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策臣轨 - 分卷阅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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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秉看轩辕,很认真:“所以臣的意思是,很多时候,人之所以痛苦不是因为有的太少,而是因为要的太多。就拿臣来说,自从臣京以来,每一天都过的很舒畅。和熟识的旧友久别重逢,和钦佩的同僚一朝共事,有清净的小宅,有个不错的薪俸,虽不是当年所求,但又何憾之有?”

    轩辕沉:“朕也想放宽心,很多事虎虎就过去了。可朕和勉之不同,儒家四言,勉之只要到为生民立命也就罢了,但朕既要为生民立命,还要为往圣继绝学,还要为天地立心,最后还要为万世开太平。有的时候朕在想,当了二十年太,七八年皇帝,可曾有哪一天是为自己而活,其又有哪天是真的心无挂碍,怡然自得?”

    气,轩辕接着:“说句良心话,若朕不是皇帝,恐怕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扪心自问,这些年,从夺嫡到立威,朕手上的人命自己都数不过来。轩辕家的男,最后有几个能有好场,说到底,还不是报应。”

    顾秉听他言语酸涩,隐隐有些心灰意冷的味,不免泛疼,自觉当年轩辕大婚自己恐怕也不至如此难受。便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若是有业障,也不是陛一个人的。且不论陛所为皆是为天大计,就算真是什么罪恶满盈的勾当,分担起责任,我们这帮人一个也逃不掉。”顾秉帮轩辕捻了捻被角,云淡风轻:“诸位都有家有室的,对天举足轻重,顾秉孑然一,又微不足,若真有什么业果天谴,便冲了我来罢。也不枉我潜心悟一场。”

    轩辕皱眉,莫名有些火气:“大过年的说这些,尽讨些不吉利。顾秉你这个玩笑一都不好笑,给朕记着,京伊始,你的双手便净净,百年后怕是要坐地成仙的,少来这些晦气话。”

    顾秉脸上的神似喜似悲:“六不净,谈什么羽化升仙?”

    两人之后又絮絮叨叨说了些朝事,便相继睡了过去。一场甜梦直睡到第二日巳时,轩辕才悠悠醒转。顾秉躺在侧,教养良好的青年,哪怕是睡相都端庄齐整得无可挑剔,只不过睡着时也喜锁着眉,仿佛在睡梦都在隐忍着什么。低笑笑,自己从小就不喜与人同眠,哪怕是临幸妃当晚都要回太极殿就寝,想不到几次和别人同榻还都是自己的大臣,睡的还都不错。

    轩辕他的眉心:“还没睡够啊,该起了。”

    顾秉似乎没睡醒,只愣愣地看着他,睛却亮的奇。

    轩辕看他难得的呆样,忍不住大笑起来,边起穿衣:“勉之,随便吃什么,带朕到街上溜达溜达去。”

    第十一章:太平箫鼓间歌钟

    同样的街,除夕那日独行时候,顾秉只觉得自己如天地之过客,而今日仅仅是多了一个人,却觉天地于自己如浮云了。

    轩辕很细致地一家一家店铺逛过去,时不时让安义付账买些致的小玩意儿,还没走完东市,边的侍卫手上便堆了一座小山。

    当轩辕饶有兴趣地看街边艺人糖人时,顾秉注意到边侍卫满面菜,好心开:“公,该用膳了,我碰巧知一家不错的小店,不如先让他们把东西送回去,我们用完膳午再慢慢看?”

    轩辕颇为不甘地看了糖人,

    于是半个时辰后,圣和居的一个雅间便多了一华服公和一青衫文士。

    看着窗外扬扬洒洒的飞雪,顾秉笑:“瑞雪兆丰年,恭喜贺喜,大吉大利。”

    轩辕托着,看着街上车行人来来往往,突然想到什么,看着顾秉似笑非笑。

    “今天大年初二?”

    顾秉,边摆放筷倒酒。

    轩辕笑:“民间女每到大年初二才可以离开夫家归宁,如此看来,勉之也算是朕的娘家人了。”

    顾秉一酒差去,随侍的安义也用看怪神盯着轩辕。

    “孟夏孟公,你还真是……”顾秉斟酌语句,想是酒意微醺,说话也大胆起来:“自甘堕落。就不知你夫家又是何方玉郎,谁家公?”

    安义瞪大睛,讶异于顾秉的无礼,轩辕不仅毫不介意,回答得更为轻佻:“家先夫早逝,独守空闺,寂寞难耐,若公有意,家愿舍得一清白名节自荐枕席。”

    顾秉和安义都是瞠目惊,门来招呼的老板也愣在那里,呆若木

    最后还是老板反应地快:“顾大人造访小店,蓬荜生辉,是老样来还是另菜?”

    顾秉:“老样吧。”

    老板还沉浸在方才一门就看见一锦衣公凭窗而嗔,凤目的震撼,现在看轩辕正常了许多,端着酒杯,只淡淡扫他一,却让他心生忐忑,惴惴不安。

    “这位大人是?”老板尝试着问

    顾秉看轩辕,轩辕不置可否,于是便答:“这位是孟公,我远房表兄。”

    老板退雅间后,轩辕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顾秉无奈看他:“现在好了,照朱老板的个,恐怕半个时辰后全洛京的人都知顾秉有个要和他夜奔的表兄了。”

    轩辕凤光暗转:“不过,勉之今日恐怕要罚一杯。”

    顾秉喝酒一贯快,也不问缘由,一杯直接肚。

    “这事,没几个人知。你们都孟夏是朕的化名,姓孟名夏么?”

    顾秉皱眉,反问:“难不是?”

    轩辕收敛了笑意,表有些莫测:“其实孟夏是朕的字。朕之前的太傅起的名字。”

    顾秉愣了愣,反应过来他说的应当不是苏太傅,而是之前在东夜谈时说过的那位极其倾慕的者,后来,似乎还犯了事。

    顾秉有些恍惚,十年前的旧事虽历历在目,如今回想起来,却恍如隔世。

    但幸好,当年对坐的人都还在。

    没有什么更好的了。

    轩辕敲敲桌,把顾秉从回忆里拉回来:“勉之,你喝多了?”

    顾秉笑笑:“没有,臣是在想,孟夏真是个好字。”

    轩辕看他:“好在哪里?”

    顾秉刚刚只是为走神搪,如今也只好胡掰:“孟,尚书大传有云:‘天年十八曰孟侯’;夏,古人有云,面南为夏,坐北朝南乃是天之相,另,说文有言,夏,国之人也。合起来孟夏的意思便是,陛受命于天,必将一统华夷。”

    轩辕看他,笑不可抑:“其实没那么复杂。朕是,孟夏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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