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雅录(年下) - 分卷阅读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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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完背包,又翻起钱包来。

    另一个:“儿说了,别顺他东西。”

    “我不顺东西,就检查检查有没有危险品。”说着,将几张大钞尽数来,自己袋,“就这么儿?还以为多有钱呢。喏,回去分你一半。”

    方思慎钱包里只有五百块,其余的都给了连富海。

    那两人关好门,拴上链条锁,走了。

    方思慎靠着板凳,只觉一力气也没剩。屋里没有气,差不多跟室外一个温度,过不多久,全就冻得发僵发麻,挨打疼痛的位渐渐觉不到了。幸亏被拉上车时,穿好了外,但是手却没来得及,手指已经完全没了知觉。

    刚才在草丛里了一顿,无意去几积雪,缓解了渴,胃却越来越难受。也闷得慌,因为巾堵在嗓,想咳咳不来,憋得前发黑。于是莫名其妙想起叶落归魂归故里之类的词来,只是这方式,未免太憋屈了些。

    真是……太憋屈了啊……

    心底里又隐隐相信,一定会有人来找自己,救自己。

    他信,洪歆尧一定正在找自己,一定会来救自己。

    只是在那之前,还要持多久呢?

    也许对方想叫自己多吃些苦,也许害怕关在宿舍被人发现。在这样的温度,时间是最致命的因素。因为饥饿、疲惫、疼痛、寒冷,不光,连脑袋都开始一阵阵发昏。他知,必须想办法,尽可能持得久些,再久些。

    四面观察一番,有了计较,拖着板凳往前挪。板凳样虽然破旧,奈何正宗实木,沉重得很,挪得十分费力。耐着仔细寻找,终于找到某张破桌底一小截的钉。把脑袋伸去,让那钉勾住嘴里的巾,使劲一扯,呼通畅了。咽唾沫,腮帮又麻又痛。

    去掉嘴的巾,舒服许多。他没打算叫喊。屋后是山,屋前是院,外侧窗已被砖砌死,外围三面都是人的野草。嗓喊破,也未见得有谁听见。

    挪回原来位置,伸脚把背包拉过来,东西一脑儿倾在地上。两只脚夹起替换的保秋衣,弯腰拿嘴叼住,再扭松开,正好落在板凳上。然后慢慢一调整,终于,成功盖住双手。于是,手也有了。

    完这两件事,居然了一场汗。脸上的很快结成霜,背上的却只能盼着早儿被温捂。一边竭尽所能地活动手指,一边时不时运动,手脚渐渐恢复知觉。重新回到那颗宝贵的前,试了试,桌面太,连着板凳,非把手腕勒断不可。脆抬脚把桌踹翻,半躺着倒在地上,对准位置,开始磨捆绑自己的尼龙绳。

    心想:绳锯尚且木断,而况铁钉锯绳乎?不过是迟早的事。权当让自己不会睡着冻僵的一项活动。

    然而全凭手腕的力量来回拉锯,还带着沉重的板凳,不一会儿便勒得生疼。停休息的空档,无意瞥见墙上糊着报纸。贴过去一看,居然是三十年前的央党报和地方机关报。对方思慎来说,文字永远是最好的消遣。尽限于条件,只能特殊类型的文字,依然饶有兴致。

    于是,他一会儿看看报,一会儿动动,一会儿磨磨绳,倒也自得其乐,不知今夕何夕。

    洪鑫垚发往阿赫拉的时候,还不到七。老林跟小刘嘴里说不太熟路,实际却毫不糊,走得堪称又快又稳。

    望着沉的天,老林皱起眉:“洪少,只怕要雪,可别困在阿赫拉才好。那破地儿……”

    小刘反倒沉着:“预报说是小雪,明天转多云,没事。”

    透过车窗看去,杳无人烟,除了枯黑的树野草,就只有冰雪的白和天空的灰。清早气温低,四周冻得浮起一层淡淡的烟雾,而那烟雾底,是冷如铁又溜如镜的路面。这样的旅途,单调乏味,暗藏危险。

    “雪也好,至少不会这么。可别大了,没法走可糟糕。”

    赶到阿赫拉,刚十。一群人十几个,站在政务府楼前迎接,包括镇、林所所,几个目以及所有当班的工作人员,可说倾巢动。因为地方太小太偏,又可能即将撤销行政级别,主要官员其实并不常驻此地,基本上是番在镇上待待,主持工作,其余时间,都住在也里古涅市。工作人员不少兼数职,也多数家在市区,几年就想办法调回去。所以这十几人,已经属于阿赫拉地方接待最大阵容。

    照例一番介绍寒暄。洪鑫垚就算急得爪在心里挠,也知这一步无法省略。人生地不熟,必须仰仗人家,能有多客气,就得多客气。

    镇面打完招呼,实际帮忙找人的事就给了林所和执勤的警员。阿赫拉是典型的林区行政结构模式,先有林所,后有政务府。尽这些年附属于林业系统的司法教育等公共单位慢慢划归地方,其间千丝万缕错综复杂的关系依然存在,因此,镇的实权未必大得过所

    很快,一个老和一个男人被带到洪鑫垚面前,说是曾经跟方思慎打过。两人一看就是老实的普通小老百姓,明显被这阵势吓着了。老抖抖缩缩,话也说不利落:“怎么,怎么会不见了呢?昨儿、昨儿早上不都好好儿的吗?”

    “孟大爷,您慢慢说,昨儿早上怎么着?”洪大少起温和亲切的样来,也像那么回事。问题他边一个所,一个警察,老无论如何也放松不来,好在意思总算说清楚了。

    “昨、昨儿早上,我那个,也没瞧钟,大概比这个儿再早些,吃完饭,他说,说回去前再看看景,就不折回来了。收拾好东西,直接就走了。”

    “他不是和您表侄约好来接吗?”

    “是、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他们怎么约的,可没告诉我老。”老忽然说得利起来,“哼,过年也没见来拜年,有事倒知找上门了。偷偷摸摸的,不就是怕我们知人要多少钱吗?”

    洪鑫垚不问了,转而问旁边的男人:“您初八送他去了芒?”

    “是,是去了芒。”男人大,神却拘谨,低着自顾说话,“送到林场边上,他不让我跟着,自己去了,说是去拜父母的坟,待了仨钟来。”

    洪鑫垚心琢磨:初七坐租车去了一趟芒,初八雇人再跑一趟,初九返回,跟司机约的还是芒

    芒

    叫人揪心的芒

    “他没跟你说初九还要去?”

    “初九我得搁家劈柈,没空……”

    洪鑫垚转对林所所:“汤所,恐怕要劳您派人问问,昨天谁家有人去芒。”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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