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

    这两天没有雨让山路好走许多，住在附近的人家通常都把逝世的人埋在这座山，所以通上坟墓丛的路都被清理得净。安商乐提着装了纸钱和贡品的竹编篮走在前方探路。

    虽说大路没什么障碍，但各个不同的坟的支路都被杂草或未大的树木挡住。安商乐右手的弯刀猛地砍向面前的细树，表撕裂后便有瓜似的味渗。把折的半截树木丢，再削掉一些延伸来的枝条。

    安尚乐扶着老人走上缓坡，「外婆，次我们自己就可以了。」

    老人摇，轻声：「一年也就见槐锦这么几次了。」

    安商乐抓着刀柄的手收了些。

    最后停在两座爬满杂草的坟前，安商乐把篮放好后来到安尚乐面前接过她手里的铲，而后将手上的弯刀给她。老人站在角落的一块空地，双手相握，目光神的看着两座坟。

    一个是丈夫，一个是儿。

    安商乐右手在上左手在，轻轻用铲的挖那些野草后堆放在一起，而安尚乐则走到两座坟的四边砍枝条。把它们丢坡，安商乐将铁铲放好，蹲来从篮里拿六个杯了金颜料的酒杯和装在塑料瓶的白酒。

    勘上酒后摆在两座坟前，随后拿大红的蜡烛燃上在石碑的两边。

    安尚乐牵着老人走上前，蹲后从篮里拿黄糙的纸钱。火从第一张黄纸的边角窜上，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

    层叠起的黄纸很快从间一个黑的小，那个逐渐变大，然后是带着扭曲浪的红火窜上。扭动的焰同黑斑杂，火苗一起，卷动，变小，最终熄灭。

    滋啦

    浇上后只余飘往上空的白烟和一团黑灰混杂的遗烬。

    老人皱的指碰到石碑的那刻颤抖了一，她抚摸过凹的红字，却只看着埋土许多年的那个名字。好似他还活着，就在昨天。老人的手指划过一字竖的笔画后便将手再次背到后。

    老人朝安尚乐招手，再次被扶住后她缓声：「走吧。等会就晒人咯。」

    安商乐快要走这地方时再次看了一那个年轻的墓碑。

    他和安尚乐的舅舅，谢槐锦。

    过了陡峭难走的土路后老人就不再让安尚乐扶着了，安商乐静默地在她旁走着，安尚乐则跑在更远的前地时不时蹲去翻看草。

    竹篮的打火机和塑料瓶撞了一。

    安商乐突然开：「您不恨我们么？」

    老人背后的手蜷成拳状轻缓地垂在腰，她笑问：「哪里来的恨哟？」

    安商乐和老人都没有看向对方，而是把目光放在不远的安尚乐上。他抿，「舅舅他......」

    老人里的材暗淡了一，但很快又变成多年都不曾变过的慈通透。老人的嗓音有些许细，还有些哑。她说：「恨么，是没有的。怨么，槐锦刚死那会我怨。

    「但这是没理的事，是不是？」老人说，「我难受呐，真是恨不得替槐锦挨刀。要叫我这恨给两个什么都没的娃娃，没理的事，对不对？」

    她忽然看向安商乐，凹陷的眶好似有光，她说：「两个才这么大的孩啊，什么都没，我们就去怨他们。两个小孩，错什么了呢？」

    安商乐神不变，从袋里拿纸巾了一张去老人脸上的泪，「您别哭坏了。」

    安商乐刚收回纸巾的那刻就听见安尚乐的吼声，她手里抓着一把野飞奔过来，捧住老人的脸左右看了看，才狠狠瞪安商乐。她拿起一枝紫红的别在老人耳边，「外婆，商仔是不是欺负你？」

    「没呐，他哪敢哇！也不怕揍？」老人哎哟了一声，揶揄地看了安商乐一。

    安尚乐得意地，「那是！」

    ......

    安尚乐被拖着后衣领拽士站的检票时还企图挣脱跑回去，却未曾料到安商乐的力气如此之大。他拽着安尚乐，步伐却没有一迟缓，好似她那重和力气不存在一般。

    「放开我！回去那么早嘛！」

    安商乐恍若未闻，将两张三四十分发车的票递给看傻了的检票员。他迎上那人疑惑的睛，没有解释什么。安尚乐被他推三排的座位里，后脑勺撞上椅。她气得站起来想掐死安商乐得了，他却转走到六排的座椅把背包推上行李架，然后坐扣上安全带。

    安尚乐一忘了自己还在生气，左脚屈起放在座位上，双臂垫在椅的上方问他：「商仔，你怎么买那里的票？」

    安商乐拿手机划开，也不抬答：「没位了。」

    「......你不能想个好的理由来敷衍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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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尚：我能一拳打翻商仔【叉腰】

    老商：真的么？【挽袖】来，试试。

    老尚：你真的一也不幽默

    死鱼：什么叫商，什么叫吾辈楷模【鱼鳍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