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妇化论·四

    师父为何对我那样，说到底是我先对不住的他，虽然很多知前因后果的人认为我没错，然则在他看来是一腔真心终究是错付，气不过，故打击报复。

    他64年生人，只比我妈小两岁，状态保持非常好，艺术家专用大发散开及腰，也。昨晚我视他微博，见十几年过去，他也仅仅稍老态一而已。他也不是老帅，颜值BUG很大，张嘴一笑满牙跟冯小刚似的，用他们话讲是小扒牙，糊小姑娘全靠范儿拿，以及人随和有趣，跟你聊天毫无代沟。

    那会儿我和他几乎无话不谈。同学的势利，时任臭氓男友的嘴脸，我妈的霸，我爸的无能，等等等等，我都喜跟他叨叨，他也耐心听着。我和臭氓男友分手作程还是他制定的，应是从这时起，我对他产生莫名信任和神上的依赖。

    我博客叫着那样的名，博文又敞亮得很，自然了，他认为我是个可以撩的人，而我恰好也是。二人大半年嗑聊来，激视频到渠成，不过我自觉脸丑，没脸。

    当年李老师还是李傻，脑极其简单，很容易就被这老男人带节奏，哄我几句我就听话，夸我几句我就乖顺。现在想哄我那得红包转账组合连发，我还未必买账，一旦有男人夸我这个那个的，我也是波澜不惊问他：有事？

    此生第一次卖后不久即是2006年国庆假期，我和师父奔了现。

    他是土生土宁波人，家也住宁波，我的城市到宁波没航班，我们是在上海见的面，因为他在上海有个房（后才知房是别人的，他帮人看着）。

    现在我都纳闷，一向门禁森严的我家，怎么就突然同意我国庆假期自己去上海玩的要求？

    选择奔现，并非我想见他的冲动多，而是老姨给我买好了去上海的机票后，师父又给我转了机票钱。那会儿我不正被追求未果的男孩讨债嘛，签了不平等条约嘛，这笔多来的小钱刚好够还欠条未还金额的三分之一。

    钱，又他妈因为钱。

    第一次泡夜店，第一次喝星克，第一次跟老外搂搂抱抱，都是师父带我验，他全程在一旁看得满脸老大哥笑容。在Zapata's玩时介绍我认识个富太太，叫月亮，说她睡老外，跟三十几个国家的男人过。

    我听完除了震惊还有疑问：世界总共多少个国家来着？

    而师父在月亮钻舞池后，冲她背影啐了一说：我上完她，她才告诉我她这么能玩，吓得我差把洗脱！

    然后我的疑问又多一条：睡了三十几个国家男人的女人，用起来有什么不一样呢？

    晚上回住，老大哥就变成老狼，把虚拟世界的激挪到现实。

    那几天里我们日日都了一两次，我没觉得自己表现多优异，但师父很喜，说跟我有温馨和亲切，尤其是他坐在沙发里，我跪在面用嘴给他的时候。

    第一次有人给我这样。他如是说。

    再见到他已是一年后。

    我两次考公务员失利，暂时也没找到什么好工作，师父说他被聘到宁波一个三本院校老师，手里工作一忙不过来，让我过去给他当助理，分担他的压力，也算有份工作。

    工作室有地方给你住，吃喝也不是问题，几个学生也住在工作室，你也不会孤单。

    我同意了，从起我就很想逃离家，逃离我妈的束，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就跟家里提这事。

    换从前，我必然会先斩后奏，走了再跟家里说，但当时我选择跟家里商量，让师父和我妈通电话，详细讲讲我要的工作，以及宁波的环境比留在同城更适合一个刚毕业的年轻人发展。

    这也是他教我的，他总说我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这不好，有啥事跟父母商量一，不一定会同我想象的那样百分百遭拒，没有家会不希望孩有更好的未来。

    别的家或许会放孩远走飞，可我妈不会，我妈觉得全世界最好的工作就是公务员，全世界最好的结婚对象就是买卖的，他是经济基础，我是上层建筑，完组合。

    可我还是采纳他的意见，把想法跟家里坦白，或许我妈也受不了我在家五脊六兽，居然答应了，还拜托他好好照顾我。

    照没照顾好我暂且不提，啥事都跟我妈商量这，师父倒贯彻得很彻底，包括我睡了工作室一个男学生的事，他都打电话告诉我妈，当着我的面，不顾我阻拦。

    大一学期和臭氓男朋友分手后，到毕业我也没谈恋，毕业后倒是跟一个家住得很近的男网友见了面，俩人投缘，也算合拍，我妈见过他后也很喜，就试着往看看。

    这位异地男友就叫他小好了，赛车手，试车员，人蛮憨厚实在，很，到不去。

    我这一走，俩人就变成异地，陌生的城市给人带来的孤独不是合住的人够多可以抵消的，刚到宁波初期，我特别想他。

    被我搞了的男学生叫他王二吧，因为他很喜《黄金时代》，老觉得自己就是王二，而我是陈清扬。

    王二对我很想小有自己的看法，说我并非多喜他，也不够，只是人在他乡，距离增加了想念而已。

    他也知我和师父关系不正常，不光是他，工作室所有男生都猜到了，原因是事实上，师父的工作并没有他和我说的那么繁重。他带的是大四毕业生，负责指导他们毕设，其它拍摄工作也没多少单，完全用不着千里迢迢个助理回来。我说是助理，其实就是固定炮友而已。

    可我为固定炮友仍会为他工作，他朋朋友友找他拍产品又不给钱的活就让我去，还有秋节去哪儿提月饼啊，去西递村采风理学生们的一些日常琐事，都是我的工作范围。

    女学生直言她们认为师父对我不好。

    他自己有车，去哪儿都很方便，非要我一个不熟悉宁波通的外地妞辗转几趟车，跨两个行政区提两袋月饼送到他家；

    天气预报说了有大暴雨，他让我去拍产品，收工时暴雨倾盆，而他怕车，不来接我。我等不到公车，扛着重重的云台，光脚拎着鞋徒步几公里回工作室；

    有时候他懒得上课就让我代课，用半吊摄影知识给学生们分析光影，诸如此类杂事一堆，第一个月他只给我一千块钱，说是零钱。

    忽然想起个小曲。

    一次我去活，天太，我上只穿件挂脖背心。收工公扛着相机和云台走在回工作室的路上，行至大红鹰学院附近，几个男孩跟在我后又是哨，又是着别扭的普通话言语调戏。

    这一路我都听着，没回怼他们，在他们差两步就能伸手碰到我时，把云台重重放到地上，抬手肩。

    后面的脚步停了，脚步声再起后便越来越远。我低看着云台在地面上砸的坑，又偏发现肩膀压一大片血，忽而意识到女学生们的话似乎没病，师父对我好像真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