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

你现在是什么？

嗯？

回清傀家的路上，祝镜颜荣升驾驶座，依循逐年而越发有人味的AI导航指令，往市里稳当行驶。

窗外灯影朦胧动，映墨绿幽静的眸，现在是alpha？Omega？还是其他什么？Beta？

祝镜颜扭看了一神寡淡的omega，我只有被欺负时认为自己是beta。

果然，清傀阖上嗤笑声，因为从你本alpha的视角，beta就是被欺负，被压一等的别？

是啊，如果我被否定，我会变得非常不自信，认为自己大不了是个beta就好了，那么被这么对待也会是普通的，反正我是个beta这么想着，放弃心里的挣扎，像大多beta一样接受现实，心里会好受一些。

Beta是你用来逃避的别，是你的避难所。清傀重新看向一簇簇掠过的光，笃定地说，你认识我妈妈是吧，你的蝶夫人就是在说她。你不觉得对她失礼吗？

她那时候已经不在我边了。

清傀转过来，看见女人修的十指打着方向盘，指尖微粉，手背的骨微微突起，有棱有角但整白柔和，肌肤隐约透血动过的青。一看便是瘦女人会有的手。

她是个与世无争的人。祝镜颜补了一句。

她确实是。清傀接，可她不平庸，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如人，将尊严放在任何人之后。

可她那时候已经不在我边了。

祝镜颜重申，又看了清傀，神尽是憋屈。

清傀不甘示弱，但只在心里说了一声：她那时候也已经不在我边了。

我现在，我也不知。在你边我没想那么多。

生理别为alpha的女人回到最初的问题，只有在和其他人相，或想象将如何与人相的时候，我才会有意识地认为自己是某一个别。

一开始我们遇见的时候？

我是omega，因为你希望我是omega。

我放你屋里来的时候？

Omega，让你更容易放对异的戒心，你的屋。

你迫我到一半的时候变成alpha了。

当alpha肆无忌惮地使用信息素镇吓时，对omega坏事很方便。

可是从到尾你生理上都是alpha。

我决定我心理上的别。

如果人没有心理上的别呢？

每个人都有别，清傀。几乎每个人都生理别被分她们的框架里大分人是顺别，生理与心理别相同她们只能她们能的事，只受她们被允许受的。而像我这样不想被框架限制住的人，就会成为另外一个心理别上的自己，验另一生活。

我不这么认为。祝镜颜，是你限制了你自己。你首先随波逐地认同了心理别社会别主导着你的思维与行为，而当你想反抗时，只能作茧自缚地跃于这名为社会别的几个选项omega也好，alpha也好你已经自认在社环境，离不开它们来辅佐你的一言一行，分析你行动后的涵义。

可你明明可以抛开人类对第二，甚至第一的定型观念。你的生理别是alpha，没错。信息素与alpha或许在文化与社会的怂恿赋予你特殊的地位，将你三六九等分。我相信你不喜被这么分类，因为你一定知人与生俱来，都是平等的生命。

至于同样与生俱来的不平等要素力量，信息素，对抗本能的弱如果是通过后天自其力而产生，那么我会更这个世界一。只不过很可惜，它们是造主创造这个世界时注的最大不公因素。所以我讨厌我生活的世界，但谁知一个世界会不会更糟糕呢？造主真的会愿意去造一个同等力量，同等信息素，无效化猎与被猎本能的，对我极度友好的世界吗？那会是祂的兴趣所向吗？会对祂有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