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已经被他们打得元气大伤，不得不
缩到越州城
，短时间恐怕无法再构成威胁。
他们现在最应该
的，就是
军桐州，与桐州守军一同消灭庆军。
之前若非有越王牵制，他们应该早就与庆军
锋了。
汤诚不蠢，他明白这个
理，但他不希望别人将自己当傻
。
“朕不希望再听到‘东安王’这三个字。”
楼秉已经死了，他封的并肩王当然也就不存在了。
军师：“……遵令。”
五月廿一，汤诚率军离开越州，往桐州发。
同一时间，程达等人押着一群俘虏，埋伏在桐州城不远
。
他们看不真切，但听得很清楚。
每隔一段时间，桐州城就被轰炸一次。
太可怕了吧！
俘虏心
戚戚然。
程达问：“要不要前去支援？”
俘虏们：“……”
去了就是找死啊！
要是桐州城外是蛮族的兵
，他们想也不想就会冲过去，
本顾不上
命。
可现在冲上去本就没有意义。
攻打皇城的惨烈尚在
前，他们不想再经历一次。
程达又说：“你们要是不去支援，桐州就要被炸死更多人了。”
有俘虏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我们去支援？难不是不支援对你们来说更有利吗？”
“我就问一句，你们想不想更多人白白牺牲？那里面也有很多你们西北的同袍吧？”程达问。
俘虏沉默不言。
轰炸声终于停了
来。
四野一片寂静。
桐州城同样如此。
众人攒在一起，怔怔望着硝烟弥漫的城楼，忽然一人忍不住吼：“老受不了了！”
他眶通红，鼻翼翕动。
“弟兄们！咱们守着这座城到底是为什么！东安王为什么不攻城？东安王为什么一直只轰炸城墙？就是因为不想让更多的人死掉！可咱们的将军在什么？咱们的将军还在不断让无辜的弟兄上去送死！老不
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众人心本就憋着火，攒着气，听到这声呼吁，瞬间全都发
来。
“老早他娘的受够了！”
“我也不了！”
“咱们不如开城门迎接东安王吧！”
“开城门！”
“开城门！”
“开城门！”
越来越多的人加
来。
他们纷纷丢掉手的兵
，群
激愤，
声呐喊，连城的老百姓也被惊动了。
“这是在嘛？”
“好像是要开城门归顺东安王。”
“那敢好！终于不用再打仗了！”
“快
开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桐州这几年经历过数次战争，老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见城大
，韦兴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没正式开打就吓得要投降？
这群怂货！
他
疼
裂，正想办法平息
，却听人汇报：“将军！京城方向来人了！”
“什么人？”
“不知。”
韦兴登上西门城楼，居眺望远方，确实看到几个人骑着狂奔而来。
这几个人是程达特意挑来的俘虏。
他们本
职位不低，与韦兴相识。
经过规劝，他们终于决定“拯救”桐州城。
尚未至城，几人便嘶吼着：“韦将军！大将军败了！大将军败了！大将军败了！”
他们声音洪亮，不仅传到韦兴耳，还传到了城离得近的百姓耳。
“汤贼败了？！”
“汤贼败了！汤贼败了！汤贼败了！”
消息仿佛
浪般层层叠加，往城各个角落推。
韦兴前一黑，差
倒。
他本来还想质问城外之人，可城的
呼声将他的声音彻底淹没。
韦兴嘶哑着问左右：“他们在兴什么？”
副将立刻收敛脸上放松的神，摆一副
绷的模样。
“回将军，他们在兴……大将军败了。”
汤诚倒了，意味着压在他们上的大山没有了。
他们不需要再听军令了！
难韦兴还要继续苦守桐州城吗？
韦兴面目狰狞：“这是骗局！大将军怎么可能会败？楼综怎么可能有那么大能耐？！”
副将不想回答，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就算韦兴识破了骗局，那又怎么样呢？
没有人愿意听了。
他们只愿意相信城外的报信人。
因为报信人是他们自己人，他们选择相信自己人，又有什么错呢？
众人再无心理负担。
一万杂牌军、大半西北军，全都丢兵，夹杂城的百姓，蜂拥着挤向城门。
他们不想再打了。
韦兴看着城的象不可置信。
他不禁喃喃：“荒诞，太荒诞了，实在是太荒诞了……”
在西北云州时，他手这些将士明明都是不怕死的，为什么到了这儿却轻易放弃了呢？
他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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