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 温泉

    温泉都设在林间，哪怕光正烈也照不到，不过这天气来泡温泉，本就不是多好的选择。

    玩了玩了。刚从更衣室来，刘洁就迫不及待地冲最近的汤池，捧了往林以祺上洒。

    林以祺往旁边躲开：不是这么玩的，你坐去，你看里面有小鱼，你坐着别动，小鱼会来找你。

    刘洁这才发现池里有大群密密麻麻的鱼，立刻又兴奋地弯腰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

    林以祺走去，倚着旁边的石坐：你看，像这样，你跟着我。

    其实她很不喜这公用的汤池，但此刻带着刘洁来，却有难言的惬意。

    抓了半天都没抓到鱼，刘洁气地学着她坐去，转一看她边已经围了一圈，立刻又起去抓，结果还是没抓到。

    林以祺笑：你要是想捞鱼，改天我带你去湖边捞。

    一抬才发现聂钦已经循声找来了。

    要不是当年故意泼他酒，又追去洗手间看到他赤着上烘衣服的样，林以祺也不可能想到，这位看上去偏文弱的小警察材能那么诱人。

    如今几年过去，一切都还没变，膛结实，上面那条疤依然显，六块腹肌线条清晰，低腰泳遮不住人鱼线，越看越觉得。

    那条所谓的大码泳穿在他上显然偏小了，某的形状已经被布料勾勒来，若隐若现，似乎还带了微妙的。

    见林以祺坐在里毫不避讳地打量着他，聂钦不自然地低，走向另一侧的石台。

    从侧面看，好像更明显了。

    把目光从他间收回来，林以祺低低地叹息一声。这么好的材，不据为己有着实可惜。

    发现聂钦来了，刘洁赶去拉他一起抓鱼：它们就是跑就是跑。

    聂钦笑着躲开她，坐到林以祺旁边的石上：你先坐，你别动它们就会来找你了。

    刘洁乖乖听话，双静静泡在里，果然没多久鱼群就靠过来，咬得她咯咯直笑：好啊。

    这个叫鱼疗，它们叫星鱼，可以帮你清除的垃圾和毒素，促新陈代谢。意识到她可能听不懂，聂钦又换了说法，就是把你上的脏东西吃掉，明白吗？

    帮我洗澡。刘洁立刻接，小鱼可以帮我洗澡。

    聂钦低笑：你也可以这样说。

    看着他如此耐心地讲解，态度温和，又不动声地避免与刘洁肢接，林以祺也不禁笑了笑。

    若换成别的男人对刘洁这样好心，她肯定是要怀疑对方居心不良的，可这个人是聂钦，她便能全心地信任。

    目光渐渐落到他赤的背上，那里有条短短的疤痕，看起来不可怕，但当时一整把果刀几乎都了去。

    那把刀，原本刺向的是她。

    指尖轻轻抚上去，侧前方的男人倏地僵住，就这么默默坐在一动不动，连呼都似瞬间停止。

    意识到自己意识的动作有些不妥，林以祺慢慢收回手，笑：这疤，就是当初救刘洁留的？

    聂钦愣了半晌才连忙：嗯。

    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视线看向远方，不敢与她对视。

    为什么可以不顾一切去救个陌生人？她像是在喃喃自语，警察的职责么？别的警察也很少是这样的。

    沉默了许久，他缓缓开：从前，也有人这样不顾一切地救过我。

    也是警察？

    嗯。

    那边那边！正和鱼群玩得开心的刘洁忽然激动地起来指着旁边，那个那个。

    坐在里本什么也看不到，林以祺只能站起来，循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是几个小孩在玩枪。

    林以祺拉着她去，看了看四周，找到卖枪的商店，给她拿了把最大的。

    刘洁一把夺过枪就冲向那群孩，想和他们一起打仗，可她还连枪都不会用，倒着了半天，一都没有。

    孩们哈哈大笑：她是个傻。

    刘洁不知什么叫傻，看着大家笑也跟着笑，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举起枪就朝她，一边还一边笑：傻在了。

    林以祺刚从商店登记完号码牌，看着那男孩的枪都已经戳到刘洁上了，心登时升起怒火，大步跨上去把枪拍开：这么大了还不知怎么人，你爸是死了吗？

    这本就是整个温泉最闹的地方，很多人都聚集在周围，她也没刻意压低声音，骂人的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女人的声音：你怎么说话的？

    看相就知是男孩的母亲，离得那么近，刚才男孩说那句她肯定也听到了，却什么都没说。

    林以祺冷笑：原来你没聋啊，你儿耍氓的时候你怎么听不到？

    一个傻

    傻怎么了？傻就活该被猥亵？你也是女人，要不让你儿用同样的方法跟你试试？来啊，叫他把枪往你这儿戳。

    话刚说完，手臂就被人狠狠拽住，林以祺被迫转，还没来得及看清后的人，整个就被用力摔了去。

    旁边是另一个圆形的汤池，池砌起，见着就要撞上去，前方突然多了个大的影。

    脸撞上结实的膛，惯推着他又往后退了一步，两人才渐渐站稳。

    聂钦扣住她的腰，低瞧着她的脸：没事吧？

    鼻撞得生疼，但应该还好。林以祺直起看向后方，这才知原来是个极其魁梧的男人，难怪她毫无反抗之力。

    见她没受伤，聂钦缓缓松了手，一步步走向那男人：当众猥亵妇女，还手伤人。

    男孩的父亲材比他要壮得多，一副本不怕他的样，但在看到他膛上那条的疤时，神明显起了变化。

    气势十足，上又带着疤，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混社会的人。

    可聂钦也没跟他动手，只朝赶来的工作人员：报警。

    工作人员自然不希望事闹大，赶好声劝解，聂钦却难得的一面：我就是警察，现在就报警，会有同事过来理。

    男孩的母亲慌了，看看聂钦又看看远的林以祺：不就是不小心碰了一？

    是不是不小心，警方和法院会定夺。聂钦指了指树上的摄像，放心，证据都在监控里，用不着我这个证人。

    林以祺刚走两步，就觉鼻里有什么东西在往外，伸手堵了一才发现手背上染的是血。

    刘洁吓得哇一声哭来：血了，血了，要死了。

    聂钦一愣，回看到林以祺鼻血的样也一冲过来，伸手帮她住，转去看工作人员：纸巾！

    工作人员跑到商店拿了纸巾和矿泉，林以祺接过纸巾卷起一小团示意聂钦松手，他却直接接过去，松开她鼻又小心地将纸巾往里。

    血算是暂时堵住了，但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