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一样1

    晚餐后，陈肃亲自开车，他一开始是打算带陈默回家过一个周末的，但是想到江之恒说的，陈默晚上一个人睡觉会害怕，要是他想带她回家，陈默为了不让自己多心，表面上也一定会一声不吭，到时候晚上又是一晚上台灯慢悠悠睡，这有悖于他想带她回家安心休息几天的初衷。

    那不如今晚就送她回学校吧，她在学校里和同学关系还好的，这个年纪的孩就是应该和同龄人相。

    你临近期末了，要不今晚送你回学校吧。餐厅门，陈肃和陈默一起等着陆飞从停车场把车开来。

    好啊。陈默有惊讶，上次她回家后一系列不适应的拘谨行动有惹怒陈肃，这次要是陈肃还是带她回去，陈默也不敢说不，但她打心底里是真的不想回去住那个别墅的那个房间。

    陆飞把车开来的时候，递给了陈肃一沓文件，应该是临时来的，今晚之前要陈肃签好字，好发去让各门运转起来。

    陈肃了个谢，就带着陈默上了车。

    陈肃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摸摸索索要把文件放驾驶座旁边的文件袋里。但是一心不能二用，陈肃发动车时右手没拿稳，一沓文件散得驾驶座和副驾都飘着A4纸。

    哥你开车吧，我来整理就好。陈默伸手把文件纸一张接一张地捡起来，排序时还特意留心了一陆飞标在右上角的时间。

    陈肃开车的时候，忍不住说：不用那么细致，你直接把文件纸码齐放文件袋就好。

    那可不行。陆飞哥每次给你整理的东西都是照ddl日期排序的，甚至分清了轻重缓急，人家好一顿忙活儿，可不能罔顾了。

    陈肃勾了勾嘴角，在这同理心和细心观察方面，陈默的优势很明显。

    陈默把文件理好，放到文件袋里，才心满意足。

    到了学校门，陈默车告别。

    到宿舍了以后给我发个消息。晚上要睡早一，不要熬夜。

    好的！陈默甜甜一笑，向他挥手：哥哥路上也要注意安全，晚上也要早休息。

    陈肃注视着陈默一蹦一远去的背影，他发现他那天的心，真的好得不得了。

    很久很久没有那么开心过。

    临近期末的清和一全校学习氛围都很一致，学校打印室的打印机吭哧吭哧从没休息过，从早到晚都在打印试卷，个健硕些的男生每天定时定往打印室跑，一趟又一趟地扛卷送到全校不同班级里。

    清和一的学生是最不怕考试的。在考之前，每个从清和一走去的学生都经百战千战。

    陈默自认不是什么勤勉标兵，常有偷闲犯懒不想学的时候，可是边坐着一个数理化生满分学霸，还天天题海战术不要命刷题，而整个班级在这个特殊时期都一盘棋式争分夺秒，在环境的影响，陈默不由自主地必须认真学习。

    但是她真的不喜题。宋程硕给她推荐了一本历年考真题汇编的大厚书，陈默和他一起去书店买的，宋程硕看她小细胳膊小瘦怕是拿不动数理化生四大厚本，还是他把全四本全抱回来放她桌上的。

    陈默跟着他回来，看着桌面上骤然升的四本大山，突然就后悔了。

    宋程硕，我怎么可能得完四本！

    你有说这话的功夫，还不如赶快翻开书题。

    陈默：......

    宋程硕你个人吧！！！陈默咬牙切齿，然后无奈且听话地翻开了考题库的第一页。

    她了一个午，不到五页，卡壳了四五题，看答案都看得心烦意。

    要帮忙吗？宋程硕偷看她薅发转笔蹭脚尖，各无意识解压行为尽，很好心地抛了个橄榄枝过去。

    要！陈默求之不得。

    那你也给我讲英语题。

    一言为定！

    宋程硕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晚饭再给我加一个炸。

    嗯？陈默惊讶，宋程硕也吃炸？是谁说垃圾品伤脑影响智力的？

    没问题！

    但是宋程硕只是随提了一句，到了晚饭时他就把这茬忘了，直到陈默端着餐盘，正式坐到他对面，宋程硕才回过神来。

    呐！你的！陈默把一个小绿盘装的炸放到宋程硕的餐盘上。还有这个汤，特别特别特别鲜，给你一份，次再多帮我讲几题。

    宋程硕勾了嘴角，欣然接受了。

    陈默吃饭需要两个勺一双筷，筷用来夹菜，一把勺吃米饭，一把勺喝汤。但是因为用起来熟练，虽然工多，陈默吃饭的时候却轻悄悄的，一也不手忙脚。

    我觉你最近比以前都学习了。宋程硕扒完碗里的米饭，拿勺一一把汤里漂浮的三两片香菜叶剔掉。

    那还不是被你刺激的吗！陈默皱了皱眉，看到宋程硕的动作，她又接了个话：你不吃香菜吗？

    不太喜，觉味儿太冲了。

    哦。那我次注意！

    次讲题目未必就是这么便宜了。宋程硕笑了。

    陈默也笑声。

    两个人吃完饭一起回教室，走过堂门横贯教学楼和宿舍区的思贤桥，来来往往都是穿着校服的男生女生，有人臂弯里抱着书本，有人勾着边的人成群结队，他们两个本该都是喜独来独往的，却恰巧走在了一起，隔得不近也不远，也混迹在人群里，就显得十分和谐。

    那晚的夕特别好看，陈默走在宋程硕边，从袋里拿了陈肃送她的拍立得，她对着遥远河畔浸在河里的斑斓霞光快门，惊动了转看过来的宋程硕，于是少年净净的大半个侧脸，神无邪，表微惊，全被胶片记录了来。

    你喜摄影？

    只是拍一拍照，算不上喜。陈默牢牢握着陈肃送她的相机，回看了刚刚有宋程硕的那张。比她想象得更为惊艳。

    宋程硕，你好上镜啊。

    我看看。

    陈默调地把相机抱在怀里，往前跑了几步，才回：不给你看！

    我看看怎么了。宋程硕一迈，也追过来，一定要看。

    陈默就转又往前跑，一边笑一边说：不给不给不给！

    两人就一路追着回了教室。

    后来，宋程硕趁陈默去上厕所的时候，看了她桌肚里的拍立得，他看着看着就绷不住笑意，因为陈默的相机里不止是昨天那一张的晚霞照里有他，还有好几张，有几张他在值日黑板，照得是他背影，有几张是窗外视角，他在认真题，因为这些照片都太日常，宋程硕也分不清他到底算不算照片的主角，陈默是不是特意拍他的。

    不知，确实就是不知。

    期末前一周的英语晚自习，宋程硕跟着班级里其他男生去搬试卷了。

    但是呢那晚英语老师没打算考试，准备带着班级里同学去多功能教室看一场励志电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