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shen竟是本王自己(双替shen) - 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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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剩的事阿姊不必担心,我绝不会连累你。”

    大公主斜乜他一:“我是怕你连累?总之你万事小心,好自为之。”

    第57章 五十七

    武安公府, 世所居的院里槐荫遍地,廊庑上细密错的紫藤枝投斑驳光影,仿佛巧的织锦纹。

    十来个人手持黏杆, 正在槐树枝桠间黏蝉——赵世清净, 最讨厌秋蝉的鸣叫,若是不黏净, 免不得又有几条脊背要绽。

    赵世本人正在书房作画,画的自然还是意人。

    一年多过去,墙上又多了几幅品。

    他近来心不错,大半个月来没有草席卷着的尸首半夜从小门里抬去, 这在武安公府已算得上稀罕事。

    齐王刚到京时他有些不安,但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也不见桓煊有什么举动,照常上朝退朝, 偶尔去兵书门议事, 一切都和他离京前没什么两样,他甚至都没有去去事发之地看一, 也没找京兆府和刑调案宗,无论怎么看, 那外宅妇的死似乎都对他没什么影响。

    若说有什么可疑之,也就是他不回王府,仍旧住在常安坊一事了。

    不过赵清晖觉得这只是他草木皆兵, 王府附近喧闹, 桓煊这孤僻的,喜离群索居也不足为怪。

    想起那外宅妇,赵清晖便有些遗憾,难为他还替她心安排了那么多戏码, 没想到她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真是便宜她。

    赵清晖正思忖着,忽听帘外有:“启禀小郎君,有人送了封信函到门上……”

    赵清晖撂笔,皱了皱眉:“来。”

    “什么人送来的?”赵清晖

    那亲随支支吾吾:“回小郎君的话,是个脸生的青衣小僮,看装束也不知是哪家的,只说世看了便知,将信函撂便跑了。”

    赵清晖脸一沉:“来路不明的东西,你就敢往我书房里送?”

    他说着便要去抓那带铁棘刺的笞杖。

    那亲随吓得面如金纸,忙不迭:“小郎君饶命,见那木函贵重,生怕是什么要,不敢不报……”

    一边说一边将黑檀木函举过

    赵清晖一看见木函一角嵌着枝海棠是螺钿,枝是银丝镶嵌,秀雅致非常,也难怪那些狗不敢直接扔了。

    “放吧。”他

    亲随将木函小心翼翼地搁在案

    赵清晖却抄起笞杖,在他胳膊上重重地了两,这才厉声:“去!”

    他最得力的那个亲随因为知太多事不得不去死,剩这些狗一个两个都是废,赵清晖每每看他们不顺,便要打一顿气。

    武安公府的人动辄得咎,早已习以为常。

    那亲随闪过一丝恨意,捂着淌血的胳膊了声“是”,便即低着退了去。

    待人走后,赵清晖方才剔去封蜡,将信函打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笺纸。

    他颤抖着手取信笺,浑的血都似要沸腾,他的动作无比轻柔,神近乎虔诚,仿佛那是一来的旨意。

    纸上只有寥寥数语:“八月十五巳时一刻,莲寺普通院,有要事相商。”

    纸尾没有落款,只绘了一枝海棠

    赵清晖对阮月微的丹青和书迹无比熟悉——太闺房的丹青、手书诗稿,几乎全被赵世搜罗了来。

    这海棠,这字迹,无疑自阮月微的手笔。

    赵清晖想起来,前阵府上收到了大公主府发来的帖,邀他母亲与他去终南山的清河公主别业赴秋宴。

    他本来不打算赴宴——这些宴会男女分席,男在外院,女院,多半是见不到阮月微的,而且筵席设在终南山,免不得有一番劳顿,他秋后旧疾发作,这段时日正在喝药调理。

    不过接到这封密信,他自然改了主意,那莲寺正是在京城到大公主南山别业的半上,太妃一行人半途在那里歇脚是顺理成章地事。

    阮月微从未给他送过书信,更别说约他相见,但赵清晖却丝毫没有怀疑这封信的真假,一来他自信不会错认表姊的笔迹,二来他们如今有了共同的秘密,表姊急着约他相见,多半是为了上回烧死那个贱妇的事。

    可即便如此,他也已经受若惊,本来表姊就像遥不可及的天边月,云端,他梦也不敢妄想表姊的垂青,然而他们有了一个共同的秘密,这秘密像一红线,将他们牵系在一起,只要有这个秘密在,他们便永远不会分开了。

    赵清晖小心翼翼地把信笺收回函,从袖绢帕,将木函上那些狗的指印细细楷抹净,然后将木函轻轻放在枕边,一颗心像是泡在了,只盼着八月十五快些来到。

    ……

    八月十四这日,桓煊了朝,骑回到常安坊,如往常一样将自己关在鹿随随曾经住过的小院——匾额碎了,如今那院没了名字,可一院的海棠仍旧在那里,冷冷地、讥诮地看着他,简直要把他疯。

    嬷嬷亲自提了盒来,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劝:“殿,多少用吧,若实在没胃,喝几汤羹也好。”

    桓煊隔着门;“孤不饿,嬷嬷去歇着吧,把院门关上。”

    嬷嬷在门外站了半晌,叹了气,终是转离开了。

    桓煊执起案上的酒壶,注满一杯,拿起来抿了一,酒早已酸了,他腹空空,酸酒去就像有只手在他腹搅动,可他不觉得难受,甚至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这是鹿随随为他酿的庆功酒。

    一杯接着一杯,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酸酒也能醉人,可他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合衣躺在榻上,抱鹿随随留的青布大绵袍——他总是嫌这衣裳丑,可这丑袍却是唯一一件不属于阮月微,只属于鹿随随的东西。

    他怔怔地望着帐,帐上也织着海棠纹,他的前有些恍惚,那些海棠便晃动起来,冲他眨着睛,讥嘲之意更甚。

    他忽然忍无可忍地坐起,大步走向门,用力推开门。

    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了,空无星也无月,夜那么黑,那么暗,像化不开的墨,仿佛永远不会再亮起来。

    廊的风灯摇晃着,投昏黄惨淡的光,光里是一棵名贵的海棠

    桓煊从心底窜怒火,他从腰间一把刀,向着海棠树劈砍去,海棠树发一声凄厉的惨呼,拦腰断成两截,竟有黑的血从断汩汩地来。

    桓煊心里一惊,定睛一看,那淌的不是血,却是火油。

    火油淌了遍地,,又顺着台阶漫上去,覆盖了廊庑,然后里。

    桓煊忽然明白过来他该怎么了,他欣喜若狂,摘一盏风灯,用手杂碎了琉璃罩,取蜡烛投里。

    “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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