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重生

    聂警官，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这是我的职责，不能怪你。

    我不该把你牵扯来。

    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陈艳？陈艳你持一，我同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千万别睡，我们说说话，我陪你说话。

    聂警官，你有讨厌的女人吗？

    没有。

    那有女人追过你吗？

    有。

    你印象最的是哪一个？

    林以祺！耳边传来林亦行的呵斥，手臂也被死死拽住，林以祺一抬便迎上林知幽的眸。

    林小你别太激动。方薇和林知一左一右将差从床上跌去的人搀住，扶着她的肩让她靠坐在床，医生说了还得慢慢康复，你卧床太久现在不方便行动。

    确实不太听使唤，林以祺只能安静坐好，握着手机。

    林亦行嗤笑：林大小真是痴，当初吃的闭门羹不够，现在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别人。

    林知拉被的动作一顿，伸手就要去拿方薇的手机，林以祺却攥在手不放。

    她刚才把手机抱在前，从他们三人的角度本看不清她在什么，而她的反应确实太过激烈。

    林亦行显然也有同样的疑惑：看到什么了，激动成这样？

    不想解释，也没法解释。林以祺本就恨透了他这在上的质问，这会儿更不愿理他，直接把偏向另一边。

    沉默片刻，林知取自己手机拨了个电话，听到他叫对方张局，林以祺赶认真听着。

    那是聂钦的上司，当初她倒追聂钦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是林知亲自找那位副局告的状，于是得聂钦越发讨厌她。

    挂断电话，林知默默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开：聂钦了车祸，还在医院抢救。

    见她什么反应都没有，他蹙了蹙眉：你知？随即目光又落到她攥的手机上，连他同事的电话都记得？倒还真是痴。

    我累了。不理会他语气的嘲讽，林以祺缓缓闭上，声音很哑，说得有些吃力，想睡会儿。

    整间病房又陷寂静，她没听到脚步声，也不想去理会他们有没有离开。

    前一片漆黑，却又能清晰地看到许多过往的画面。两年前的车祸，她醒来前的车祸，这两年间的滴滴，每一个活生生的人

    抬手摸了摸颈间，那个冰冰凉凉的东西还在。当初她被甩车外，自己都不知摔成什么样了，陈艳给她的吊坠却还完好无损地挂在她颈间，难后面发生的一切就是因为这个？

    她和陈艳之间那些奇妙的集，为的就是让她经历另一番人生，让她的生命重来一次？

    重新将手机拿到前，见屏幕已经黑去，她转看向方薇。

    方薇用指纹解了锁，林以祺退刚才的新闻界面，指尖上搜索框，却又忽然不知该输些什么。想了想，脆将刚才的搜索记录也删得净净。

    她的问题，没有人能解答。

    浏览上方便是镜，愣愣地看了会儿，她缓缓移动手指去，倏然现在前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整整看了二十三年，明明每个细节她都很清楚，可越看就越不知镜的人是谁。

    过去这两年多里，每一次照镜时，她看到的都是另一张脸，和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相似之的脸。

    疤痕可以手术去掉。林知的声音从床畔传来，看到自己落在额上的手指，林以祺才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右边额有条三四厘米的疤，是两年前撞在车窗玻璃上留的。当时应该是手术剃光了，如今发虽不算太短，看上去却无比丑陋，加上这条疤就更丑了。

    曾经的她是一个极其的人。

    没开颅手术。林知静静看着她，似乎是在安她上没有特别可怕的伤疤，她不用太难过。

    外貌于现在的她而言，还有那么重要么？

    目光落到并肩而坐的兄弟二人上，林以祺却谁也看不透。好像都很关心她，好像都在一个好哥哥。

    林知的手机响起，听他接电话时叫了声爷爷，林以祺这才想起，原来她还有其他亲人。

    可惜，这世上没人把她当亲人，即便她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也不值得那个在上的一家之主前来看一。

    见林知讲着电话走去，林亦行转对方薇：我想和她聊聊。

    方薇了然，赶拿着手机离开。

    有那么一瞬间，林以祺以为林亦行是要掐死自己。但她也知，他不会，更不敢这么直接。

    林亦行起，走到床边俯视着她：你昏迷时能听到我们说的话？

    瞧他一脸严肃，仿佛还有些张，林以祺咧嘴笑了笑：你指的是哪一句？

    你听到了哪一句？

    看着他的拳越握越，林以祺满脸讥讽：二哥这个问题不该问我，你知我跟你说的话从来都是真真假假虚实难辨的，想要答案，你应该去问医生。

    躺了两年的林以祺，的确什么都听不到，可现在这间病房外的陈艳，曾经亲见到，也亲耳听到他和凶手的对话。

    真正要杀她的人是谁，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她随时可能再死一次。

    二哥，我的婚约还没取消吧？等了院，我要结婚。

    房门被推开，林知一手握着门把，一手攥手机，整个人僵在门。

    林亦行微愣之后又嗤地笑声：那位聂警官还生死未卜，这么快就不要人家了？

    人没死，救回来了。林知一步步走近，也不眨地盯着她的表，见她松了气，他的神更冷，婚约我替你取消。

    林以祺直视着他：我们订婚了。

    订婚又如何？你以为你现在这副样，萧自宾还肯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