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想要的是......

    司莞叹了气，将自己的心思从司琰那儿拉回来。

    司琰的事她不了主，可司玦养在她边，她自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

    司莞自以为还算开明。

    去年在司玦生辰之前，她还特意问了他，喜什么样的女，是丰腴的还是清瘦的，稳重的还是脱的。

    结果那孩一改往日的傲然，支支吾吾说不话来，一双碧眸直勾勾瞧着她，脸涨得通红，一溜烟就跑了去。

    司莞没法，只当司玦是害臊了。

    于是她把各样的人都预备了一个。

    在司玦的生辰之夜，为了显得正式些，她还亲手蒙了司玦的睛，牵着他走屋，让他从那队人挑一个来带走。

    谁知司玦非但没有领，竟然还当着一众人的面，推开她跑了去。

    这次他一走就再没回过别院，直接求着陛跑到了北营。

    十五岁的少年，得都比她一个了，脾气却还和小时候一样，一也不乖顺。

    各家儿各家愁。

    司莞觉得自己简直是把这个大外甥当儿养了，可他就是不听话啊。

    唉，和秀，你说今年彘生辰，该送什么东西给他？他才会喜？

    司玦在北地待了差不多一年，个月的初三便是他十六岁的生辰。

    司莞叹了气，本来她就摸不清他的喜好，如今他在北地待了一年，只怕变化更大。

    一屋环燕瘦，各有千秋的人他不稀罕，奇珍异宝她从来都是有了就赏给他。

    她也没听说过这孩喜哪家的姑娘。

    如今司玦还没回来，就让她开始发愁了。

    不如等五殿回来，您亲自问问他。看他喜什么，直接给他就是了。

    和秀有些好笑地看着司莞。

    说得也是，还不如直接问他。省的我费力准备，最后反而落不得好。

    司莞摇，自己思量半天，还不如和秀一句话。

    五皇这么得您。他就是要月亮，只怕您也要想法摘来给他了。

    和秀打趣。

    谁让我欠他呢······

    司莞看着天边变幻的云。

    她们在廊上坐地有儿久了。

    夜早已经侵吞了天边最后一丝霞光。

    院里了灯，远湖畔，有风渡，柳枝轻曳。

    灯光在碧的影颤抖着。

    和秀不说话了。

    司莞知和秀不敢对她提起那个人。

    她自己更是不敢想他。

    可越是不敢想，偏偏越是想。

    她看建康城柳絮漫天之时，就如同北地芦苇飞絮濛濛。

    她看夏日上别院碧草如茵，想起他带着她骑走过的草原。

    她看雪落建康城时，想到的是他曾经为她折一只红梅扔在案。

    司莞最怕的是在梦里看到他。

    梦里他驰疾行，拦腰将她抱上。

    猎猎北方，他抱着她在草原上纵狂奔，他的笑声顺着风，在一片茫无边际的草原上传了很远很远。

    而那双带着笑意的碧睛里，满是她。

    彘越大，越像他了。

    司莞叹息。

    不只是睛像。鼻，眉，嘴，连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神态都像极了他。

    五皇生母，毕竟是小鹘王的同胞妹妹······

    和秀低眉。

    自古外甥肖舅。

    五皇司玦，和他舅舅小鹘王，更像是一个模里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