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失控

    看完表演之后，大家仍有些意犹未尽。

    校庆周比较特殊，周六三也不用补课。陈嘉瑜是班，主意也多，见时间还早，就提议去唱K。多了一天半的假，所有人都想趁机放松一，于是纷纷表示赞同。

    言妍格文静，但并不孤僻，有集活动的时候一般都会跟着大队走。她对唱歌没什么，也不擅，了包厢就和贺小晨几个女生窝在离唱台稍远的地方，一边吃果，一边听其他人唱歌。

    大家规矩地唱了几，随后兴致没那么了就三两聚在一起聊天。几个五音不全的男生趁机霸占了闲置的麦克风，开始在台上放飞自我。

    台的人实在受不了这群男生的音，嚷嚷着要丢果和臭上去。陈嘉瑜上前夺过了麦克风，别鬼哭狼嚎了，来儿人能听的成不？

    男生们一听这话，立刻请求在台旁观的楚弈前来支援。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男生推搡着拥上了台，男神，是时候展示你的歌与魅力了！

    楚弈唱歌好听是班里公认的。只要班里活动碰到需要场的况，他都会被班主任叫起来唱上几句。

    台的女生们合着起哄，男神，男神！来一首！

    楚弈扫视了一圈，发现言妍也兴致地跟着一起喊的时候，脸颊刹那间就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

    他在选曲的小屏幕上划拉了几，看了言妍，鬼使神差地了一首《What   makes   you   beautiful》。

    这是一首洋溢的歌。

    随着轻快的前奏响起，大家都不自觉地拿手打起拍来。

    Baby   you   light   up   my   world   like   nobody   else,

    亲的，你是如此与众不同，亮了我的世界，

    The   way   that   you   flip   your   hair   gets   me   overwhelmed

    你轻拂发的样让我难自禁，

    But   when   you   smile   at   the   ground   it   ain't   hard   to   tell

    但当你低微笑时，不难察觉，

    You   don't   know   oh   oh

    你不知，

    You   don't   know   you're   beautiful

    你并不知自己有多。

    他注视着她，仿佛里只能容她一人。他的睛像是清澈的溪涧，澄净带着几分少年的意气风发。

    当最后一个音落时，大家的目光或是隐晦或是直白，都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坐在角落里的言妍。只见她面带欣赏的笑意，在十几八卦的目光岿然不动，只轻轻地鼓了鼓掌。

    像是了某个开关键般，大家纷纷收回视线，也一同鼓了掌。

    楚弈一来就被一群玩闹的男生们一阵打趣。他拿余光瞄了言妍，没想到恰好被她逮个正着。他连忙错开视线，只觉得心漏了好几拍，连周围的人在说什么都没听去。

    等他再次看过去时，她已经收回了目光，他又到有些怅然若失。

    言妍坐了一会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班里的同学了别。

    楚弈见她去，也跟着离开了包间。

    两人走后，房间里一炸开了锅，也没人去抢麦唱歌了，议论的声音在空飞来飞去。

    楚弈来的时候，言妍正站在路灯底手机。察觉到有人靠近，她抬起，楚弈？

    你在等人？

    言妍收起手机，嗯，等家里人来接。

    楚弈抓了抓发，本来就是没话找话了，现在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两人就这样面面相觑，颇有些无言的尴尬。

    那个

    他们异同声，空气静默了一秒，接着言妍轻笑了一声。她先开：那首歌很好听，我很喜。

    楚弈的嘴角禁不住地向上翘起，你喜就好。

    你刚刚想说什么？言妍问。

    你喜我唱的那首歌吗。楚弈的笑意仿佛要满溢来那般。

    言妍愣了一，随即反应过来，笑弯了。

    楚弈被她的笑靥所引，不自禁地低，慢慢地、慢慢地向她靠近。言妍看着他，不自觉地放轻了呼，没有回避。接着，她觉到一个若有似无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嘴角。

    这个角度，远远望去就像在接吻。

    言惜安刚把车开过来，就目睹了这一幕。他的脑里嗡地一声，有什么轰然倒塌。

    他猛地砸了一方向盘，刺耳的鸣笛声瞬间撕破了那副好的画面。

    言妍循声望去，只见一辆熟悉的车停在了不远。

    我先走了。言妍捋了捋耳后的发，指尖过耳，仿佛被到那般颤了颤。说完，她就转快步朝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直到坐上车，她的心仍然砰砰砰地撞个不停。

    妍妍，你谈恋了？言惜安冷不丁地问。

    言妍心弦一颤，：没有啊。

    是吗言惜安的神晦暗不明。

    哥哥？你怎么了？言妍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将手搭在他的肩上，凑上前去。

    我怎么了我也想知。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衔住了那让他朝思暮想的，仅凭本能地、像野兽般撕咬起来。

    黑暗，言妍看到了他灼灼目光后翻涌着的、仿佛能摧毁一切的。她的心一滞，几乎要被那沉重的压得不过气来。

    她双手抵在他前，想要推开他。

    言惜安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搂住她，地贴着她的，继续毫无章法地在她的嘴上啃。

    这个吻狂霸，像一团炽的火，燃烧着他那压抑了许久的、猛地爆发来的。

    他不想那么多了，已经停不来了。

    他就像迷失在沙漠里、拼命寻找着源的旅人。他迫切地渴求着她，只有她能够缓解这焦灼、这煎熬。

    他的妹妹，他的妍妍。

    一丝铁锈味儿从两人的齿间溢开，拉回了言惜安的理智。他愣了一，放开她的，抱住她，不敢去看她的神。

    他的声音颤抖着，不断地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极度的恐慌笼罩在他的心他失控了。他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

    言妍愣愣地坐在那儿，微张着，神有些迷茫。好半晌，她才轻声说：哥哥，回家吧。

    直到回到家，言妍都没再开说过一句话，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