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惘 - 分卷阅读17

    靠近楼梯的茶几前，三人这么坐了半晌，谁也没开。在晏钧快要觉得温予迟是不是哑了的时候，温予迟终于开了。

    “万先生，你可以相信我们，我希望你能够积极合我们回答问题。”温予迟的声音很柔和，像是在安一个受伤的小孩。

    面对一个创后应激障碍患者，在不知他什么况会产生应激反应之前，温予迟不想冒险。对于这类患者，首先要的就是让对方安心，让对方相信可以对自己敞开心扉。

    第24章 拼凑

    五楼很安静，安静到温予迟开始怀疑是不是整层楼只住了万北一个人。

    万北就像没听到他问的话似的，双无神地盯着温予迟，盯得温予迟背后到一莫名的森森寒意。

    温予迟咽了咽，再次循循善诱了十分钟，而万北的反应不是不答话就是极其简短敷衍地回答，而且还答非所问。但不论是哪反应，万北都并未像大多数患者一样。他分明对于温予迟说的所有话都没有现任何应激反应。

    温予迟逐渐意识到万北或许并不是寻常的创后应激障碍患者。

    那么就现了三可能。一，万北曾经历的创伤不同寻常，应激很难发；二，万北是个智商患者，有着快于常人的思维理速度，而这特质会和心理层面上的应激反应产生冲突，造成患者行为的特殊；三，万北是装来的。

    如果是第三，那么不用说，万北必然是于某目的。比如，以便他理所当然地不答话，也不会使别人产生怀疑。

    万北想隐瞒的事，恐怕就是温予迟和晏钧想知的事，也就是这个案的关键线索和信息。

    短暂地衡量完利弊之后，温予迟决定采取另一相对激的问法。

    “万北，你知这房经常现灵异事件么？”温予迟没等对方回答，就续，“或者说，你有亲经历过这些灵异事件么？又或者说，这些事是不是原本就是你的工作人员设计好，用来吓唬游客的？”

    “不！不是设计好的......是真的，真的有鬼......”万北终于声了，声音泛着不住的颤抖，双手也握成拳。

    “你见过？”温予迟见终于有成效了，立追问，“见过无女鬼？”

    “不，只是听过她们的歌声......明明整层楼不该有人的时候，有人在唱歌......是的，她们在唱，在唱......”

    温予迟问：“你胆小，所以不敢门看是不是真的有鬼？”

    万北这次又不开了，而是转小心翼翼地望了走廊尽，看到没人在，才回过来说：“嗯......两位警官还是不要在这里久留......这里两年前就被诅咒了，你们......你们离得越远越好。”

    晏钧反应迅速：“你怎么知我们是警察？”

    万北一怔，珠像失了魂似的轱辘直转，片刻后才答：“我、我听吴婆说的......”

    “你和吴婆很熟？”晏钧追问。

    “不！不算熟的，”万北的声音又低来，“她偶尔会来找我说话而已。”

    “你这么张什么？”晏钧问，“你怕吴婆？怕她什么？”

    话音刚落，晏钧的手就被温予迟住。温予迟朝他使了个，示意不要激。晏钧叹气，还是照温予迟示意的，没有再问去。

    “所以，我们刚才不就相当于什么也没问到么？”晏钧往楼走着，问后跟着的人。

    温予迟轻声笑：“谁说我们什么都没问到了？至少我们知了这房里面两年前发生过一些很不好的事。”

    不然万北也不会说这里被诅咒。

    晏钧的关注却不在“诅咒”二字上，他慢了脚步，问：“为什么不让我继续问去？你是担心他绪失控？我觉得他神还是比较正常的，上次那个陈德豪是罕见个案，这次的这个万北是没什么神疾病的吧。”他认为刚才那是一个很好的问询机会，所以现在仍然不解温予迟为何不抓住机会一气把问题问完。

    “如果房闹鬼和这房以前发生的事有关联，那么后山抛尸的案很有可能和刚才万北提到的诅咒有关。”温予迟分析着，故作冷地打趣，“晏队，破了那么多案，你不是谙人心吗，怎么连这理都想不通？”

    晏钧闻言愣了一瞬，也开玩笑似的说：“我哪有温二公您善于读人心呢？”

    楼里响起两个人织在一块儿的笑声。

    总算为自己的冷智慧人设扳回了一面，温予迟心想，不知万一以后晏钧知了真实的自己是什么样，还会不会有兴致像现在这般和自己说笑打趣。

    到一楼时，两人恰好碰上来找晏队送报告的程法医。

    程法医把手上的报告递到晏钧面前，简要概括了一报告的容：“晏队，后山上的三位死者已经确认份了，分别是一名工程师，一名初老师，和一名律师。我把信息发回了队里，陈韩查完三人的社会关系之后很快给了我回复，说这三个人之间完全不认识，没有任何集。”

    温予迟喃喃：“又是一个受害者没有任何集的谋杀案。”

    晏钧瞥了在沉思的温予迟，然后朝程法医颔首，接过报告快速地翻看了一遍，又和温予迟回到了他俩的房间，商讨一步从哪里查起。

    “你有什么想法？”晏钧在椅上坐，问一门就躺在床上的温予迟。

    温予迟了太：“显然是不可能没有任何集的，只是三人的联系不明显，所以很难查到存在什么关联罢了。”他翻了个侧面对着晏钧，接着分析，“我有一个猜想。”

    “什么猜想？”

    温予迟单手撑起脑袋，答：“这三个人，两年前都来过这个古宅。而且，应该有意无意、或浅或都卷了两年前那件不好的事之当。”没等晏钧回应，他自顾自地继续说，“工程师，老师，和律师......我猜想可能和两年前某个官司有关。那名律师或许因为没能帮助他的客打赢那场官司而招来看杀之祸。当然，这只是我毫无依据的猜测罢了。”

    “那工程师和老师怎么解释？什么样的官司能把工程师和老师牵扯在一起？还同时成为被报复的对象？”晏钧认可温予迟所说的和官司有关的猜想，但这三份叠加在一起，好像很难拼凑一件完整的故事。

    温予迟放了撑着脑袋的手臂：“我要是知了，不就破案了吗？”

    第25章 油画

    晏钧瞧着面前这人的样，脑海鬼使神差地开始想象那人在家里床上会躺成什么模样。

    半晌过后，窗外来的一阵凉风才把他的神志拉了回来。

    他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看似很自然地松了松领，叹了气：“先去吃饭吧，午问问林禾那边问没问到什么。”

    温予迟“嗯”了一声，但再饿的肚也难挡因昨晚只睡了三个小时而袭来的倦意，他翻了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