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不可替代2

    黎夕心敲开林木森房门的时候，她是笑着的，但是他却笑不来。

    林木森让她来。

    黎夕心走去，往床上懒懒一坐，就开始自己刷手机，也没其他什么多余的话。

    黎夕心，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你想听什么呀？

    林木森站在她面前，居临地俯视她，但是那俯视里表面上看是兴师问罪，里却毫无气势可言。

    你怎么回小镇了？你又是怎么知我回小镇了呢？黎夕心抬，不急着解释，先问他的况。

    陈明妍告诉我的。

    陈明妍就是透明胶的本名。

    你跟透明胶联系了？

    嗯。就是凑巧碰到她来修车，然后问到你去哪儿了。她说你回家看阿姨，而且一般这个时候，都是在跟人相亲。

    所以你就二话不说，也不怕耽误工作，就从海市赶回来了？

    嗯。林木森皱了皱眉，那个表委屈的。

    今晚我相亲的那个人很优秀。黎夕心淡淡地说了一句，看到林木森光暗淡了一，她没有再多说话，走到窗边的小沙发上，打开包，拿起了里面的一盒女士香烟。

    林木森没猜到她要什么，就站在原地看她坐在沙发上，手法娴熟地从烟盒里推了一支烟来，女士香烟比一般的烟要细，夹在指间显得秀气慵懒又迷人，黎夕心衔了一支竹签，竹签上着一颗爆珠，她把爆珠推到烟嘴里，拇指一弯，把它爆，又慢条斯理地去找打火机，摸了半天，却没摸到打火机的影。

    林木森看着她，没说话，起，去茶几边拿了酒店的打火机，走过来，坐在黎夕心边，给她把烟上了。

    黎夕心满意地扬起嘴角，对着烟嘴了一，她闭上，受那玫瑰香充盈脑海的短暂快，然后缓缓地吐了一个烟圈来。

    他们两个人都抬起，看着烟圈在空渐渐消散。

    黎夕心着烟，到心好了一，她把靠在林木森的肩膀上，往他怀里蹭。

    你什么时候学会烟了？

    你离开的那几年学会的。黎夕心说完，觉得这句话还文艺。又是她在小说里看过的，她以为自己大概不会说。

    烟对不好。林木森接着说。

    你是想说烟对不好，还是想说烟这件事就不该是我的呢？黎夕心对这句话有所反应：林木森，你以前也是烟的呀。你也喝酒的。

    我都戒了。

    为什么？烟有时候很解压，喝酒也是，偶尔来一来，都是人生的乐趣。黎夕心觉自己像个学坏了的孩在教唆别人一同学坏。

    烟喝酒对不好。

    林木森，你变乖了。黎夕心仰看他，整一支烟完，她浑有淡淡的轻飘飘的快。

    而现在，她变坏了。

    林木森，是不是你们都觉得，我应该一直很乖很乖，好好听别人的话，过他们里为我规划好的最为稳妥的一生，就是最好的？黎夕心不抱什么期待，她缩到林木森怀里，抱着他，受他上的气味，想把自己上的味也混在他上。

    林老师应该是希望你不要那么苦。

    人生怎么能不苦呢？黎夕心反问了一句：哪个努力活着的人不苦？我考研，实习，工作，一步步走到现在，哪一样不苦？可是只有我自己心甘愿选择的那条路，我才愿意去受那苦，因为我不后悔。

    林木森低看着她，黎夕心眶红了。

    她抬抱着林木森的脖，脸颊暧昧又缱绻地蹭他。

    林木森，那个时候，我跟你在一起，我不后悔！你也没有什么可抱歉的。那时候我喜你，就是掏心掏肺地喜，毫无保留。

    林芳形容黎夕心的那段无比幼稚，稚且叛逆，无知且可笑，如同小孩过家家不成熟。

    这一真的太戳黎夕心痛了。

    她年少时喜着林木森的那一段，是全心全意不打折扣又不留退路的真挚。

    林芳有一，说的确实有几分理，黎夕心当初喜林木森，确实有叛逆的因素在作祟。

    在十多年严格又正统的家教里，黎夕心自的本总是被压抑，她喜的东西往往得不到爸爸妈妈的理解和支持，只有爸爸妈妈希望她喜的东西，她才应该喜，这是黎夕心从小就接受的，最为稳妥的教育。

    可是林木森的现，他所代表着的，是一完全不同的随洒脱又放不羁的生活态度，对黎夕心来说带着天然的诱惑力。他可以突破那么多人的成见，去自己想要的事，哪怕上技校这个选择不被大多数人所看好；他也可以那么执着地去恨一个人，恨得有理有据，他可以去烟去喝酒，去所有黎夕心不敢的事。林木森的人生，可以活得那么自我。

    黎夕心喜他，是对之前所有压抑她本的戒律的一反叛，这反叛加速了她对林木森喜的烈程度。

    其实有好多时刻，在她对着写不完的试卷，考不完的月考，比不完的排名，听不完的比较里，在林芳一次比一次更的期许里，她觉得自己不是黎夕心，她是月考里的前十名，她是作文分数段的那个接近满分的被评级者，她是单科状元的候选人，那些令黎夕心骄傲的成绩是她受到父母关的安全和成就，可是当她被那些东西压到不过气来时，那些标准和比较又都会变成所有不安全的来源。

    而她对林木森的喜，能让她从这一切压力和竞争解脱来。

    她只要抱一抱他，就能会到无边的快乐，她是那么期待着他的现，她要记住他所有喜的东西，她从林木森上获得的，是一无条件被被的安全。

    不论那天她有多累有多想哭，只要想着晚自习课后，林木森会在小卖一条街的尽等她，前面再多的苦她也能咬牙撑过去，如果学业的压力真的太大了，那她就抱林木森抱得久一吧，有林木森在等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而她对林木森的付，她为林木森的一切，都真诚且烈，那不是说说而已，也不是浅尝辄止，从到心，只要是她有的，只要林木森想要，她都愿意给，她什么都愿意。

    她的初吻，她的初夜，她的初次亲表白，所有原则都可以为林木森打破，有什么是她面对着林木森还有所保留的呢？

    林木森，我当初是真的，是真的好喜你。黎夕心抱着他，抬，吻他的额，那个动作里藏着和依赖，但又不止是索取，更多的像是要把自己去的奉献和付。你信我，你不要相信别人说的。

    我信你。我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林木森把她抱在上，黎夕心坐在他上，两个人又是一个亲密的姿势。

    黎夕心开始胡地吻他。从额亲到角，再到鼻梁，抚摸到尾时，她伸了他的结。

    林木森脱了上衣，黎夕心看到他肩膀上又多了一块