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难越(古风a/b/o) - 3: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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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元的能力大概真的优于庸和坤泽,尤其是在共赴巫山这上。我醒后又躺在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床鸟纹铜铃。我支起,拿起铃的红绳带摇了两便听得一阵哗哗作响,清脆得像不属于这里。那红的绳带衬得我手越发白,青的脉似若有若无伏在一层纱后。总而言之,是我认为几近病态的白。

    陆机喜为坤泽的关月,也屋及乌地喜关月那细腻柔和的玉白肌肤;便也要求我这个赝品去模仿。我并没有关月那样的白。但皇多的是不为人知的秘药,自然也有能满足陆机这个变态的那。不知他是加在哪,总之等我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成了这副样。可毕竟是人为的,陆机不满意,便又停了那药。这雪肤唯一的用,只是让陆机的凌在我上停留得更久,且叫我不能躲开那些夜里的羞辱。

    我很久没有照镜了。如果我这副样被从前的“关风”看见,定是要嗤笑我一句:“你瞧着比关月还像个弱的坤泽。”真是稽啊。不止是与哥哥比,就算是与昔往对比,也是云泥之别。忆起当时年少意气风发,驾驰骋,一日看尽。虽是庸,但世上多的是庸。在金玉堆和父母的里,或许有过些绪,但我从未真正因“自己是个庸”这而悲伤过。可如今与亲人两相隔,家书不可求。自己又支离破碎地活在世间,如蒲柳藤草依附着憎恶的人,颜婢膝,再无半潇洒自在。

    无家可归,人如浮萍。纵使一天打破困境、东山再起,我也无法尽孝于父母,无法再承。自己被囚于一方院角。被迫学亡故兄的样,从穿衣打扮,到言行举止。“关风”的失望是一步步累积的,“关风”的绝望是一坠到崖底的。

    六年来,我在无数个未曾合的夜思索着:为什么是我来承受这一切?我无数次质问神佛: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是“关风”?菩萨慈悲,佛祖宽容,世人都是这样说的。可他们有对我慈悲过?有对我宽容过?为何关氏满门,徒留我一人在人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为何让我日复一日被陆机羞辱?

    我的苦该找谁报?难我的苦主是关月吗?我能去恨一个死去的人吗?我能恨他让陆机上他吗?

    不。

    那我恨陆机吗?

    不。

    难我只能恨那无由来的满门抄斩?恨满门抄斩背后龙椅上的那位?

    我都不恨。恨早在六年无尽的折磨磨掉了。我只恨自己,我只恨“关风”。我恨自己不学无用,我恨自己不够大。

    纷思绪,被一阵脚步声打。姗姗来迟的,是个量颀的黑衣哑

    我不明白陆机如何调教的这批哑人,能对这铃铛声如此灵。我的不明白总是很多,一样不明白的还有为什么我院都是哑。他究竟怕传去什么呢?莫不是还真想天人以为我与他真是伉俪的一对鸳鸯?昨日通报我“陆机回来了”的并不是我院里的。现在的我忽然想起他,一是他并非哑,用以作对比;二是一夜过了,我实在后悔在心里骂他“狗”。府,又有何人并非陆机的狗?

    “今天来得好迟,是府里忙吗?”我随一问,并不期待能有文。

    那哑却只是低垂着,盯着……那只勾着铃铛绳带的手。啊,多么温白莹的一只手。可惜我青的袖因缩上去一截,小臂上青青紫紫一片。这手与痕迹都拜五皇所赐。我见惯了,但他人看着难免会觉可怖了些。

    这哑该是新来的。我存了几分逗,扑哧笑了声问:“怎么,吓着啦?”

    那哑大概神智不清,不过陆机的哑好像都很混沌。他见我的手缩了回去,才仰起一张普通俊帅的脸。实在不是我挑剔傲,因为我从小边便都是人。不谈陆机这条狗与关月,我母亲便是京有名的貌贵女,可以说得上是沉鱼落雁。这样一看,关月像母亲多些,我像父亲多些。不过能见着个人,还是个新来的哑,我应当知足矣。我真不是有意去记那些哑的脸,不过来来去去就那一批,还都生得平平无奇。这个哑在其,定是鹤立群吧。

    “不忙……”那哑说完,如梦初醒般捂住了他的嘴。

    这哑……不是哑。我警惕地往后挪了挪。可他穿的是哑统一的布乌衣啊。莫非是来杀陆机狗贼的刺客?

    但很遗憾,不是。

    “他们给我吃的药,没起作用……”哑手无足措地开始解释,有些稽。哑说起话来像是刚启蒙的小孩,糊糊,吐字不清。反反复复说了许多次,才理顺了这句完整的话。

    我被关得有些多疑,不太信他的话。但他看着也不像骗

    “别说……主……我会,再被着吃一次药的。我不想……真的,成为哑。”哑密的睫眨了眨,竟垂一滴泪。我面无表地看着这个比我大许多的男人缩着肩泣,心疑云散去一些。

    “那你以后替我办事,而非帮陆机办事。听明白了吗?”我学着陆机吓我的样近这哑,却闻见些许熟悉的气味。一时间难以想起究竟是什么,但分明又很熟悉。我似隔雾看,心已经抓耳挠腮地狂燥起来。

    “好好,听明白了。”哑如小啄米般。我心疑虑似蜻蜓,很快便被他转移去了。很久以后,我才觉自己的愚蠢,悔恨自己半途而废的陋习。倘若多观察观察哑的神,倘若多思考思考那……我也不至于落得后来的境地了。

    可惜呢,没有倘若。

    “你叫什么?”

    哑摇了摇,“被领府里没几天,还没被赐名。不若……主帮我取一个?”

    我回望窗外。早时节,风一,柳絮飘飘扬扬从墙外越来,好像一场不那么冷的雪。

    “那就叫阿絮吧。‘未若柳絮因风起’的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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