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吻

    换的衣服直接扔垃圾桶，用沐浴把全上都认认真真清洗完，仍然觉得那臭味还在。看旁边放着香皂，林以祺脆用香皂洗一遍，然后再用一次沐浴，觉肤都搓得发痛了，才算是勉满意。

    浴室门被敲响，聂钦的声音传来：你电话响了，要把手机给

    大概是意识到不妥，说到一半他就改了：要帮你接吗？已经打第二个了。或者，我放到门，我去隔房间，你来拿。

    林以祺问：谁打来的？

    你萧自宾萧总。

    这个打给她，无非就是问她怎么还不回家，倒像是她时刻需要跟他汇报行踪似的，不用他。

    想了想，他应该是怕她遇到危险，她又说：你帮我接吧，跟他说我会晚回去。

    聂钦回到沙发接通电话：萧总，林小说她会晚一回去。

    萧自宾似乎有些诧异：你是？

    聂钦。

    那边顿了顿，又问：她人呢？

    她在洗在洗手间，暂时不方便接电话。

    那边一时没了动静，以为对方要挂断，聂钦刚把手机拿开，里面又传来萧自宾的声音：你们在哪？

    人民东路这边。

    哪里？给我个地址，我去接她。

    天辰园。

    那边又没了声音，聂钦放手机一看，这次是真的挂断了。

    衣已经扔了，林以祺发，直接把聂钦准备的衣服上去。

    衬衫和衣又宽又，但好歹能穿，却是怎么也穿不稳，松松垮垮地在腰间挂着，一动就会往掉，她只能抓着腰来：有腰带吗？

    有，稍等一。聂钦走了两步又顿住，回看着她，穿不了，腰带应该也用不了，我平时都是用最里面那个孔。

    你就没有不打孔的腰带？

    聂钦摇。

    林以祺无奈地叹息一声：那给我找绳？你应该有运动吧，就松腰那，给我换条就行了。

    有是有，不过聂钦有些尴尬，还没洗。

    说罢他走房间，很快拿了腰带来，应该是从运动上取的：这个可以吗？

    林以祺接过来，慢慢从腰间穿过，用力拉打了个结，总算是把穿稳了。

    你腰这么细，原来这么大。一抬刚好撞上他的视线。

    与她对视片刻，他忽地移开目光。看到他不自然的表，林以祺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摆腰带时把衣摆掀起来了，也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居然脸红了。

    她笑笑，也没调侃他，转回浴室：你垃圾袋放哪了？

    聂钦跟去：我来吧。

    然后他又愣了一。

    垃圾桶很小，本装不她换的脏衣服，大衣在垃圾桶里，别的全都在地上，当然也包括她的衣。

    看着她弯腰收拾垃圾的动作，视线从她大敞的领扫过，他猛地转过拉开屉，取垃圾袋递给她。

    闻着那臭味，林以祺皱了皱眉：有没有空气清新剂之类的东西？太难闻了，不好意思。

    没事。聂钦径直走去拿了清新剂回来，还递了个东西给她。

    林以祺定睛一看，震惊得笑声：没想到聂警官也会用香。

    买东西送的，不知好不好用，将就一。

    看着他到清新剂，林以祺抬手闻了闻袖，并没沾上臭味。她平时不香，但此刻闻到瓶里的香味，却迫不及待在手腕上了两。

    青柠味，还不错。将手伸到他鼻前，她笑，以后你去上班可以试试，别浪费了。

    他目光一顿，抓住她的手：你受伤了？

    沿着他视线看向手背，林以祺一脸无所谓。洗澡的时候觉有疼才发现伤，应该是她往旁边躲污时蹭到墙上造成的。

    消一毒吧。拉着她走到沙发坐，聂钦蹲从药箱找了碘伏，托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拭着。

    林以祺静静看着他，笑了笑：也就破了，用不着这么麻烦。

    那些脏里不知有些什么东西，万一染。迎上她的笑脸，他顿了顿，低看着托在掌的手，慢慢松开。

    林以祺：多谢。

    收起药箱，看她还是保持刚才的姿势坐着，涂了碘伏的手搭在沙发上，聂钦：这些天的事，我关注过，他们骂你骂得很难听。

    嗯。林以祺，并不在意。

    以后，或许还会更严重。他看着她，犹豫着，你有没有想过

    后面的话，他不说，林以祺也能猜到。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其它，她只是笑笑：所以，你要劝我退缩？

    我有什么资格劝你？他满脸自嘲，作为警察，我该的是保证你的安全，不是叫你规避危险；和那些人同为男人，我更没资格

    那不就得了？林以祺耸耸肩，我堂堂正正，为什么要退缩？他们看不惯，那就来呗，什么招我都接着。

    今天泼的只是桶污，万一是硫酸呢？万一他的手在前僵了僵，又慢慢垂去，抱歉。

    他站起，又说了一遍：抱歉。我明天会去派所了解案，那些在网上骂你的人，也需要提防，你放心，我会尽好警察的职责。

    他再次走房间，这次拿了件卡其的大衣来递给她：外面冷，穿上这个。

    林以祺仔细瞧了瞧，很熟。

    见她不接，聂钦又说了句抱歉：我没有阻止你的意思，你没错，错的是那些人，该反思的也是那些人，不该是你退让，我只是

    聂钦。她定定看着他，你去医院看过我，对吗？

    聂钦瞬间愣住。

    她指的，是她成为植人躺在医院那两年。

    你去看过我。她微微一笑，语气肯定。她以陈艳的份看到过他的背影，当时他穿的就是面前这件大衣。

    聂钦没否认：那时候，我们也算是朋友。

    那现在呢？林以祺笑笑，也是朋友？

    当然。

    只是朋友？

    迎上她的目光，他动了动，却没回答。

    林以祺接过大衣穿上，袖有些，衣摆更，小都几乎遮住了。

    里面的衬衫衣领外翻，卷起一个角被大衣压着，聂钦伸手帮她拉平。衣领太低，衬衫最上面两个扣都敞着，他的手指又缓缓移过去，替她扣上。

    指尖到肌肤，他动作一僵，意识抬眸看她，她也正端视着他。

    四目相对，他抿着，一握扣，结微动：不是。

    声音很低，林以祺完全听不清楚，只大概凭型判断他说了什么。刚才她那个问题的答案，不只是朋友。

    指尖有些颤抖，从她衬衫的衣领慢慢移到肩上，握。

    抿了抿，他低，前倾，一步步凑近，急促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