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半失足妇女·上

    问世间钱为何，直教人生不如死。

    回想当初为了钱啥都的日，我至今仍觉心累，比如兼职小经纪，不是海胜似海，累心又累。

    我是怎么单脚踩海里的呢？哎呀，说来话好。

    简明扼要捋个前因后果时间线：

    2008年，我经历一次小型“艳照门”，差不住自杀，经朋友介绍认识前男友，他帮我解决这问题，我报恩心理作祟，跟他成了男女朋友。他没工作，经济来源是我一人挣钱倒贴；

    2010年，跟领导大吵一架后辞职，我靠在网上接推广文维持日常开销以及继续倒贴；

    2011年，跟两个前同事合伙策划工作室，因盲目相信我们的能力，经营不善。工作室成立初期我申请了一笔创业贷款，不敷还不上，我还得倒贴男友，半年我实在扛不去，跑到一个小广告公司文案策划，薪不多，勉够生活，远不够还贷款，举步维艰。我动了歪心思，原本是想亲自海卖，结果误打误撞成了经纪；

    2012年，创业失败，我转让了营业执照，把工作室的家当变卖，只拿走一盆绿萝和一方桌布，如今绿萝生死未卜，桌布在我家铺着。我一边好好上班一边拉条，断断续续到2013年底，彻底跟现任老公搞在一块时收手；

    2014年，包房公主的饭碗让我一炮打翻了，再次断粮，恰巧带我条行的哥们儿开婚前趴，叫我过去一起庆祝他上岸时，他再次把手里资源给了我，我便又端起旧饭碗。直到2015年末，我成了网络主播，彻底没时间搞这事。

    大概就是2011年冬天，偶然间我看了电影，是毕国智导演的《囡囡》，讲述四个生活在香港的女孩援路上的磕磕绊绊。女主Icy是援经纪，以帮女孩接单成为生，她男朋友每天只知打兽。

    仿佛从Icy上看到自己，我想起2006年大三上学期，此生第一次卖经历。

    有个男孩追我未果，向我讨要追求时候的钱。我为了不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跑我家楼，打电话吓唬我说找我父母，把我从城市另一角折腾回来拦他，欠了个借条，开始省吃俭用打零工还他钱。要好的女同学在北京念书，网上聊天得知我为债犯愁，跟我说她有个河南驻京办的老乡一直供养她，代价是他一来北京就得陪睡，还经常问她有没有妹能给他同事用用，她问我愿不愿意。

    那同学的话我至今都记得清楚：“男人么，哄好了他，要啥有啥。”

    当时我很费解，我哄好过很多，咋还是一无所有？

    我同意了，跟学校完请假，第一天坐通宵火车抵京，坐地铁到四惠东，坐930又倒三蹦到她学校住了一晚，第二天跟她去见“客”，跟一个留着谢广坤同款发型的大叔堕落一夜，第三天拿钱后再坐一宿火车回学校，第四天见那债主男孩，还了借条上的四分之一金额。

    再跟我把时间调回到2011年冬天，我看完《囡囡》的那个凌晨，学里面叫Gucci的女孩那样在网上找卖平台，想看看这玩意在祖国大陆是否有市场，若有，我不介意再堕落，背着男朋友。

    我说贫穷使人不要脸，不要，也不要脸。

    穷则思变，我变坏了，比起贷款逾期影响征信，我不在乎上脏一。

    一夜搜索，颇有成果，我站在新世界的大门，看见里面放人民币颜的光芒。

    我找到一个论坛，省分版块，上面是全国各地兼职楼凤的推荐帖以及分享验。有狼友发的，也有女人为揽客主动发的，普通游客只能看到文字介绍信息，想看照片和联系方式以及发帖需要升级成论坛VIP。

    升级方法简单暴，要么充钱，要么分享一定数量用并成功注册。

    要钱我没有，要狼友我可有一群，分分钟转发分享引导注册了超要求几倍的用数，引起站的注意。

    站主动加我QQ，人很风趣，我和他聊得蛮开心。他了解到我是个女生，又是有男朋友的良家模式，好奇我为何迫切升级成VIP。

    我回答很老实：“缺钱，想卖。”

    站发个震惊表，跟我确认：“真的想？”

    “嗯。”

    “你能国吗？我在新加坡，就是带女孩的，你过来我带你，半年让你有房有车。”

    还不等我回答，我妈破门而，因为晚睡骂我。

    我发个叹气脸，说别提国，我连夜不归宿都不行。无论玩到多晚我妈都我回家，她只觉得我住在外面危险，从不觉得夜路更危险。如果我持不回去，她就持不睡觉，非等我回家亲看见她的疲惫状。

    “我上回国了，你在哪儿，我看咱俩有没有机会见个面。”

    地名发过去，站秒回一串叹号。

    我不懂，问：“怎么了？”

    “老乡你好。”

    站回国不久就约我，那天我假装上班，实际跟公司请了假去见他，见面不到10分钟，我们的官也打了照面。

    这场在我意料之，在他意料之外。

    我直觉站一定会上我，哪怕他先前并无此意，见面之后也一定会有想法。完事后他也趴我上说本来真没想上，可见到我活人就不知为啥蠢蠢动。

    站摘掉丢垃圾桶，端详端详我后说：“如果要卖，这是你的优势也是劣势。”

    “怎么解释？”

    “看照片没那么勾人，不是说你不好看，是看起来不像那事儿的，让人不好开问价，很容易失客。你真人反而更让人有冲动，这差异会给男人意外的兴奋。”

    他伸手了我，瞄一看笑笑说：“这玩意你一次就会记住你给它的觉，还是不，它可不骗我们。”

    说完站又低瞄向自己，顺着视线我见他又了，伸手过去握，往我间轻轻拽了拽。

    再次来前他说：“这主动也非常。”

    像家品菜，这一场站嘴里没停评我，腰灵不灵活，不，叫声好不好听，绪投不投，来得快不快……方方面面，逐一评。

    这些在我听来都是废话，我自信床上的我是最的我，虽然短不大，但在沉浸的表和投的状态以及对的面前，皆可忽略不计。

    本结束，站问我还想卖吗？我想了想回答他：“其实我不想，但我需要钱，快到手的钱。”

    “你经纪吧，牵线赚成，勤快联系着不比她们赚得少。”

    “就是拉条呗。”

    “随你怎么理解，我有现成的资源给你，不？”

    我欣然应允，成了他的“徒弟”，变成论坛版主和用Q群的理。

    说是群，实际全是狼友嫖客，还有一个人数相对少很多的群，全是兼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