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叙风liu - 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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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与颜芷晴……”

    生意人还真是知得寸尺。不过刚刚说的话,立言,似乎也不太磊落。

    “五年前我奉九爷之命,去扬州抓一个贼。”

    五年之前……

    “胡超?”

    “正是。”

    岑乐失笑:“胡超好像不能说是个‘贼’啊。”

    秦思狂也笑了,他难得有不好意思。

    “不错。不过当时我也算是年少无知,以为他只是个‘贼’,不免着了他的。”

    “胡超轻功绝毒的本事也不错。”

    “胡超善用的毒,据说是取自一田间的杂麦,麦粒的是黑的。但是此毒炼制的办法是从西域传来,无无味,能令人神志恍惚,混沌不清,如坠幻境。没有解药,毒之人几个或者十几个时辰后自会清醒,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何事。”

    “听起来很像脂香阁的如梦散。”

    “如梦散乃脂香阁不传之秘,名贵得很。据说闻起来像香,毒之人会在自己都意识不到的逐渐陷昏睡,但对五脏六腑并无损害。同样没有解药,用量越大,醒来所需的时间越。”

    “胡超制药的法,自然是无法与温家相媲。”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凤鸣院了。唯一记得的就是那时颜芷晴的脸非常难看。她给了我一碗米粥,随后就将我扫地门。”

    “莫非……你无意识之时得罪了她?”

    “先生是不是说反了,那时的我只有令人为所为的份吧。”

    岑乐笑:“也是。堂堂凤鸣院的当家,也不可能让你一个轻薄了去。”

    “自那之后,我心里明白,若非必要,切莫轻易踏扬州城。”

    说着话,他歪过,枕在岑乐膛上。言语之,有些惆怅。

    岑乐看不见他的神,也不知他是真的忧伤,还是装腔作势。

    “我还一直有件事想不明白。”

    “何事?”

    “二姑娘和三少都叫二哥,韩家大姑娘又比你小两岁,那家不是应该还有一位大哥吗?”

    秦思狂颌在他蹭了蹭,笑:“怎还打听起别人家事来了?”

    岑乐叹一声:“我好歹也是正经人,公每每调戏于我,咱们也算有了几番肌肤之亲。我难不该问问公家里的父兄弟,看看你是不是良人?”

    “正经人,是么?”秦思狂嗤了一声,手悄悄在他上向游走,讪讪,“有多正经?”

    岑乐气息一窒,目光一凛。

    朗朗乾坤不谈风月,更半夜还谈正不正经?

    他冷笑一声,一个翻,将那作恶多端之人压在,扣住他的脉门。

    “我以为那日在苏州混堂里,你就知自不量力的场了。”

    秦思狂也不挣扎,装模作样地数落他:“你哪哪都好,就是太正经。”

    岑乐轻啄他的鼻、脸颊,随颌往,脖、锁骨,动作越来越温柔,渐渐放开了扣住的手。于是那双手环住了他的颈项。

    随着岑乐的手来到他的背后,秦思狂合地抬起腰,岑乐将刚才同他一起被压在的那件裘扯了来,扔到一旁。

    面对刚才的调侃,他当然也不肯吃亏,轻咬人的嘴

    “你哪哪都好,就是不正经。”

    荒郊野外,飞鸟不至泊,夜依然撩人。

    ☆、第十五回

    睫努力眨了眨,他使劲睁开双目,意识仍有些混沌。

    柴火已经熄灭了,虽然昏暗,却不是漆黑一片。他望向,已经可见莹净天光。而岑乐正端坐一旁,发着呆。

    “想什么这么神?”

    “当然是想怎么山了,”岑乐有些无奈,“昨日你非要把梨吃了,这没了借力之……要不我俩把这草席拆了,捆成草绳,悬垂而?”

    “风趣。”

    秦思狂不笑地“赞”他。

    “如此淡定,看来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都七八日了,早无大碍了。何况,”他瞥了岑乐一,“昨夜怎不见你担心?”

    “那不是不得空嘛。”

    老实人脸厚起来也非常人所及。

    秦思狂背过去不理他,拉过一旁的裘裹在上,接着开始翻松元留的东西。

    岑乐是识趣之人,没有继续纠缠。

    “虽然带着翎儿那丫脚程不会太快,但以三少的个,也不会真的游山玩,在路上耽搁太久。”

    “青岚年少,有些事他还想不明白。”

    “你之前跟九爷讲,让三少自己去找温时崖。现既然已经无法提前寻回文惜,我们为何还要前往济南呢?”

    秦思狂没有应声,他坐起来,裘掉在腰间。他没在意,继续翻找粮。

    “竟然……只有馒吗?那和尚未免太小气了。”

    斋饭丰盛的时候称呼“大师”,只有馒就叫“那和尚”。

    岑乐正想劝他不由己时莫要太挑剔,山峦之间突然响起了莺啼之声。忽近忽远,声音忽大忽小,总共响了九声。

    秦思狂放了馒

    “看来,‘他们’已经来了。”

    当日在苏州归元寺,他们听到的正是同样的声音。

    他背对着岑乐,一边穿衣,一边说:“昨日我将白蹄乌留在客栈,十二个时辰不回,九镜堂自会来寻人。”

    岑乐慢慢眨了,又眨了,缓缓:“你不早说。”

    秦思狂有些无辜,有些委屈,反驳说:“在说了让先生莫要着急……”

    他束发的手忽然被后人抓住,只听岑乐恨恨:“还没山就称呼我先生了?你说得很对,确实不用着急。”

    “诶,你……”

    岑乐此人,随遇而安,襟宽阔,甚少与人。而秦思狂作为集贤楼韩九爷的左膀右臂,也不是的人。但是从离开茱萸山,一直到曲阜城之前,他一直对岑乐毕恭毕敬、客客气气,客栈住宿都执意要两间房。

    客气,就是生疏。

    岑先生无奈,也有些不解。就算他那日清晨无礼了些,也不用跟他置气这么久吧?

    幸好,曲阜孔家的酒是真好,闻着香,甜,回味悠

    于是半斤白酒肚,玉公忘却了前日恩怨,揽着岑先生尽说些不可与外人也的荤话。

    难怪有人说不如且饮一壶酒,酒尽愁消更何有。二人在孔府西厢逗留了三日,痛饮酒。孔家的家主更是每日端来葱椒鱼、布袋、白灼虾,以山珍海味款待他们。分别之时,彼此都是依依不舍。

    在离开太仓后的第二十三日,岑乐与秦思狂二人终于抵达了济南。

    济南是山东六府之首,虽然临近大雪时节,城里已见不到“四面荷三面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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