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古风a/b/o) - 6:乾元的xingyu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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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混着桃甜香与酒气的一夜还是过去了,漉漉地没了踪影。大抵是睡时已经天边泛起鱼肚白的缘故,我这一觉眠得极沉。还了个荒谬的梦,梦见一只熊瞎一直在追赶梦里的我。我跑啊,跑啊——最后还是被赶上了。我只能装睡。熊瞎我的窝,见我不醒,便拽着我一只胳膊守了好久。

    不解这梦是何意,我也不好奇。有时总觉得我并非二十三岁,而是行将就木的耄耋老人。那个会追着促织跑上半天的关风,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或许我的那份好奇心也连同那个关风在陆机设的这似人非人的炼狱里消失不见了。

    陆机照例是走了的;可阿絮,却不知是何时到的,正用他那一双盯着我。

    我自然是被吓了一大,咽了才把冒到的尖叫吞了回去。可能是关久了,胆也变小了……我十七岁的时候还过一只狼呢。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不想了。

    “喂……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刚发第一个音节时,我的声音沙哑到自己都不敢相信。还是阿絮递了杯温茶给我,才让我能够说完。

    是碧螺。打了卷的茶尖隐没在清澈茶汤里,真是“银白隐翠”。微苦而不涩。砸吧砸吧还能品带了果香的甘。

    其实我不是很会品茶,但关月喜。也不奇怪,毕竟他自己就是个带着茶味的坤泽。温和的绿茶味,自我生起便一直在我边打转了。茶不像酒,没有那么烈。但酒的攻击却可以让不喜它的人早早走开;茶便不一样了,薄薄浅浅的,难叫人彻底去讨厌。

    似乎有什么东西如浮光掠影从我脑海过,我没抓住。

    “好久了,主。这茶都换过四趟了,现在已经是未时了。”

    我从阿絮这张老实的脸上是瞧些不对劲儿。这黝黑的分明像狐狸一样悄悄在笑我。

    “我又不用早起什么,丑时就丑时,”我刻薄地了回去,末了又添上句:“你可知,我醒来看见你这对大有多吓人!”

    阿絮之所以是“普通俊帅”,缘由便在这五官的组合上。睛生得大而好形状,一看便是个神人。可又薄,与大度低。不若我哥哥,微狭朝也厚薄适。一看去,便觉得这人跟个仙人似的温良尘。 罢了罢了,不讲那晦气的关月。我定是被染了疯病的陆机传染了,要不怎会总想起这家伙。

    “是是,不好意思了,主。那主要不要沐浴更衣先?已经备好了。”

    *

    阿絮手脚很机灵,人也不笨。但他的,却总叫我觉得有些没用对地方。

    比如此时——他想帮我洗净昨夜陆机留的东西。

    阿絮说这话时,正拿着供我换的衣服,温温顺顺垂着

    若非他睫一动未动、脸上还是老实木然的样,我就要以为他这是在捉人了。当时我倏地从浴桶里站起来,颇为恼羞成怒地夺过他手上的衣服,推了他一把:“你!去!”

    阿絮抬起,满脸是疑惑,接着就变为委屈。他比我上一个,此刻却像被抛弃了的小狗。

    我心想:我可不吃你这一。于是横眉竖地瞪了回去,直到把这人瞪了房门。

    我正打算坐好好洗澡,却没想脚……跌成了只王八。我本就疏于运动的骨哪能承受这疼?我捂着后脊梁骨,疼得鼻一酸。

    “怎么了?”阿絮急匆匆走了来。

    我脚还被木浴桶压着,此时非常狼狈。我看他来如此迅速,心里说不上是什么受,但总之还是生气为多。

    “谁叫你来了!”

    阿絮愣了愣,才低回答:“我以为您事了……”

    山无老虎,猴称王。我正一边起,一边还想再训几句、寻回脸面;可未看脚,又是一。整个人都快碎成瓷片了。

    阿絮把呲牙咧嘴的我扶起来,关怀亲切地问我:“没事吧?”

    ……总之,我由于伤着了腰,还是让阿絮替我清理了。

    阿絮的手也有茧,比陆机糙些。他那手不小心尖时,我几乎是咬着牙迫自己莫躲开。原因无他,这也太不自在了……若我与阿絮并非庸,这一幕就是桃戏本《薄面小仆》的现实版本了。

    昨夜得猛了,都有些了。此时很难去。阿絮的手指得困难,估计他很觉难为;当然,我也很难为。

    “主,松…”

    我那时正撑着榻,塌腰撅着。阿絮一只手掰着我,一只手正努力往那伸。我听了他那句话,皱着眉回了句:“知了。”

    陆机的那狗尺寸惊人,那涸的也都在。抠挖起来困难异常。

    阿絮取了杯茶,才挤了去。

    过程过于赧人,不再赘叙。总之结局是我面被茶漉漉。但我也不好意思再叫阿絮取块帕,所以穿上袭时有些尴尬。

    *

    陆机昨夜叫我着薄衫,又压着我在窗槛上了许久。虽然后半夜还是温存,但寒气还是了人。还可能是沐浴时倒了两次,都使曝在冷气里。

    总之,我发了。

    这场烧来得凶猛,我只能躺在床上病猫。烧得前模糊,也忘记发生了什么。只是好像迷迷糊糊睡了几觉,醒了便吃饭,吃完便又躺着。虽说我没什么胃,但阿絮还是以那双无辜的大我吃去些素粥。

    只是这几日睡得多了,梦也了不少。大多都是梦过去家里的事,偶尔晦气些梦到五皇

    哦,好在陆机这几天没来。若是他这变态来了,指不定会什么虫上脑的事。例如趁着我人里也压着我又起来。这便是我噩梦的一例,使得烧着的我了一冷汗,还怪叫起来,把守着我的阿絮吵醒了。

    我大概是怕得很,迟迟不敢再眠,着阿絮把满屋了。

    灯最终是未能成的。只记得他好像抱着我、哄了一夜。他的怀抱很和,是单纯的和。并不像陆机那样,温仍有冰意。

    总之这一场烧来,我的想是:乾元的,还是庸舒服。可是不应该一个被乾元庸。

    我希望陆机早日上佛法,早日剃发为僧,早日脱离。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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