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雅录(年下) - 分卷阅读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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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着一大群人,有的手里抄着木竹条,还有的举着横幅标语,那吵嚷声正是他们在喊号。

    走近了观察询问,原来是一群艺术家和大学生在行“拯救城市记忆”行动。心的参与者发现卫德礼,几句问答后上断定他不是普通的国际友人,更不是无知的围观群众,当即盛邀请他加。卫德礼指着旁边另一群手里抄家伙,明显不备艺术气质的人,问:“他们也是来拯救城市记忆的吗?”

    一位艺术气质最的男士沉地摇摇:“不是,他们是来追讨拆迁费的。”

    “方,我和我的同志们一起守到晚饭后,拆迁队始终没有现。”方思慎读到“同志们”这个词,

    “也许他们已经开始考虑倾听反对者的声音,也许他们受到了来自普通民众的压力,当然,我更愿意相信,他们理解了艺术家们的执着,懂得了文明的价值,因此可能换用另一方式改造这条老街。不过,方先生说——真巧,这位先生也姓方,他说不要对愚蠢的官僚统治者抱有多余的幻想,胜利永远不会凭空到来。虽然只相识半天,我不得不承认,这位先生兼智慧与激,勇敢而又富于创意,是整个行动的领导者,那些年轻人毫不掩饰对他的崇拜和……”

    在邮件末尾,卫德礼这样写:“我决定加这项神圣的事业,为保护我挚的大夏文明,保护这座城市的记忆而竭尽全力。”

    整封信夹杂着西语和夏文,充沛,看得,写的人当时相当激动。

    方思慎愣了一会儿,掏手机准备给卫德礼打电话。想了想,还是先看看附件里的照片再说。耐着一张张开,都是最常见的老街风貌。在卫德礼的镜,即使最闹繁华的景象也仿佛带着一静谧与颓废。

    方思慎无心欣赏,飞快地一张张扫过。前突然现两扇厚重的朱漆大门,半边坍坯的石墩上,一条汉昂然立。他吓了一,定睛看时才发现并非,还穿了条黑丁字。那人双手举向天,前用白涂料画了个大大的圆圈,圈一个“拆”字张牙舞爪,与朱漆大门上面目狰狞的“拆”字相辉映,视觉冲击力极

    好一会儿才看清面目,竟然有些熟。眨眨睛,再三辨认,这才拨通卫德礼的电话。招呼完毕,不等对方多言,直奔主题:“Daniel,照片上只穿着的这个人,是不是就是那位‘方先生’?”

    “啊,你一就猜来了!”

    方思慎额角,顿了顿,终于慢慢:“这位方先生,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我的叔父。”怕卫德礼一时反应不过来,又补一句,“就是我爸爸的弟弟。”

    第〇三四章

    卫德礼在那毫无保留地表达对大夏当代著名先锋诗人、学者、自由思想家方之先生的滔滔敬仰之,方思慎差被他拐得忘了初衷。

    他其实对叔父为文为人均所知寥寥,然而当年初次见面留的第一印象太好,以至后来不论近者如父亲方笃之,远者如主社会舆论,如何评价这位在某些特定领域大名鼎鼎的前卫人士,始终没怎么往心里去。好几年没见面,但偶尔能从报刊电视上看到方之的影,模样是决计不会认错的。

    在卫德礼的追问说了儿简介,谁料对方手脚极快,当即通过网络搜索,对方了全方位概览。一边还不忘向方思慎叹:“方,你这位叔父真了不起!他是一位真正的诗人!”

    方思慎自认不懂新诗,将信将疑:“是吗?”

    卫德礼语气肃然:“真正的诗人都将庸俗与丑恶视为天敌。”

    方思慎琢磨片刻,:“说的也是。”

    两人你来我往,话题渐渐偏离,方思慎心底隐隐的不安却始终无法消散。临到最后,总算想起要叮嘱卫德礼一番,迟疑许久,却不知该如何启齿。他隐约听说过叔父是在安全署挂了号的对象,卫德礼不知浅,这般掺和去也不知会有什么影响。然而于于理,总不可能劝对方不要参与保护大夏传统文明的活动。犹豫到快挂电话,只能郑重其事说句:“你多注意安全。”终究不放心,临时约定次有空一起去看看。卫德礼求之不得,兴采烈地应了。

    过了两天,果然得到邀请,参加“拯救城市记忆”现场活动。方思慎不会骑车,卫德礼不得可以载他。方思慎直觉不太妥当,却被好说歹说劝着上了后车架。幸亏那车实在破旧,平时载着卫德礼一名壮汉已经有些勉,这回再上来一个,哐啷哐啷左摇右晃,看就要散架。最后两人转乘公车,步行到现场。

    “方先生说,他们得到可靠消息,拆迁队今天一定会来。这个月底是最后期限,他们已经等不及了。”

    方思慎忧心忡忡:“那你们准备怎么?”

    卫德礼挥舞着拳:“向他们证明我们的决心和勇气!”

    又问了几句,始终不得要领,方思慎眉不觉拧了起来。想起叔父这么些年一直平安无事,大概自有门,不必杞人忧天。心底十分庆幸父亲差未归,否则肯定瞒不住,更不可能陪着卫德礼来现场验。

    老远就觉得气氛不对,胡同围着一大堆人,却诡异地没有喧嚣吵闹之声。看客们都堵在路,没有人敢往里走。两人赶几步,从人群钻过去,才发现胡同拉着警戒线,两侧一边站着一个穿制服的看守。

    抬往里望望,狭窄的胡同里挤满了人,垒分明:近瓦砾堆上站着的,一律穿制服,手持警;在他们对面横着的,看样是本地居民,男女老少,服各异,或坐或站。手里的家伙五八门:板砖、、菜刀、铁锅、晾衣叉……有的人神张,一边念念有词一边发抖,有的人泰然自若,找块青砖就地蹲磨着菜刀,偶尔斜乜两敌方阵营。

    而侧面四合院大红门前,列队站着的两排人,则明显文艺得多,彩缤纷,红旗招展。在那些缤纷的标语旗帜,方思慎认了叔叔方之:一大红T恤短,光溜溜的脖上歪挂着黑领带。T恤故意撕破了好几,用浅浅的颜料染鲜血淋漓的效果。

    三方人恰好围成一个竖着的“品”字形,彼此虎视眈眈。除了间两个穿西装的正在打电话,没人动手,也没人说话。

    方思慎跟着卫德礼抬过去,胡同的制服男一直盯着他俩看,倒没有阻拦。文艺青年们瞧见卫德礼,纷纷招呼。方之疑惑地望着方思慎:“这位是……”

    “叔叔,我是思慎。”

    “啊!思慎……你怎么来了?”

    两人还来不及仔细认亲叙旧,那边卫德礼瞥见磨刀哥,激动地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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