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总挨罚的阿竹

    湖心亭，备宴的阿兰望着湖边披着衣袍被罚跪的阿竹，一羞怯早就去掉了。这回怎罚得这生重？

    阿竹临净房前，陈映还是说了句：【披上衣袍！】阿竹松了气。

    是他犟倔，以为妻主赐了他个雅名，他便真是杆青竹呐？他若有你半分聪明、有阿半分讨喜，也不致于混成今日这般，四侍之一还贞笼湖边罚跪，丢我们梅兰的脸。阿梅冷嗤。

    阿兰不接他刻薄的茬，只：梅哥儿，怎不说有你半分得知退。

    我算甚，我不过劳碌命罢，话是这么说，阿梅还是脸泛得。侍人他唯一兼事，被扶为小夫的胜算，还是比其他人大些。

    陆大人到了，带着小白！小侍金桂跑来通报。梅兰两人神同时黯去。大人颇喜玲珑乖巧聪明善观颜察的小白。

    湖边罚跪的阿竹，早被过往探询、耻笑刀刮麻木，俊雅脸红了白、白了红，现在只沉沉死灰。贞笼窝着回的条，无辜搁在大上。

    陈府已多时没这般公开羞辱式训罚。

    京城大贾陆紫只带着侍小白和贴女侍，一云白潇洒宽袍，由径顺九曲桥款款而至。

    陈映也不和她打招呼，拉过小白揽怀里，当众撩起啪嗒亲了一，陆紫笑着牵起陈映小侍绿柳的手问如今来月事可还疼么？

    京城都知，这俩聚、互换小侍，甚笃。

    宴席上，小白衣衫不整偎着陈相大人，前两分外嫣红，应是被人刚捻过；陈映：多日没见你家小白，一见依然如故，今晚留陪我？

    小白脸相神似波斯猫，乖巧聪明玲珑，常随陆紫席宴，动静有致，得陆紫、陈映心。

    陈映占了人家的小白，示意阿兰、绿柳好生侍候陆紫大人。

    睡过绿柳好几回的陆紫，已知绿柳何甚，手伸他前襟，边搓首，边望向柳枝摇摆、风景秀丽湖边，我倒想阿竹陪我，每回来阿竹都在挨训罚，一直没机会吃一阿竹，瞧这板跪得笔直，不服着呢，要不过陆府我帮你训训？换小白陪你。

    大人一直颇喜小白，侍宴的小侍们暗暗猜想，大人真会拿阿竹换小白？

    陈映扬眉冷笑，笑话！我还需你帮我训侍人了？说完角瞟了远的阿竹，又扫看阿梅。

    说者无心，侍宴旁听的阿梅如遭雷轰，俊脸怔忪。

    每回陆大人过府、为终宵，阿竹总在挨罚，每回大人携他们过陆府、为终宵，阿竹也在挨罚，从不曾随从，阿竹就不曾侍过宴！阿竹也没参与上、散朝路上值侍，从没过府！

    阿梅识趣走向湖边，扶起阿竹，递上绢帕，为甚受这么重的罚？

    要我帮你调训新来的侍人，我不太会说话你也知，哪会教人。阿竹接过手绢，半真半假作答。

    听着阿竹愚蠢之极的废话，阿梅脑里再度轰然作响！他半眯看着浑噩的阿竹，这笨！大人在筹谋扶他为小夫都不明白？大人专这么一个蠢货？

    阿没了后，大人消沉了好一段时间，除需活的小侍偷懒被陈婆婆训罚外，府上公开训戒诸事皆歇，以致于他们都忘了训罚的涵意，竟都以为阿竹犟扭所致。

    大景朝，妻主公开训罚夫、侍，是幸的表征！

    官贵大，家婆婆兼司职记录各房夫侍公开挨罚受训；侍人扶为小夫、小夫扶为侧夫大喜之日，喜婆持册唱念，昭告家众、族亲，夫郎多受妻主，风光面！

    大人多久不曾训罚过他？横来竖去，总是阿竹在挨罚。

    原来大人专、掂记的不是没了的阿！而是这个犟扭傻蠢的陈修竹。

    阿梅看他，散披着衣袍，既遮住一玉白、两前嫣粉，又让人一便瞧见间训罚的贞笼！挑的还是钢条密集的笼，连颜都瞧不清确！

    大人不舍他让人瞧光光，又要全府上皆知他挨大训罚！所以令他【披上衣袍】？真可谓用心良苦！挨罚前正侍浴吧？

    趁阿竹抹汗，阿梅将一枚小石踢至阿竹跟前；

    阿竹将绢帕收回怀兜，刚说完【洗了再还你】迈开便踩了个正着！布鞋底过石，跪了大半天撑不住、猛地一个屈膝，膝盖骨重重撞跪向鹅卵石地面！疼得站也站不起来，跪在地上抱着膝盖俊脸苍白痛哼。

    阿梅居临冷冷看他，恨不得将他扔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