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欢(父子)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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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董辞丢开手的事,有些失神地回转过来,温声说:“殿莫急,先言理由,若真事有因,微臣酌其轻重方才好论责罚。”

    一语既,抱着前直冒金星的天钺面上痛苦的表顿时被吓了回去——董老师居然问哥哥迟到的理由呐!自己以前迟到可是直接就挨训了的说!

    逝却未觉有异,只谦恭地微俯:“学生方才去了母后请安,本该就此回来,但母后相邀随同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学生不敢推辞,便来晚了些。”

    “这样啊,”董辞闻言,说:“百行孝为先,大皇殿这么无可厚非,且有可原,无需责罚,来吧。”

    逝称谢,而后跨门槛来。

    至此天钺已然石化了一般愣在当地——董老师居然,居然就这样,原,谅,哥哥了!

    没有训话,没有罚站,甚至连抄书歉都不用,就这样——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嗯,难董老师今天心好?

    不对不对啊,若是心好的话,自己上这一就不用挨了,自己刚才分明就狠狠地被书卷砸了一的说!

    困惑与疼痛并在之,天钺只觉得就要炸开了一般,一厢看看已经坐在桌边摊开了书卷就要开始抄写的哥哥,一厢小心翼翼地回转来仰首看了看董老师:

    明明刚才和哥哥说话的时候还是儒雅温和的神,现在自己看来却像是‘山雨来风满楼’……

    联想起方才董老师的询问,天钺开始急切地在脑搜寻迟到的理由,却被决地打断了思绪:“二皇殿,不用想了,你迟到的理由,一向都是——睡过了。”

    董辞看着积极开动脑要免受罚的天钺,直截了当地堵住了他的话——这个二皇,人小鬼大,生来便是伶俐非常的人,只是太过活泼难以拘束了,所以自己上书恳请尽帝将教授的时间从寅初至辰正,改为了卯初至辰正,用过午膳后歇息,而后未初至申初,在授业方面一向袖手怠慢的尽帝在自己上书两个月后终于发现了自己的奏折,于是应允。

    自己想的是全天分时段将二皇着,任他玩乐的时间不宜像前朝那般像一个午聚在一起——这个措施似乎有效,但这只是堵着,没有从本上让二皇主动习书的念来。

    所以现在,也只能循循善诱着……

    第三十章 习书

    逝稍停横勾转折的笔势,斜过手将紫毫的红木笔搁置来,小臂仍枕在秘阁上,只偏过来轻轻看向了规整的窗格,薄漾开一圈柔弱的笑意。

    如此安静,从容,没有迫的生活,已然逝去六日了……

    皇城之,最淡定的地方也莫过于,这人丁稀少的上书房了。

    偶尔停笔来侧耳倾听,窗外仿佛连微风轻跃过树梢的声音都清晰可辨,闭上眸甚至都可以觉到方才那阵风,经过的是怎样的地方:是桀骜难训的针形叶尖,是老态毕现的光秃枝桠,还是裹着的糙树

    或者那阵风,怎样顽地卷起了树散落着,还未及清扫的稀疏断枝,带着已经没有自由的它,过了连生前都未验过的漫步院的痕迹。

    穿梭着的是风,自由驰骋的风,撩拨闹事的风,但抚平心褶皱的,却还是边全无野心的两人的前人言论:

    曰:殷因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

    董辞面带严谨恭谦之,一字一字,带着万钧虔诚叙述着千年前先儒圣人的话,教导着将来许会君临天的皇。自己从未读过这些,自然似懂非懂,而比自己更为似懂非懂的,却是比自己年幼上许多,一厢跟着董辞念叨,一厢还摇晃脑的天钺。

    如斯的两个人,前一遍后一遍的应答一般,在偌大的书房步步附和着先贤的哲学,无关功利,不涉权华,更少勾心斗角之心,不知让在旁窥视的自己生了多少欣欣然之心。

    逝面上带笑,不由得也想起那人来,半弯的角便不受控制地带上了戏谑的意味:那人想必也是读过四书的,在他年幼的时候也该是由饱读诗书的学士传授业,循循以‘为政以德’,‘礼治天’之类的善诱,更可能像现在的天钺一般跟随着老师的话一字一句地念,面上还是不懂装懂的可,心还有向书所说那样治理天之意。

    ——可如今,却是半没有将法制放在里了。

    想到这里,逝收回了笑意,摇摇,将搁置已久的紫毫笔回手,向着已经写了一半的宣纸上再细细覆上字去。

    六日来,字也假意习了不少,在自己殿里也没有半自由。自己倒没有大碍,逐渐地竟也喜上了这样表面上无风无浪的日,只是该憋坏了墨雨这个丫,平日里无法无天惯了,现在也不得不改着装成乖顺的人。

    不咸不淡地想着,笔三字经的尾‘戒之哉,宜勉力’还未了了,突听得外面响起细碎的脚步声来,而后门被轻轻推开至一边,尖细的声音便不急不缓地传了过来:“皇上谕,免跪拜。”

    逝抬起,却是尽边的禄公公专程赶了过来,董辞早先闻声已经走了过去,方才还念叨着‘导之以政,齐之以德’的天钺却是不知何事般困惑地看着自己,显一副从未见过禄公公到上书房的样来。

    逝也是迷惘,却比不知所措的天钺要好上了许多,只站起来牵起天钺还攥着书卷的小手,绕过木桌来走到了董辞边,微低来听禄公公的文。

    禄公公面上尽是和煦的笑意,说:“皇上谕,传大皇空逝,二皇空天钺即刻至御书房。”

    话音刚落禄公公便换上了更谦和些的气,伸右手来循向门,对着皇们俯去。

    董辞心挂满了问号,皇上从未来过上书房,连禄公公传旨都是第一次,今番不知所谓何事。想毕董辞耐不疑窦,只问:“禄公公,不知圣上今次传两位殿,是因何?”

    禄公公伸的手未缩回来,却微侧过脸说:“董大学士不必担忧,圣上只是传两位殿去试试才学,看看这些时日来成效如何。圣上还说了,两位殿今天的功课便到这里,董大学士可以回府了。”

    董辞闻言,心的问号不见减少倒是添了许多,若是一试才学,二皇在这里已经许久,早先便该如此了,何须等到现在?大皇更是只上了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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