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开了个好
。”晏之卿意味
地叹气，“第一个完成答题板的玩家，明知线索不够正确率极低，却还是
了，这说明什么？”
南银纱冷笑：“说明对方大概率是永生者。”
毕竟永生者存在于游戏里的意义，就是搅局。
“看来，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
从6层到10层，这一路倒算是顺利，
途在8层隐约听到了鬼怪咆哮的声音，南银纱和晏之卿快速通过楼梯，堪堪避过了一劫。
原本两人没打算在10层停留的，但晏之卿似有所
，透过消防通
半掩的门，往远
望了一
。
“南小
。”
“怎么？”
“好像又有人死了。”
在游戏死人很正常，然而越是这
时刻，确定死者是谁，就显得比较重要。
远正数第五或六扇房门是敞开的，
一双血迹斑斑的
，污血从房间蜿蜒
向走廊，汇聚成一条黏稠的小溪。
与此同时，有两个人拎着生锈的
果刀，慌慌张张从屋里跑去，你推我搡，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
待他们走远，南银纱这才走近前去，她将刀鞘一半，谨慎地探察看。
“……是孟永平。”
是那位之前饱受怀疑的瘦宅男。
晏之卿
：“应该不是玩家杀的。”
“嗯。”
尽
刚才跑掉的那俩男玩家，此前一直嘀嘀咕咕，很明显是为了缩小范围，确定谁才是永生者，而对孟永平和梁石生动了杀心。
但他们大约没来得及
手，只是碰巧目睹了现场而已——因为孟永平，是被鬼怪的利爪从额撕裂到腹
，揪掉颅、
穿肚烂而死的。
这残忍程度，普通人很难到。
孟永平一死，嫌疑值几乎降为0，目前要确定的，是他姓名牌背后的提示
容。
或许已经有人看到了。
而腕表振动，
接着弹的绿
提示框，则完全印证了这一猜想：
【已有玩家完成答题板，每位玩家仅有一次答题机会。】
【答案错误，母
鬼怪即将分裂成两倍数量。】
简单解释，又有玩家失败了，之前分裂成的四只母鬼怪，
上就要增到八只。
快来不及了。
晏之卿迅速在瘦宅男的尸上翻了一回，没找着线索卡，就算是有，估计也被刚才的两位男玩家搜完了。
他起
，示意南银纱：“走。”
当务之急，是去13层确认那幅画。
……
不知为何，12层和13层走廊的电路了故障，灯光全灭，这使得本就昏暗的环境，变得更加漆黑森然。
晏之卿在楼梯
停了脚步，他抬手制止南银纱继续前行，低声询问。
“南小，手电筒还在吗？”
南银纱取过别在后腰的手电筒：“在。”
“好，我们需要照亮，否则很难确定是哪一间。”
谁知两人的运气实在算不上太好，行至途就听到了来自走廊尽的、犹如刀尖刮磨地面的声音。
那是鬼怪的利爪，且不止一只，至少三只。
它们慢吞吞排着队，四肢着地向前爬行，随着双方距离的逐渐拉近，
重的腥腐气息也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南银纱立刻关掉手电筒，和晏之卿一起，就近躲
了旁边的房间门后。
鉴于一星半的响声都有可能惊动鬼怪，两人不敢有大的动作，只能贴墙
，屏息静气。
没想到的是，这群鬼怪没有目标，似乎也并不打算离开13层，反而在走廊里来来回回开始溜达。
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就越不利。
南银纱不愿意再等了，她凭直觉摸索着拉过晏之卿的手，用指尖在他掌心划了个问号。
晏之卿惊讶于她的举动，但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低凑近她，极轻极轻地耳语。
“从这里数，右边第四间。”
第四间，就是悬挂了他们要找的那幅画的房间。
南银纱定了定神，朝门外迈一步。
而后她就觉到，晏之卿五指收拢，用力攥住了自己的手腕。
第11章 画 对不起，条件反
。
察觉到晏之卿在试图阻止自己，南银纱倒也真是思考了一。
思考的重并不在于去危不危险，而在于晏之卿似乎真的把她当成了队友。
否则她去就算是送死，反正
引了鬼怪的注意力，他大可以趁机独自去取画，照样能拿到线索，还降低了风险。
想到这里，她破天荒拍了拍他的手，有安
的成分，示意他不用担心。
谁知晏之卿并未放松，反而又加了一分力，把她扯到了自己后。
很明显，他想要代替她去。
南银纱还没来得及拉住他，黑暗只听彼此腕表一声振动，与此同时晏之卿迅速
住手腕，果断退回了原地。
好巧不巧，系统提示又来了：
【已有玩家完成答题板，每位玩家仅有一次答题机会。】
【答案错误，母鬼怪即将分裂成两倍数量。】
同样的提示，这是第三次了。
这意味着又有一位玩家排错了答题板，场分裂的鬼怪将增加到十六只。
再不快找正确答案，照这胡闹的速度，后果将不堪设想。
谁也活不了。
好在两人的运气，还没有差到极。
透过这一扇半掩的门，可以清晰听到外面的三只鬼怪，正发类似
撕裂的钝响，夹杂着咕叽咕叽黏
动的声音。
它们嘶嘶的低吼声，就如同濒临报废的生锈机
，不停歇撞击着鼓
。
直到它们结束分裂。
奇迹般的，就好像要转移战场一样，它们终于不再执着于在这一层巡逻，而是慢慢朝远爬去。
六只鬼怪，集转移的动静，不亚于坦克动。
南银纱靠着墙，只觉脚底有地震来袭的
烈震颤，她闭了睛，复又睁开。
等确信鬼怪已经彻底消失在了楼梯，她说：“现在这楼里还能有多少活人？”
十六只鬼怪，平均每只蹲守一层楼都快够了，剩余的玩家最多不过九位，普普通通血之躯，能撑多久？
晏之卿叹了气，语调却极其平静：“不知，但我们会活着通关。”
“你这么有信心？”
“难南小没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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