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叙风liu -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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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程持拿起香的时候,蒋年恍然大悟。

    “少爷,您午要去谈买卖,还是约了哪家的小?”

    程持抬手弹了他的脑门。

    “要你多嘴!”

    “哎呀!”

    蒋年捂着额直喊疼,却见少爷耳微微泛红,看来是被自己说了。于是他转而捂嘴笑了。

    程持系上香,从换来的衣裳里取一片雀羽,一朵黄

    蒋年在他后探探脑,琢磨着莫非是哪家小给少爷的定

    午后,程持带着蒋年去到铺里,一午都在理事务。大概是他今日过于神采奕奕,走路都带着香味,前来拜访的江、黄两位掌柜都夸他英俊倜傥。

    看夕霞现在天边,程持嘱咐蒋年自己回府,他先走一步。若老爷夫人问起来,就说他找乐去了。

    蒋年嘴上应了,暗里叹不知老爷少爷要闹别扭到什么时候。

    望着程持摇着折扇,大步离去的背影,蒋年窃笑——就算少爷没说去哪儿,他心里也有数。

    毕竟,诗里都写了,月上柳梢,人约黄昏后。

    程持来到仁善堂时,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夫正准备关门打烊。

    他赶忙跑门,笑着打招呼:“陈大夫。”

    陈维抬,见是程持,连忙笑脸相迎:“原来是程家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他上打量一番,“看您的样,不像有恙啊!”

    程持笑:“是玉公邀我前来,他可在?”

    陈维怔了怔,:“他半个时辰之前就了门。程公确定他约您来仁善堂?”

    这倒是把程持问住了。

    “他的确没说地方。”

    程持想了想,自腰间解,从雀羽和黄摆在柜台上。

    “白日里,玉公送了我一片鸟羽,一朵隶棠,约我今晚相见,说是有事相商。”

    只消一,陈维就笑了。

    “程公啊,您错了,玉公指的不是仁善堂。”

    “啊?”

    陈维指着一一羽,:“您仔细看,他的意思是——凤鸣院。”

    三月底,芳菲将尽,更衬得凤鸣院里开似锦,各逞其,各炫其妍。

    程持离门还有一丈远,赵妈妈就来迎他。

    “程少爷今天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事先给您备好酒菜。”

    了门,程持楼上楼扫了一圈,好像没瞧见他要找的人。

    他心不在焉地问:“妈妈,今儿可有一位姓秦的公过来?”

    赵妈妈是去年年初才来到凤鸣院,程持不确定她是否认识秦思狂。

    果然,赵妈妈先是一愣,接着以袖掩,咯咯笑:“程少爷说笑了,别人到我们这儿是来找姑娘的,您怎地还找相公呢?”

    程持笑:“实不相瞒,今儿有人请我喝酒,”他掏一锭碎银到赵妈妈手里,“他应该也是一个人来的,跟我差不多岁数,差不多,风雅潇洒,你可有见着?”

    银到手,赵妈妈眉飞:“方才有位公,与您形容的差不多,就在二楼东边第三间。”

    “多谢妈妈。”

    赵妈妈招招手,唤来一旁两个俏丽的姑娘。

    “杏儿、蝶儿,陪程公上去,好生伺候着。”

    程持连忙推拒:“谢妈妈的好意,我自己上去就行。”

    他刚要迈步,赵妈妈伏在他耳畔,轻声:“今日徐员外原本要来同妘姬棋,不想有事耽搁了。此刻妘姬闺房里无人,程公若是有兴致,只要三两银,我就可替你安排。”

    对别人来说,这是喜从天降。但对于晌午就换衣打扮,早已与人相约的程持,赵妈妈的意就无福消受了。

    在门外略微整理了衣衫后,程持推开房门,前是一扇山屏风。桌上着灯,屋里亮晃晃的。外面笙歌鼎沸,声笑语不绝于耳。他侧耳倾听,屏风后传来翻书的动静。

    他上门闩,绕过屏风。有一人正侧卧榻上,手里还拿着本书。

    听见有人走来,那人都没抬,幽幽:“程兄来得还早。”

    程持瞅了他手里的书,柔声:“秦兄,屋这么暗,能看得清字?”

    “书上没字,只有画。”

    秦思狂垂手,因为书页朝,所以程持一就瞧见了所谓的画。再看他后那床叠得整整齐齐的红锦被,程持低,面上迅速爬上一抹红云。

    秦思狂笑了一声,拍拍前的床褥。

    程持乖乖地走上前,在榻上坐,两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自己上。

    秦思狂脑袋向前一探,自而上端详程持的面庞,神戏谑。

    “明明是你提的,怎的还害羞起来了?我可是一早就来了。”

    说完,他从枕一个瓜棱瓷盒,打开盖,一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不由得轻叹:“不愧是扬州最名的馆,房里什么都备好了。”

    程持依然未动,秦思狂已经坐起靠在他的肩,双臂环在他前。

    “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程兄少年时的魄力哪去了?”

    在颈侧的鼻息让程持轻颤了一,耳边传来的话语更是令他心一惊。

    秦思狂竟然早就知那件事是自己设的局……

    他仿佛被定了,半晌才沉声:“当年之事是我的错。那时年少荒唐,望秦兄海涵。”

    “如果你是我,能不能‘海涵’?”

    秦思狂语调轻飘飘的,听不绪。

    与说的话截然不同,他置于程持前的手,脆利落地解开了人家衣襟上第一粒盘扣。

    程持终于是动了——他握住秦思狂的手,阻止他继续动作。

    “秦兄什么意思?”

    秦思狂失笑:“帘卷青楼,罗帐褰红,你还问我什么意思?”

    “你若不允,我绝不勉。东西你已经拿去,我也不会再问你要了。”

    “程兄别慌,现只有你我二人,我若真不愿意,随时可以打断你的胳膊、你的,甚至把你的脑袋拧来,对吗?”

    他讲来的话残忍,语气却十分暧昧,。

    程持低,看着一只修的手灵活地解开了第二粒扣。他砰砰直,声音振聋发聩。

    不,那是拍门声。

    “程公,妘姬让婢来给您送件东西。”

    程持清楚地听到秦思狂啧,然后撤回了手。他系上衣扣,咳嗽两声,起去开门。

    秦思狂盘坐在榻上,见程持捧着一锦盒回来,脸十分怪异。

    等他看到盒时,一了声。

    锦盒里竟然是一段已经泡了的羊

    他笑地伏倒在床上,半天直不起

    程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仿佛举着个手山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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