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世界七、表叔，不可以！ (4)

    由於在這個躺贏設定的世界裡有了計程車司機遞來的名片意外，葛容雅倒是不想節外生枝，只想著劇本演到結束就好，更何況她旁現在還跟著個阿飄啊不對，跟著位卓爾不凡的清鶴仙祖，自然也覺得過分積極會讓自己有種微妙的軌。

    唔，總而言之基於種種原因，她並不想多事，所以她就算收拾好行，當天晚上也拖拖拉拉的不肯到李鶴之的住處去，反倒是讓李鶴之三四請，最後索了死命令，當著她的面要打電話給「容雅」的祖父母，這才讓葛容雅「心不甘不願」地拖著行李箱跟他回家。

    李鶴之的這間公寓房是買的，葛容雅那間則是李鶴之的同事退休後轉手給他的，雖然現在還在分期付款，但也算是記在他名，葛容雅本無需煩惱退租問題，只要收拾好了就能挪窩。

    清鶴仙祖站在李鶴之為葛容雅收拾好的房間裡，以幽怨的神看著她。

    葛容雅著實受不了他的神，惡狠狠地瞪了他一，：「什麼？」

    她的聲音雖然凶狠，但表卻像隻脹了氣的河豚一般，看起來無端有幾分可愛，而清鶴仙祖這時也挪到她邊，將手虛虛地搭在她肩膀上，委屈地說：「我碰不到你。」

    「或許你可以回去那個空間休息？」

    「不，我更想看著妳。」清鶴仙祖覺得現在與她緊捱著的模樣就像是隔靴搔癢，半點兒也無法讓自己到滿足，又：「雅雅不覺得這個世界有點奇怪嗎？乍看之像是雅雅生活著的那個世界，但卻又有這種東西。」

    他指了指葛容雅早已從包裡拿來放在書桌上的名片。

    「少見多怪，我住的地方什麼不多，宮廟遍地。不是成立法人的還是私家辦事宮廟到處都是，印個名片也不稀奇。」就是沒那麼明目張膽地寫著斬妖除，頂多就是收驚祭改、驅邪除煞一類，不過仔細想想兩者也算是相差無幾。

    葛容雅對這個算是寧可信其有，卻也是敬鬼神而遠之，唯一在意的地方就是這劇才一開局就遇上了司機看見清鶴仙祖的樣，這讓她到有幾分疑惑。

    她甚至懷疑賀致理已經醒來，能夠在冥冥之間縱著接來她要闖蕩的每個世界畢竟這個世界最初的妄想不過是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表叔姪成為歡喜冤家，與撈什斬妖除毫無關係。

    想到這裡，她不禁在心裡呼喚小球，卻是小球不知什麼原因、竟沒有回答她，於是她也只能轉而問：「清鶴，你是不是能覺到『他』的存在？」這個「他」自然指的就是賀致理。

    清鶴仙祖雖然不願意承認，卻也頷首：「可以。」

    「這張斬妖除的名片是針對你的？」比起問句，葛容雅更覺得這是肯定句。

    雖然從前她不認為賀致理有近乎變態的占有慾，但經歷了幾個世界後，她開始想著或許賀致理只是尊重自己且擔心傷害自己才把他的本好好收斂，而在他自己腦的臆想卻幾乎都是瘋狂的占有。

    葛容雅其實很想當面告訴賀致理，她不怕的。

    並不是因為不反或者不害怕那些偏執的行徑與近乎瘋狂的嫉妒，而是因為她知無論怎麼樣，賀致理都不會傷害她、更不會讓她難過的事。

    清鶴仙祖這回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只是好一會兒才說：「他認為我不該在這裡。」

    「哪有什麼該不該的？」葛容雅無奈地嘆了氣，又問：「你能與他說話？」

    清鶴仙祖有些不願地點頭。

    其實他想說，就是他這無法涉這個世界的「靈魂體」要借給賀致理也是可以的。

    誰讓他修為萬年，幾乎無所不能？

    這句話不是驕傲自滿的詞句，而是個客觀的表述語。

    葛容雅雖然自始至終都將每個世界的人當成賀致理看待，但這回卻也因清鶴仙祖那幽怨的神而產生些不忍的緒，只是在轉瞬間她便又忽地恢復了清明，：「就算你們在我面前一現，我也會認為你們都是賀致理、都是同一個人。」

    清鶴仙祖說不上自己是失望還是什麼緒，但卻有一異樣的滿足從心頭竄。

    他強行跟著葛容雅來到這個世界的過程就已經切實地體驗了一切，也接受了自己只是某隻狗不對，是某個人臆想來的幻覺。

    雖然他修、不修佛，但不都說：「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嗎？他生於狗的腦海當，就是腦海裡的一念頭，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

    而且「為」一念頭、的確如亦如電，而葛容雅自始至終都能看清楚那意念、那臆想的源頭而不迷失其，那不是自己該慶幸的事嗎？

    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她好。

    葛容雅見清鶴仙祖不說話，又是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你想想，只要你或者你們一直存在在他的腦海裡，那不就是每回我與致理約會的時候，也都與你們約會嗎？」

    雖然受不到葛容雅手掌的觸，但清鶴仙祖依然很滿足，又：「我明白了。」她的話對他而言並不有說服力，卻也給他指一條明確的思路只要他能夠戰勝其他「角」，成為賀致理腦海的唯一一個存在，那麼他就有機會永遠占有雅雅

    葛容雅暗暗了嘴角，在心裡頭罵他死不改，卻也由著他去。

    呵，她剛才可詐來了。從清鶴仙祖的反映與回答當，葛容雅能夠確定賀致理現在穩坐王位，本無須擔心其他「人」篡位意即她家狗完全沒有神分裂的風險。

    既然如此，她也不用顧慮太多，直接把李鶴之拿就是。

    「清鶴，你知我接來要什麼的。」葛容雅的臉上雖然帶著笑意，言語間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意思：「為了你們好，不能擾我，知嗎？」

    清鶴仙祖哪裡知葛容雅的心肝早都黑了？見狀也是乖乖地點頭，一面想著葛容雅跟自己在一起時都是舒服得閉上睛，哪會知自己在不在呢？

    葛容雅暗嘴角，也是不想理他了，卻在想要些什麼時聽到房間的敲門聲，李鶴之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容雅，該吃飯了。」

    作者偷偷說：這個世界打算讓表叔多占點便宜，不過因為作者本人是預估廢，所以到底會多便宜也不知（咦？）

    李鶴之：我準備好了。（已齋戒沐浴準備開葷）

    葛容雅：我好像變成祭祀用的三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