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叙风liu - 分卷阅读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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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迟云叹了气,:“不怕公耻笑,早上我命家仆锁好房门,免得被贼人偷去。谁知他愚笨,竟然从里锁上了房门。公去,还得帮我把门打开。”

    若是从里反锁房门,那家仆又是如何来的?黄迟云分明在扯谎,有意刁难他俩。一扇门即使挂了锁,也不至于纹丝不动啊。

    屋并不亮堂,岑乐弯腰细看,从门确实能见到有锁。

    “敢问姑娘,是木锁还是铜锁?”

    “都不是,”黄迟云摇摇,“先前一位朋友从麓川带了一块绿的玉石来,因为太小,不了别的,师傅磨了好久才就打造成了一把锁。”

    “有多小?”

    黄迟云用两个指比划了一:“大概一寸半。”

    一寸半的玉石锁,如何从外打开?难不成要他拿把小刀蹲在门外磨上一年半载?

    许久没说话的秦思狂忽然:“姑娘不如索把门拆了。”

    黄迟云连忙:“不可,放画的书案就在门后。若是拆门,那必定会毁了画。”

    岑乐思索了良久,苦笑:“这个忙,在恐怕帮不上了。”

    “公可还记得我先前的允诺?”黄迟云指了指桌上的刀,“我说过,只要能选最好的兵,就将它送给你。公若可凭此刀开了这门,刀和画,你一并拿去。”

    要以钢刀劈开玉石谈何容易,更何况门宽还不到两分,运刀的方向和力确到毫厘之间,非使刀的绝手不能完成。哪里去寻这样一位手?

    黄迟云秀丽的脸上带着笑容,明亮的眸定定望着岑乐,等着看他如何应对。

    对于这几乎不可能到的事,岑乐反倒镇定了来,不慌不忙回到桌前拿起了刀。

    他将刀三寸,刃如秋霜,不如新刀锐利锋芒,但必定也是一把快刀。

    “铛”一声,岑乐收刀回鞘,他双手送到秦思狂了面前。

    “玉公,请。”

    黄迟云没料到岑乐会有此举,自信的笑容有了一丝裂痕。世人皆知玉公扇不离,若请他手,那岑乐方才为何不拿铁扇?

    秦思狂本来支着,懒懒坐着,闻此言毫不掩饰地白了岑乐一

    岑乐依旧面不改,幽幽:“公今日已坐了许久,不起来松动松动骨?”

    ☆、第三十九回

    “先生此举何意?”

    “相识大半年,我还从未见过公使刀。今日陷此番无人能解的困局,公可愿意手相助?”

    其实岑乐在四件兵里拿古刀的时候,秦思狂心里已有了数。

    岑先生在他这儿吃的亏多了,难得“回敬”一次,他也不好计较。

    此时推拒已再无意义。秦思狂起,握住岑乐递过来刀,伏在他耳畔,轻声:“先生,你这是当着外人的面揭我底啊!”

    “哦,黄姑娘算外人,那么我是你人不成?”

    “那是自然。”

    岑乐的手覆在秦思狂手上,:“其实我就想看看,你会不会砍这一刀。”

    他放低了声音,几不可闻。

    “在定不令先生失望。”

    秦思狂撇开岑乐的手,手持刀走到锁上的门前,看起来十分无奈。

    他吁了气,气息还未吐完,突然刀。

    霎时一惊雷闪过,整间屋都亮了。

    眨之间,刀已回鞘。

    秦思狂低扫了一的刀,环首刻有龙雀,他脱:“好刀。”

    只听“铛、铛”两声,应是门锁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黄迟云拍手:“好刀法。”

    原来集贤楼玉公善使的兵乃是刀,此事恐怕天少有人知。人说宝剑赠英雄,岑乐则是名刀送挚友啊。

    “姑娘过奖了。秦某久未练刀,真怕辱没了家师之名。”

    说完,他把刀还给黄迟云,但黄大小并没有接,而是摇了摇说:“我说话算话,它是你的了。”

    “无功不受禄,我……”

    “岑公一番心意,你就不要推辞了。”

    岑乐不好意思地笑了:“在也是借献佛。”

    锁已断,黄迟云轻轻拉开了房门。

    “请。”

    黄迟云燃起油灯,照亮了屋。房间不大,有个圆窗,还有张塌,房门两侧各摆着一张平案。

    一屋,岑乐没有着急先看画,而是率先捡起了摔落在地上的玉锁。

    两截断锁乃是绿的玉石,杂,不似于阗玉细腻,但颜艳,翠如新柳。

    黄迟云:“岑公若是喜就拿去吧,锁断了也别无他用。”

    岑乐拱手:“那在恭敬不如从命。”

    秦思狂已立在左边的画案前瞧了半天,岑乐将玉锁收怀,走到他旁。

    两张画案上平铺着四张未裱的画——三张纸画,一张绢画。四画尺寸不一,但都不大,最小的仅一尺见方,最大一幅也不过三尺

    从左到右,分别是山立一松,竹坐一翁,山间落双鹤,树有仕女。四张图皆没有题诗,也无落款。

    “迟云平日只知舞刀枪,不懂书画。二位觉得哪张是白曲的画,拿走便是。”

    岑乐与秦思狂四目相对,心里琢磨着同一件事,一一环环——黄迟云是有备而来。

    在温家的地,偷送给温家的贺礼,三番五次刻意刁难——温询询怕是得罪过她啊。四件兵刃、玉锁,还有前的画想必都给他预备的,温询询早料到取画不易,才以人挟岑乐相帮。

    如果白曲给白晔的画只是一张纸,那定然不是古画,而是自他本人之手。对旁人来说,白曲先生的画值钱得很;但对他自己而言,没什么稀罕。丢了就丢了,他也不会过多为难自己的书童。但岑秦二人如果为了寻回画,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是否不太划算?

    秦思狂轻咳两声:“秦某有一事不解,姑娘既然不喜书画,又为何收藏了这么多?”

    黄迟云笑笑:“附庸风雅罢了。”

    “听闻温家四公对是诗书字画甚是喜,”岑乐试探,“黄家与温家一直有生意往来,姑娘应该也认得四公?”

    “我与温询询自小相识,父亲曾有意将我许给他。可是他喜诗作画,我偏舞刀枪;他整天游山玩,我日日沉迷赌坊。不同不相为谋。”

    岑乐没想到她大方说此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话。

    此时,秦思狂发一声叹息:“都是好画!秦某是个人,也不识白曲先生手笔,如何是好?”

    连白晔都没有见过锦盒里的画,除非把白曲先生从杭州请过来,不然谁能从四张画真正的寿礼?更别说也许真的那幅本不在其

    见黄迟云低眉浅笑,秦思狂忽然话锋一转:“我倒是忘了,岑先生今日在此。巧了,论古玩书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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