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 - 第276章 两家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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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连慕可能会如晏临歌一般遭受到不公正的对待,秦恪心里很不好受,索问:“旭之这几日在什么若有闲暇,我去瞧瞧他。”

    这就是没有合心意儿的痛苦之了。

    秦恪虽疼女儿,不愿拘束秦琬一丝半,但在他看来,有些话只能男人对男人说。偏生仅存的几个儿,或太过猾,或不用,或痴痴傻傻。算来算去,抑郁之时,也就只能找被他当半个儿的裴熙聊聊了。

    秦琬知父亲心不好,但裴熙也忙啊嫡女悍妃:杠上邪魅王爷载故她小声说:“不仅是为了苏一事,还有聘礼。”

    “聘礼”秦恪怔了怔,忽想到一桩,不由问,“和亲公主的聘礼已经订好几个公主了么”

    秦琬摇了摇,叹:“哪有这么快现在只是步磋商,哪几个国家想求娶大夏公主,为谁求娶,又要多少聘礼。咱们大夏这边回多少嫁妆,定什么日和亲是家国大事,哪怕咱们这边能定来,使臣也要回国请示,又是一番纠缠,没有几年哪能办得来呢”所以啊,不仅是十五六岁的宗室女害怕,十一二岁的宗室女同样胆战心惊,唯恐选着她们,一辈就这么完了。

    秦恪听不得这拿人当买卖的事,却也知秦琬说得是实,尤其是那些善于牧的异族,想要求娶大夏的公主,少不得拿良来换。果然,秦琬一句就是:“我看着秦、胡琵琶之争,就想起了乌孙公主的遭遇,也不知这一次,又有几个乌孙公主要泪洒他乡。”

    汉武帝为了攻打匈,派使者使西域,结好乌孙。乌孙见识到了大汉的大后,愿意与大汉联姻,江都王刘建之女刘细君便被选为和亲公主,千里迢迢,赶赴乌孙,嫁给了垂垂老矣的乌孙国王。汉武帝为解公主思乡之,命工匠参考琴、筝、筑、箜篌等乐,制作了了秦琵琶,可这对乌孙公主来说无异于杯车薪,又能起到几分安抚的作用

    乌孙畏惧大汉,同样畏惧匈,堂堂大汉公主,竟只能嫁给乌孙国王右夫人,左夫人则由匈嫁过来的女担任,刘细君心如何好受更莫要说乌孙国王死后,照胡人的风俗,刘细君必须嫁给乌孙的新国王,即老国王的孙。她不乐意,上书朝廷,汉武帝却说,大汉要和乌孙联合消灭匈,你需从乌孙的风俗。

    “刘细君和亲之后,只活了五年”秦恪一听,更加伤,秦琬见状,忙:“她故去之后,大汉又将刘解忧嫁了过去,刘解忧不是命百岁,待到白发苍苍,终于回到故国了么”

    秦琬懂历史,秦恪更懂,不由叹:“那是因为她的儿都死了,匈公主所的儿了乌孙国王,若不然”四朝三嫁,历经磨难的刘解忧也只有一辈留在乌孙的命。

    他这么一说,秦琬的心也低落起来。

    父女俩脚步沉重地在大街上缓缓散步,却见金吾卫匆匆赶来,沈淮压低声音,急急:“殿,圣人急召”

    秦琬看了沈淮一,沈淮忙:“县主也一吧”圣人虽未明说让秦琬也来,却也没说秦琬不能来,大街上遇到了父女俩,他固然可以差人将秦琬护送回代王,哦不,晋王府,可知晓秦琬的鸿鹄之志后,他岂敢冒这样的风险

    圣人闻得秦琬也跟着后,果然没半异议,反倒说:“让海陵也一来吧”糊涂,他的女儿可不糊涂,有她提,总比自己明说一些话好。

    秦恪莫名其妙地了甘殿,还有些摸不清脑,就听圣人说:“明儿沈淮会领个人过去,你好生看顾着。”

    “啊”秦恪还是不明白,“领个人”

    圣人见愚钝至此,恨铁不成钢地说:“朕让你,你照就是了,问那么多什么”其余的儿,哪个不是眨眉动哪怕现在不明白,人扣到手上了也会问,哪有这样当面明明白白问来,非要自己将话说得清清楚楚的

    秦恪“哦”了一声,瞧见他的模样,圣人又不忍心了,言解释:“容家这些日了些变故,他们家老大的孩,怕是得委屈你藏一阵。”

    听见圣人这么说,秦琬立刻明白究竟是什么事,秦恪却唬了一:“容家他们能什么事”竟是全然不知晓诚国公府参与竟了截江南呈给圣人贺礼的事,毕竟,秦琬和裴熙都没对他说过啊

    圣人瞧着自己的傻儿,又生气又无奈:“都说了让你照误惹豪门:首席隐婚小妻不许问东问西的”说罢,又怕秦恪误会,只觉疼,却见秦琬拉了拉秦恪的衣袖,小声说:“阿耶,容家人一向不领实职”

    理说,在圣人没吩咐之前,旁人实在没话的余地。但秦恪和秦琬非但是圣人的臣,也是自家儿和孙女,圣人又一向宽容,哪有介怀这些小事的理圣人瞧秦琬神,就知她必定猜到了几分,却将叛国大事说成夺爵小事,暗暗

    对明说这些朝堂之事反倒会让他六神无主,还不如让他的心思分散到那些琐碎小事上,误会就好。

    秦恪听了,果然会意容家人到底是容襄后裔,容襄的铁骑也是横一时,忠心耿耿的署不计其数,大夏对容家,自是优厚有之,提防就更不用说了。诚国公府虽富贵荣华,日优渥,到底没人领实职,手着足够的权力。如此一来,睛自然只能盯着家的一亩三分地,争夺国公爵位了。

    容家的事,皇室不好手太过,虽不知他们到底闹到了什么地步,但瞧着圣人都要保世一条血脉,唔,十有是诚国公求的,可见形已经很严峻了。许是碍着圣人千秋,不好闹得太过,才让诚国公找到了息之机

    秦恪对兄弟相残厌恶非常,想到容家的事,二话不说,满答应来。忽又想到方才的事,虽觉自己的举动有几分告状的嫌疑,仍是提了一句:“父皇,方才在路上,儿瞧见了乐平边的年轻人,听说名唤连慕,是治平十年的状元。”见圣人神淡淡,秦恪心里有些虚,仍是小心翼翼地说了来,“儿见他会胡语”

    圣人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说:“你的睛可要,莫要被小人所欺。”正因文过足以饰非,文人才一向无德,良家妇女上了钩是轻薄放,自取其辱,不上钩就是嫌贫富,瞧不起他们。连慕为了富贵了乐平的男,发现乐平不能给他前程后翻脸不认人,诋毁乐平,也是很正常的事

    秦恪听了,更觉连慕委屈,竟有几分理直气壮起来:“他能被父皇为状元,自是不差的,我见乐平呵斥他如对仆,心很是不忿。自他公主府后,父皇应当从未见过他吧或许此事父皇用年轻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

    圣人地看了秦恪一,见秦恪腰板得笔直,遇上自己的目光,却习惯地缩了一缩,忍不住叹:“朕知了,若他是个有才的,朕就提携他,顺带让他去谢谢你。”

    “不不不,不了”秦恪这才有些后怕,忙,“儿也就是随一提,真要让人知此事是我传去的,六弟和乐平不得恨死我。”

    他不过随一说,圣人却眉锁,不悦:“什么死不死的,都多大人了还不会说话给朕回去”说罢,又看了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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