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叙风liu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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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思狂喝了茶,开表明来意:“九爷过几日要送礼,太仓城找不到合适的,秦某特地来先生这儿瞧瞧。”

    “红事白事还是托人办事?”

    “红事。”

    岑乐沉思量一番后:“行,容我寻思寻思,明日午给你答复,定会让你满意。”

    “先生办事,我向来放心得很。”

    “公让三少来便是,何必亲自到苏州城跑一趟。”

    秦思狂指了指带来的竹篓,:“秦某当然也是为了探望朋友而来。”

    “在不胜荣幸啊。”

    岑乐瞟了他的衣衫摆,那里有一两寸。想来是刚刚了结一些事,还没来得及回家,路过苏州城罢了。

    他低看向竹篓,里面竟然是七八只鲜活的螃蟹。块不小,只只三两朝上。

    九月正是雌蟹黄最丰满之时。蟹螯即金,糟丘是蓬莱,想想就令人指大动。

    岑乐不到酉时就关铺打烊,走月楼。俞毅不禁抱怨最近关门可是越来越早了。月楼的掌柜林叠与岑乐相识已久,快地答应替他烹饪螃蟹。

    等岑乐端着蟹,还拿着一壶桂酒回到家书房时,秦思狂坐在塌床之上,倚着床小几睡着了。

    岑乐没吱声,他把酒和螃蟹放在案上,在椅上坐了来。

    也许是因为桂香,也许是因为螃蟹的腥甜香味,不到片刻秦思狂就醒了。

    时辰虽然还不晚,但因为着雨,天已经暗了。屋没有灯,岑乐正借着窗外的光,静静地剥着螃蟹。

    “外面还在雨,先生为何不关窗?”

    岑乐一笑:“关了窗不就看不见了。”

    秦思狂起塌床,来到窗边,将窗阖上。

    岑乐停手上动作,问:“可要灯?”

    “不要。”

    “我这手上可有腥气。”

    “指上沾的是琼酥香才是。”

    “小心酒壶。”

    蟹黄油,蟹,桂酒绵甜香醇。古人云,且须饮酒,乘月醉台,简直人间极乐呀!

    秦思狂醒来之时,已接近晌午。天依然沉,只是没有雨。岑乐并不在书房,屋还残留着一丝桂香气。

    岑乐本在铺里算账,见秦思狂来了,从柜台一个约五寸的方型画箱。

    秦思狂打开画箱,里面是一个金镯。圆形金条围城一个圆圈,周围用金叶、金丝、金片制成树叶和朵形状,造型独特,工艺繁复湛。

    岑乐:“这件金非我大明所产,而是来自西域。在认为,既然是红事,图的就是喜庆吉祥。公看如何?”

    秦思狂扫了一便合上了箱:“秦某信得过先生。您开个价,明日我让人把银送来。”

    岑乐一皱眉:“我哪好意思要钱?”

    秦思狂凑近他耳旁,认真说:“你若不要,那我还真好意思不给。”

    岑乐连忙:“别别,在开个玩笑,一码归一码。”

    要是真不给钱,他俩昨日那一番“行事”,岂不变了味

    他喝了茶,摇叹气,“如今买卖难,昨日青岚小兄弟还给在介绍生意。也不知是试探我呢,还是警告。”

    秦思狂握住他拿茶杯的手,笑盈盈:“先生若只是规规矩矩买卖,秦某保证您生意兴隆、财源广,绝对不会有任何麻烦,也许还有些意外之喜。”

    岑乐称是。原来玉公是专程来找他说此事,看见集贤楼很是谨慎。前二回集之后,对他有了一分提防。只是他二人昨夜才饮酒作乐,今儿就对他半是劝告半是威胁,玉公此人略显无啊!

    回忆昨日,岑乐忽然想起件事来。

    “你拿来的那几只蟹昨晚没吃。我想着别浪费了,就让月楼的厨了蟹酿橙。我们此时去正好。”

    他吩咐了俞毅几句后,和秦思狂一起去了隔月楼。

    二人凭栏而坐,店小二认得岑乐,很快给他上了一盏茶和两个小菜。不过一会儿,两个泽金黄、鲜香扑鼻的蟹酿橙就端上了桌。

    岑乐:“听说蟹滋补得很,不知是真假?”

    秦思狂抿嘴一笑:“先生若想补,次秦某带一壶羊羔酒来。那羊羔酒健脾胃,益腰肾,大补元气啊!”

    岑乐一本正经:“你这也是应该的。只是,不知次又是哪一日呢?公事务繁忙,哪像我这个账房如此清闲。”

    秦思狂一笑,看了楼外天,喃喃:“很快,很快。”

    一语成谶。岑乐也没想到,真的很快。

    ☆、第八回

    秦思狂之前说要给他带羊羔酒补补,没想到立冬当日岑乐就喝上了这酒。

    初冬时节,天气有些凉了,边更是森冷。船行在河声汩汩。船舱里铺了条厚厚的席,小几被挪到了一旁,其上摆着一壶酒,一碟豆,一碟糍耙,一碟红豆糕。

    岑乐侧躺着,有一没一地品着羊羔酒。先不说能不能滋补,这酒味极甘,本也是好酒。

    秦思狂支起手肘,然后屈膝跪坐起,背上的丝裘随着他的动作落,些许凉意让他轻轻打了个寒颤。

    岑乐察觉了他怕冷,心想若有机会从鞑靼买到狐裘,自己得留一件来。他不动声往前挪了两寸,二人靠近些也许能和些。

    “玉公可不是闲人,今日怎会特意来给在送酒?”

    秦思狂从岑乐手夺过刚斟满酒的酒杯,一:“实不相瞒,在有事相求。昨日接到舍弟传书,故特来请先生走一趟。”

    “三少?”

    集贤楼云岩堂的韩青岚往日常常来找他喝酒,这几天却没怎么见人。

    “先生可还记得之前卖给我那只金镯?”

    “当然记得。可是了什么事?”

    确实是了事,坏事。

    七日前,太仓州王员外家的独成亲,娶的儿媳妇是明泽书院文夫的小女儿文惜。本来门当对的一桩满姻缘,不料成婚后第三日陡然生变。王公早上醒来发现妻不在边,府寻觅不见踪影。他前往书院问过文夫,妻也没有回娘家。王员外派所有家丁们在太仓城找了三天都不着人。一个弱质女新嫁媳,竟然就这样凭空失踪了。王员外既是担心,又觉愧对亲家,昨日急火攻心,暴毙而亡。府上的红喜字还没来得及取,转就挂上了白绫。

    听到这儿,岑乐叹了气,好好的喜事几天之变了白事,令人扼腕。

    “这人是被掳走的还是……”

    “王公请集贤楼手相助,青岚他府上查探过了,没有留任何蛛丝迹。”

    岑乐皱起了眉:“这不合理。除了王公,王员外府上必然还有其他家丁,无论文惜是自己走的或是被人掳走,都不可能轻易瞒过所有人,还不留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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