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你比他更像他（过渡剧：和布鲁斯互动）

    153

    睡的时候是傍晚，窗帘没拉，醒来看到窗外昏暗光线，我恍惚地怀疑自己只是闭了一睛，看了时间才知，我一觉睡到了次日黎明时分。

    理说这应该是最安静的时候，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拉开门往外看了一，正和达米安对上视线。他穿着罗宾制服，没面，黑短发桀骜地翘着，像只刺猬。

    相比于我，他淡定得多：布鲁斯在他的房间。

    我好吧，谢谢。

    我其实没想找任何人，只是好奇想看看外面在嘛，转念想起来，我似乎好几天没见到布鲁斯了。刚来的时候我有意躲着他，躲着躲着发现我本遇不到他，可能是我们的作息习惯完全错开，或者他也在躲着我。

    丝绸最容易皱，上的这条裙已经没法看了，我换了一衣服，敲了敲主卧的门。

    门虚掩着，隙里透冷的光。

    来。布鲁斯说。

    他正在给自己理伤，我意识问了句要不要帮忙，随即发现我本不会，又讪讪地歉：对不起，要不我先

    嘴上说着要走，脚步却挪不动，大脑在促我赶快离开，视线像是被黏住一样，盯着那枚不断穿透的银小针。

    布鲁斯手上动作停住，抬看我：还没睡？

    昨天睡得早，已经醒了。

    他嗯了一声。

    看他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我试探着往里走了两步，房间里唯一一把椅被他占据，我在他床边坐来，正对着他。

    伤在左侧腹，斜斜的一条，布鲁斯右手拿着手术钳，夹着合针飞针走线，左手拿着纱布，清理创的血。房间里的灯开着，主光源却是床的另一盏灯，他很熟练地调整角度，不让手的影影响视野。我不知他有没有给自己打麻醉，光是看着我就觉得发麻，但布鲁斯的脸上没什么表，帘垂着，眉舒展，仿佛他的不是自己，而是医学生练手用的带五。

    前一幕似乎在哪见过，却又完全想不起来，那抓不到绪的似曾相识像打不来的嚏，挠不到的，雾里模糊飘摇的人影。好奇得不到满足，我开始觉得烦躁，烈的绪连布鲁斯都觉察到了，抬看我：怎么了？

    我用嘴上的磨牙：没什么。

    他看了一自己上的伤，又看了一脸不好的我，似乎有些了然。

    我在想话开了个，突然想到他刚回来，需要休息，我还是不要耽误他的时间。你有五分钟时间吗？我话短说。

    说吧。

    我喜克里斯，或者说我认为我喜克里斯，事实上我对他的了解只有这么一儿。我比了个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我喜的到底是那个活生生的人呢？还是我以他为蓝本构建的一个幻象？

    布鲁斯显然没料到我会在凌晨跑来和他聊问题，眉挑起一，示意我继续。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那场晚宴上，当时西恩尼斯让我扮成服务生给你药

    嗯，我知，你恨不得把心里有鬼写在脸上。

    我张不是因为药，是因为你太像克里斯了，我当然知你不是，但我就是心慌。我了气，原本要和你上床的是另一个人，我临时起意替她来的。

    我知，你的衣服太不合了。

    是的，没错，你什么都知。

    布鲁斯给线收了个尾，把工收起来，我见他起，也跟着站起来：你要睡觉了吗？

    接着说。

    我当时还不知你是蝙蝠侠，但我也知你应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我好像说过你在不那么布鲁西的时候很像他，是吧？

    布鲁斯赤着上走向主卧附带的盥洗室，我颠颠跟着他，也不他有没有在听，兀自叨叨：一开始只是有些时候像，后来是在一定程度上像，直到我知你就是蝙蝠侠

    钢蓝睛从镜里看着我，目光因为疲惫与放松显得柔和，却依然明亮。

    布鲁西和蝙蝠侠这两个份合在一起了，在知你双重份的人面前，你表现得像是二者的平均值，这就是最奇怪的我觉得你现在甚至比克里斯本人还要像克里斯。

    布鲁斯没说话，我反思了一我线团似的逻辑：我好像说得太混了，但我也不知要怎么说才能更清楚，所以，你能明白我纠结的问题吗？你怎么会比他更像他呢？

    你是不是想说，我比克里斯本人更像那个幻象？

    嗯是这个意思。

    然后你很喜那个幻象。

    对。

    你确定你不是在表白？

    啊？

    是吗？

    不是吧？

    我看到镜里的我自己，脸上还是困惑神，耳朵已经发红。布鲁斯则勾起一边嘴角，布鲁西式轻佻笑容。

    不是。我确信地说，你还是早睡觉吧。

    154

    黎明到午这段时间布鲁斯和达米安在休息，我只能窝在房间里玩手机，早饭是阿尔弗雷德送到房间门，轻轻地敲了两门，不比雨落在屋檐的声音大。

    我恨恨地啃果酱三明治：妈的，太像坐牢了吧！

    手机已经玩得不好玩了，好不容易熬到他们起床，我立刻扑在床上给我的小酒吧打电话。柜台的固定电话没人接，我又打给艾莎一个三十多岁的单亲妈妈，酒吧里最靠谱的员工。

    嘿，艾莎，最近怎么样？

    艾莎说了酒吧里的况，没发生什么大事，调酒师不是本地人，回家过节去了，现在只能卖啤酒和纯的烈酒，但圣诞到新年这段时间各行各业都无心工作，酒吧营业额还现了小幅上升。

    嗯，好的，辛苦这两天，本月工资发双份。

    艾莎了谢，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有些乐队找到酒吧来，想在这演，他们都以老板不在的理由推了。

    我现在在朋友家，可能一时半会回不去。这样，我留个邮箱给你，再有乐队来你就让他们把demo发给我，我听了再说没事，我还好，就是呃，况有复杂，回见面再说吧，嗯，新年快乐，拜拜。

    挂了电话一翻，看到关得好好的门开了条，布鲁斯站在门。

    你们一家为什么都走路没声音啊！

    有事吗？

    朋友家？嗯？

    那我要怎么说？炮友们的家？我重读了炮友的复数形式。

    布鲁斯不置可否，轻飘飘切换话题：过两天跟我去一趟。

    什么？

    新音乐会。

    听上去很适合布鲁斯·韦恩席，也很适合那群奇形怪状的罪犯搞事。

    我会有多大可能挂掉呢？我郑重发问，这决定了我要不要赶工起草遗嘱。

    布鲁斯一愣：就那不到一个亿，有什么好起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