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无底渊，去也是前程万里

    南大的论坛又维护了几日，在某天上午，才悠哉哉的开了服务。

    再登上去，学校更新了论坛界面，光说着设计，就甩了之前那版好几条街。

    新论坛的升级成了各个班级群里度的讨论话题，就算是对这本没兴趣的，也架不住好奇，赶着度登上来观一番。

    在最新的公告栏，校方声明，论坛账号与学生个人账联系，用的像昵称，在里面的网页上，明晃晃得写着用的专业和大名。

    换句话说，南大取消了昵称匿名的功能，所有人的发帖恢复都成了彻底的实名制，就差没把信息写在脸上。

    这新规定，好比是撕了那些个鬼神蛇的面，叫人胆战心惊。

    想想，这么久一来，南大的贴都是些什么？

    新一届校评比，亮，骗没，年度渣男鉴赏，校园扩列友表白墙

    一瞬间，整个论坛成了哭爹喊娘的社死现场。注销的注销，屏蔽的屏蔽，什么吃瓜，什么八卦，自家后院都着火了，谁还有闲心这些。

    就连那条赚足经验的为社会痛心，为德不齿的爆料包养贴，也在论坛开服时的一瞬，秒删了。

    余青的生活没受到什么影响，他一往如此的，从前是从学校到公寓，现在是从学校再到萧凌那。

    萧凌的车也依旧光明正大的在南大门没，那些风言碎语一开始还飘着，时间久了，也就散了。

    只不过，自从德安发起后，萧凌常是几周都见不到人影。太多的事需要她面，连带着老何都像是消失般的，再也没现在过他前。

    如今，余青对着的尽是阿海那张没什么表的脸。

    阿海，就像是萧凌扔给余青照顾他起居的保姆，又像是萧凌给他安装的人形监控，他像是个被提前设置好的人工智能，没表，没波动，甚至连多余的动作都没有。余青曾向阿海问起萧凌，阿海只是用着那黑亮的睛看他，厚实的嘴动了动，回答说不知。

    在这期间，余青又去看了次余潜龙，就在皇朝那的地室。

    萧凌说的没错，像是余潜龙这了十几年的瘾君，断了他的药，就如同要了他的命。

    余青既不想他死，也不想看他再。

    就像是他对萧凌，他不知是要谢萧凌，还是要恨萧凌。

    谢她给了余潜龙个安之所，恨她仍在不间断的给余潜龙供药，吊着余潜龙的这条命。

    她确实大方，对他是，对余潜龙也是。

    见到余潜龙时，余潜龙的意识都模模糊糊，犯着混的。

    余青知这是毒品的作用，他看着桌上那扔一堆的针，竟品不一丝滋味，他多想自己能失望能痛苦，可再怎么努力，却只有麻木。

    余潜龙提起在他在戒所里时给教装孙，演大戏的经历。他掰着手指，朝着余青比划，比划他一共去了几次。

    这像是成了他的勋章，他的荣耀，抹不掉的印记。

    余青听说过戒毒所里的那些规定，每天定时定的吃饭、睡觉、甚至是排。

    为期两年的戒期，多少人拼了命的表现，就为了教手里的那些考分。

    多一分，就能早来一日。

    来了，再复。

    余青脸寒着看着余潜龙的模样，竟又几分熟悉。他想起死去的余越山，一个披着荣光的功勋军人，就这么个有着大意志力的男人，临死前，也是如此般的，脱不了大麻的瘾。

    他们的灵魂早没了，里生锈腐蚀，只剩个的外壳。

    他这样活着，真的有意义？

    余青又看向桌上扔着的那些粉，那的量，足以叫个成年人毙命。

    离开皇朝后，余青回了住所，偌大的别墅除了家里的帮佣，就剩他一个。

    他没理由继续在这住着，像是个独守空房妇人，等着丈夫回家。

    余青向萧凌提起要搬回公寓，消息发过去几日，都不见音信，连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后又隔了几天，在一晚的后半夜，萧凌独自一人从外面回来。她上了床将着余青抱着，余青想跟她说些什么，却被萧凌用吻堵回了肚里。

    第二天，萧凌很早便起了，余青跟着起来，却被她又摁回了床上。

    别走，就在这呆着。萧凌对他说。这话是说给现在的他听的，也是说给那天向她提请求的余青听的。

    余青沉默，过了会，开：个月的机票，要去国了。

    萧凌背过，叫余青帮着将她裙的拉链拉上，她像是没什么反应，淡淡问：哪天，几的票？

    真快啊，一转，这半年就去了。

    她叫他不走，可这回，怕是叫不住了。

    5号的，早上八四十。余青答，算算日，也就只剩十几天。他满心疑虑在他心盘旋，他看着萧凌给他的背影，却迟迟没有开。

    他隐约觉得萧凌了什么事，可她又会什么事？

    说他仁慈也好，说他懦弱也好，他终究没胆量再想去。

    即便他对此觉到痛苦和罪恶，可依然是否认不了他对萧凌的。

    萧凌背对着他，他看不到萧凌的脸，也看不到她此刻的表。

    她对他的走像是毫不在意，没什么可以将她撼动，是啊，她可是萧凌。

    他帮着萧凌将她的裙的拉链拉好，自嘲的笑了笑。

    我看过一句话。萧凌说，她转过，幽，无底渊，去也是前程万里。

    余青愣神，他竟一时不懂萧凌的意思。

    我一直觉得你跟我很像。萧凌，她话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萧凌别过，她拿手机，一边又了烟，恢复了她一贯的吻：给你打了二十万，当是过夜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