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他一丈光【女/攻‖G/B】 - 暗恋自己师长多年的小郡主落ru敌手后被调教改造教书先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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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寒霜的关系实在算不上和睦,甚至可以用剑弩张来形容,

    但不得不承认,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我。

    寒霜说的没错,我的确从来不肯相信先生的死讯,

    如此这般,也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逃避而已。

    我抬起,顺着寒霜的目光看到廊那幅心装裱的山

    ——自言公的,价值千金的墨宝。

    那幅画有重山苍遒,层峦蔽日,

    云迷蒙间,有一白衣飘然的背影若隐若现,仿若谪仙。

    如今世家贵族皆推崇言公画作如珍宝,亦都知言公总要在画添上一笔缥缈背影。

    有人说这背影便是言公本人,亦有人说这是他梦所遇仙者,众说纷纭,不一而足。

    但我知那抹影不是什么公也不是什么仙人,

    他只是我的先生,是我藏在心上许多年的先生。

    从前先生教我作画时,总说我画灵气,颇有风骨,若勤加练习假以时日定能自成一派,

    如今先生所言终于成真。

    在北地芜城的两年里,我表面扮演着温和纯善的郡主,暗地里却借着“言公”的假份沽名钓誉,

    所求的不是世人的推崇与赞,我只是想要借着这些落到各的画作告诉先生,当年那个任狂妄的寒还在念着他。

    我碍于份束缚,无法大张旗鼓地去寻找一个“已死”的男

    但若先生如今还愿见我,借着画线索,我也一定能再次找到他。

    可我在这如囚笼般的西平王府等了整整两年,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先生的任何消息。

    有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的怀疑,先生究竟是仍不愿见我,还是他真的早已如传言一般死去了。

    每每不敢再继续想去,我便总是自欺欺人的维持现状,

    可我也知现状就如一潭死,循环至死,也不过是让我愈加消沉狼狈,弥足陷。

    寒霜说的对,我的确只是在折磨自己而已。

    我收回连在画上的目光,转回时,寒霜已踏上台阶,走

    她将手折伞递给我,那双总是平静淡然的似有绪翻涌,

    “皇都城郊祁县...

    若还想见到尹忘言,便去此一寻...”

    言毕,她却又有些无谓地笑了笑,

    “听途说来的消息而已,

    若不信,抑或不敢,那便罢了。”

    “.......”

    我怔怔然接过折伞,耳边风雨被隔于伞外,只剩寒霜平静的声音一遍遍回响在脑海。

    我寻了那么多年先生的落,如今却被她这样轻易地一语破。

    我知寒霜不可轻信,可事关先生所在,我便无法冷静自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许是被雨淋了太久,又许是心绪起伏太过,我听见自己用哑得不成样的声音问她,

    “你到底想求什么?”

    我从来看不透寒霜,也不知她如何得知先生落,但我知有所为必然有所求。

    我现在所拥有的不过是这尊贵而无趣的郡主份,

    若她想要,我不在意抛一切,

    只要真的还能找到先生。

    寒霜闻言却是笑了,她伸手掸了掸自己系在腰间的旧络,抬时面上仍是一派的风轻云淡,

    “我的...还是那么天真,

    我若真想要你这份,以为自己这些年...还能将这郡主当得如此安稳么?

    至于我想求的...”

    她沉默了一瞬,继而伸手抚上廊致装裱的那副山画,

    转过去似在细细欣赏,让我看不清她的神

    “我素来倾慕言公,不知可否替我为她...求一幅画?”

    “不画山,不画鸟,更不必画什么谪仙,

    只画我便好。”

    .......

    说实话,我实在想不到寒霜竟只提这样一个微不足的要求,

    她分明是知我就是那个“言公”。

    可她的缘由与我无关,只要能找到先生,她说的话我都会照

    这尊贵如金丝雀的日我早就过得厌烦疲倦,

    除却先生以外我无所依恋,所以即便寒霜是在骗我,我也得亲自回一趟皇都。

    ......

    祠堂罚跪后我又病了一场,待好得七七八八,我便打行李准备离开。

    临行前,我了几日的时间为寒霜画了肖像,

    她接过那画时用双手捧着,看起来倒真的颇为珍惜一般。

    我并不在意她要将这画如何置,亦不愿多想,只在了却此事后便背了包袱预备轻装简行。

    寒霜曾承诺过不必顾虑父亲那边,我府时便果然无人阻拦,

    后没有那些烦人的丫鬟看跟随,我迈步跨台阶时,心里只有说不的轻松。

    我对这里没有丝毫的留恋,

    可这阖府上千百号人,唯有与我一直敌对的寒霜站在了门,似是在为我送行。

    “,可还会回来?”

    她忽而笑着问我,手指一直抚着腰上那个褪了的旧络

    我没有答她,只沉默着上了车,吩咐车夫发。

    蹄掀起飞扬的尘土,我忍不住掀开车帘,望见那抹浅绿影仍伫立在原地,只是在我的视线里不断缩小,模糊。

    恍然间,我想起来许多许多年前,在我们都还小的时候,我也曾把自己吃的心分她一半,帮她赶跑那些因她而欺负她的孩,还牵着她的小手偷偷溜到街市上去看过夜灯。

    那时她总是有些怯地跟在我后,乖乖地笑着叫我

    可惜年岁终究还是让我们渐渐疏远,她越来越落落大方,讨得所有人心,

    而我却越来越蛮横霸,恶名在外。

    不是我不想个讨人喜的好姑娘,

    只是无论我怎样努力表现,旁人里看到的也只有寒霜而已。

    .......

    视线影渐渐消失不见, 我放

    车帘,将靠在车窗上。

    车连日的颠簸令我的脑昏昏沉沉,我闭上睛,脑海里恍恍惚惚又映起在皇都那些荒唐放肆的岁月。

    那时我年纪尚小,任又暴躁,总是不甘心被寒霜那样压过一

    明明我才是西平王的嫡女,明明我才是御赐亲封的郡主。

    可寒霜她那样轻而易举地夺走了我边玩伴,夺走了我几乎所有的关注,

    不知从何时起,我的边只剩了她,

    所以我不得不和她比,和她斗,

    可我终究还是斗不过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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