪怕是她粉碎骨,她也愿意换来赵怀泽一命。

    其四,沮丧。

    然则到了这个阶段,赵怀恩刻了解到「讨价还价」也无济於事,因此痛苦又再次席卷而来,而且这次是完完整整地贯穿了她的心脏,再无任何理由可以逃避,能够拒绝。

    而这时的她变得极为脆弱、消极,就像现在这样,只是蜷缩在榻上,面无表着泪,安静受着绝望的侵蚀与蚕

    其五,接受。

    赵怀恩的心境到了这个阶段後,已经变得冷静,走了「沮丧」,悟到了人生无常,不再将自己囚禁在悲伤之,学会放了痛苦,并重新为未来筹谋。

    当秦曦再次回到营帐时,看见的只剩被暴力摧毁的枷锁,赵怀恩终究还是了选择。

    旁的副将提议即刻派兵追击,但秦曦只是轻轻摇,说让她走。

    直到很久以後,每逢追忆此时之刻,秦曦的心总是会浮现一丝悔恨与惘然,为何当初的自己不能够狠心来,用的手段将赵怀恩囚禁在军营之,哪怕赵怀恩会因此恨他一辈也无所谓。

    这样的话,赵怀恩也不会在历经那件事後,彻底变成一个疯

    北境之所以被人称作地狱,不仅仅是因为它是兵家争霸的血腥战场,更是因为它无时无刻都在上演着杀戮的戏码。

    虽说这场混战是以七大国为主轴,但其也不乏一些妄图分一杯羹的小国盘踞於此。

    换言之,在这北境,除了自己的军营之外,但凡在任何一地方遇见的活人,都只会是你的敌人。

    这里不存在礼尚往来,唯一适用的法则即是弱,成王败寇。

    孤一人的少女遭遇到一队巡逻的敌国卫兵,场只会是一个。

    寡不敌众的赵怀恩果断逃跑,若是落他们手,等待她的将会是比死亡还要更加屈辱的境地。

    然而人类终究跑不过匹。

    过不了多久,赵怀恩就被迎赶上,团团困住,而她後则是一望无际的悬崖峭,摔去必死无疑。

    直到被得退无可退,双脚蓦然踩空的赵怀恩才意识到──

    啊,原来她要死了。

    在坠的这一刹那,她的脑袋浮现了很多面容。

    舍弃了他们的皇后,想杀死他们的赵王,待他们的皇贵妃,欺凌他们的皇嗣,只会哭哭啼啼的赵怀柔,不愿对他们施以援手的秦曦,在战场上与她兵刃相接的每一张陌生面孔,死在战争的每一个无名将士。

    最终画面定格在赵怀泽温柔的笑容,但他笑着笑着,却哭了来。

    他说姊姊,你为什麽不要我了。

    接着无数把枪贯穿他的躯,一名刽手斩了他的颅。

    这就是赵怀泽发兵叛场,必死无疑的末路。

    赵怀恩的耳边传来了狂风的悲鸣,她听见了自己的哀号、哭嚎、凄厉绝望的锐叫。

    她发疯似地用双手死死抠住面,纵然生生在上磨淋漓血痕,磨得指尖伤可见骨,指甲剥落,却仍阻挡不住坠的迅猛速度。

    可她却彷佛完全受不到疼痛,拚了命地抓握任何一突起,甚至在坠落的过程生生撞断了几树枝,也不放弃任何一丝生还的希望。

    赵怀恩就像童玩的弹珠一样,血之躯碰上了许多突的峭,不断的碰撞,不停地坠落,甚至在后背重重撞上岩石时咳了鲜血。

    最终落地时,赵怀恩痉挛了,一剧痛瞬间撕裂了她的躯,在她的四肢百骸奔窜转,凌迟她的末梢神经。

    赵怀恩涣散的瞳孔倒映了灰蒙蒙的天空,她曾经最向往的辽阔,自由,但鲜血却源源不绝地从她的睛、鼻,嘴、耳朵,这些逝的正不断掠夺她的生命,意味着她即将失去追逐梦想的资格。

    取而代之,盈满躯的是一得连太都彷佛会被灼烧的

    那是远比在秦军营帐时会到的,更加沉,更加烈的──

    憎恨。

    “哈啾──”

    御书房,奏摺批到一半的赵怀恩冷不防打了个嚏。她不甚在意地,喝了茶後又继续投到政务之

    坐在一旁辅助政事的谢寒正想开劝说,就听见赵怀恩用着鼻音的声音让他闭嘴。

    谢寒沉片刻,看着用薄毯将自己裹成一团微微颤抖的赵怀恩,权衡之最终还是开了:“陛,龙,您该休息了。”

    赵怀恩察觉上的冰袋在往掉後,遂又将它摆正,但随着冰块的解,冰袋也愈发难以固定,於是她索一只手扶着它,“卿有空关心朕,不如先关心一自己的脑袋如何?”

    “陛莫要同臣说笑,您正在发烧──”

    “朕让你解决前朝那批二皇党。”说着,赵怀恩又打了一个嚏,抖了抖,“但为何颜彧卿还活着?”

    颜彧卿,颜如画的父亲,赵怀泽的岳父,镇守赵国边境的大将军,手握数十万锐。

    “臣以为陛惜才,颜将军骁勇善战,过去曾立不少汗功劳,因此臣擅作主张留他一命。”谢寒意有所指,“更何况,陛当初给朕的名单上,并未现颜将军的名字。”

    “是嘛,那算了。”赵怀恩,又忽然天外飞来一句,“泽儿现在的病如何了?”

    话音脱,赵怀恩仍未察觉有丝毫不对劲。直到看见谢寒愣怔的神,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谢寒虽是她的一员心腹,居要职,主掌影阁,但他负责的事务皆是朝廷政事一类,再怎麽样後之事都不到他手去

    而赵怀泽的事现如今皆由赵怀柔理,方才她竟一时糊涂,误将谢寒当成了赵怀柔。

    见谢寒的表愈发微妙,赵怀恩轻咳几声:“朕一时烧迷糊,说了些浑话,卿别放心上。”

    谢寒略疼地摀住额角,心已经打起算盘,看是否要让林晏把赵怀恩打後扛回寝

    当然这只是想想,先不论林晏打不打得过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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