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多人到场，我真的很欣
。”教主语声淳淳：“想必大家都已经通过初步了解，知
了我们新人类教的教义。你们来到这，是不是想要来获得‘救赎’的？”
台
响起应声，旁边的大妈嚷得最激动。
江辞辞伸
脖
，远远观察着那个光
墨镜男。
他
形
大，看上去和靳岩刚差不多，穿着黑衣，脚上踏着的
鞋锃亮发光。
看着就不是善茬。
“你们的
我已经
受到了。如我们的教义第一条所言，我们每个人生来都充满着罪孽，没有一个人例外。为什么世界末日会到来？为什么那些死不了的怪
会横行遍野？为什么——你手里的武
，会对自己曾经亲密无间的丈夫、妻、好友、父母……手？”
“这位聆听者女士，你是不是曾经杀了自己变成丧尸的孩。来，你来告诉大家，你为什么会这么
？”
“因为我有罪。我罪无可赦，才
这
丧心病狂的事。”
“这位聆听者男士，你呢？”
“我……我也有罪……我抛了我的女友，我看着她被丧尸活活咬死。后来她也变成了怪。我就和我的朋友开枪杀了她。我……我
本不是人……”
“可怜呐。可悲啊。”教主的声音转为沉痛：“没错，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有罪。我们的罪孽带来世界末日，我们的罪孽让我们杀人如麻。”
这个四十多岁的大叔嗓音低柔，说话并不抑扬顿挫，反而十分平稳，倒给人一对万事万都平等悲悯的错觉。
旁边已经有人听他一席话，联想到自己这末世一路来的遭遇，不禁掩面落泪。能活到今天的人又都能有些什么好遭遇呢？叹息和啜泣瞬间充满了会堂。
江辞辞目瞪
呆。
“痛苦吧，哭泣吧，我的教徒们，这是你们充满罪孽的灵魂唯一的一
的人
存在。”教主徐徐：“你们在今日还会哭泣，说明你们还有得到‘救赎’的余地。”
他的话音落，周围的啜泣声更大。
“我知，大家之所以来到救赎会，最大的目的还是想知如何获得救赎，如何偿还自己的上的罪孽。我们的新主是宽容的，是伟大的，是无上平等的，不
你犯了多么严重的罪孽，不你杀了多少人，你都能在新人类教，都能在我们新主的指引，获得救赎！”
一人带开始鼓掌，接来掌声四起，十分激烈。
江辞辞一边拍着手，一边眯着
睛，
盯着台上。
这并不算是多有染力的演讲。比起考试前的动员大会上的
汤，比起某些互联网产品的发布会，或者是，新闻里那些传销组织……
但是……
江辞辞环望四周。
可恶，看起来真的听信这个教主的话的人有不少。
为什么？
因为现在是末世。
他说的话全在煽动，却有一半都是真的。
他们真的都亲手杀过人。
即使是丧尸。
“接来，会由我代表新主在这间红
的房门后指导大家祈祷，这是一件十分隆重的仪式，原本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参加，但新主平等，新主包容万，我会尽我的可能，让每个人都能通过祈祷，洗清罪孽、获得救赎！”
“但，我作为教主，也实在分乏术，现场来了这么多人，我也不能照顾到所有信徒，这样，还是老规矩，30岁以的女教徒来我的房间祈祷，其他的教徒前往我门大徒弟的房间。”
教主的话音刚落，观众席
又起了细碎的讨论声。
“怎么又是这样啊……”
“每次都这样，我都见不到教主啊……”
“我也想让教主指引！”
呼声四起。炸开了锅。
“安静！安静！”一旁的教徒人员连忙声。
“吵闹者直接赶救赎会！不得
行祈祷！”
大家囔了几声，便也认命，观众席上悉悉索索，众人准备起排队，等待祈祷。
“等一！”
台响起一个声音。
“你说每个人都有罪，那你呢，教主，你也有罪吗？”
一片死寂。
众人都停住动作，顺着声音来源齐刷刷看去。
江辞辞自座位上站起，目光直视着台上的人。
“你也杀过自己尸变的亲人、好友吗？”
她声音不大，但胜在字正腔圆，清亮
人，带着
少年人的意气。
“你也在末世之杀了人吧。可能是亲人，可能是朋友，可能是
上司，可能是完全不相
的陌生人。不是谁，他们都曾经是人类。”
教主平直的眉
皱了起来，他盯着这个突然冒来的人，她
着帽，隔着老远看不清脸。这样找茬挑衅的况也不是没有遇到过，教主清了清嗓，洪声：“这位聆听者，也许你是新人并不知，我是教主，我接受了新主的庇——”
“我们都杀过丧尸。不杀本活不去。原本认识的人血
模糊地现在前，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杀了它，又能怎么办？
“我记不清自己亲手杀了多少只丧尸。可能并没有多少，比不上在座的大家，又或许比大家都多。这其，有我认识的人，也有我不认识的人。有我的朋友，也有我恨的人。
江辞辞
一气。
“但是我不后悔。”
“我杀了他们，不是因为我有没有罪。”她：“是因为我想活去……不，是因为我不想死在今天。”
她望着现场的所有人，：“你们有没有罪孽，该不该被拯救，不是台上这个穿着红黑
丑死人的西装的大叔来决定的！”
场
鸦雀无声，一片死寂。
丑死人的大叔双目瞪圆，眉扭曲得像条蛇：“你！你在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教主的声音燃了死寂的会场，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辞辞，开始议论纷纷，说什么话的人都有。
江辞辞看向台上的人，冷笑一声，摘掉了上的帽。
教主死死盯着她，瞳孔一一缩：“是你——”
是前几日在帐篷那个胆敢打他的贱女人！
“晓荷，就是现在。”
“咔”的一声响，一秒，全场灯光消失，会堂陷
一片黑暗之。
江辞辞举起枪，朝天
板一发弹。
“啊啊！有人开枪了！！”
“杀、杀人啦——！！！”
“快、快跑！”
“你不要推我！”
“怎么搞的！这是怎么回事！”教主望向一旁的教徒，神可以杀人。
“不、我也不清楚……好像有人……混后台了……”
“该死，该死！”愤怒写满在教主宽大圆脸的每一
孔上，和蔼慈祥早都不见踪影，他一把抓过旁的光男：“你，快去把那个女人给我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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